如果,宗政禹介意她被顏沛擄走過,膈應她跟其他男人待了那麽久的話。


    他們以後的婚姻是一定有裂縫的!


    人與人的感情,其實都很脆弱。


    這種事一旦成為心結,時日久長醞釀下來,會成為不斷折磨他的肉中刺、成為扼住她脖子的枷鎖!


    所以,一迴來,名聲問題已經被他們洗白了,夫妻之間,她必須把這首選的問題解決。


    這也是希颺聰明的地方。


    宗政禹微微一頓,沒想到她會這麽問。


    倒是沒有遲疑,他立即說道:“你不會。”


    “不見得。”希颺歪著頭,道:“這種事,要看顏沛會不會,不是嗎?你是知道我的,我吃不了拿命捍衛貞潔的苦。”


    “我知道。”宗政禹無奈地捏了捏她的臉,從見到她迴來開始,目光就沒有離開過她。


    進城後的一路,他也是拉著她上馬、二人共乘一騎,緊緊擁著她走了這一路。


    一來,是思念所致;二來,自然是要做給外人看,表示他們夫妻感情不會因為她離開一個月而受到影響。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鄭重地道:“但我也知道你有多聰明,如何置之死地而後生,我都不如你。你能如此心無芥蒂地迴來,並且還把他當成戰利品,由此可見你與顏沛之間,始終是你占上風。”


    希颺笑容綻開:“你說對了,他武力強,我君子不與牛鬥力!無論什麽時候,占領至高地為自己搶占先機,非常重要!”


    論男女朋友之間、夫妻之間,長嘴的重要性!


    把話剖開來說,不讓彼此留下心結,溝通是相處的必殺技!


    他們把話說開了,宗政禹心情豁然開朗。


    他本來是想:即便真發生了什麽,他也隻能咽下這口氣,可以對顏沛進行撲殺,但希颺是無辜的。


    她是被迫的,她何錯之有?


    可他畢竟也是男人,也有獨占欲,他的新婚妻子被別的男人占了,他豈能沒有半點憤恨?


    即便他不會責怪希颺,但這根刺永遠在他心裏,就好比白紙被別人踩了個腳印,哪能不膈應呢?


    而希颺,迴來夫妻敘話第一件事,便把這件事拿出來攤牌,是明智之舉。


    他低頭,在她唇上落下輕柔一吻,低聲道:“謝謝你,保護好了我的妻。”


    這個說法,讓希颺挑了挑眉。


    她抬高了手臂圈住他的脖子,踮起腳尖迴給了他一個親親,笑道:“不客氣,始終信任你的妻的、我的夫!”


    溫情在二人之間流轉,宗政禹低聲喟歎:“那麽多人,也不能都打發走。我不想你出去見他們了,隻想我們二人好好說說話。”


    希颺笑出聲:“可是不行啊,他們可都是在為我洗地出了力的。可不能恩將仇報啊,攝政王!”


    宗政禹無奈,道:“你先去洗漱,我出去作陪。”


    他是攝政王,陪皇帝也就是了,其他人真犯不著。


    但,希颺承了他們的情,就是他欠了他們的人情!


    所以,即便是戀戀不舍,他也必須先把兒女情長放下。


    “好。”希颺鬆開了他。


    宗政禹本來都想轉身出去了,想想又覺得不舍,迴過頭來捏住她的手,道:“盡快快些把他們打發走。”


    “噗!”希颺失笑,答應了:“好。”


    難得她會這麽乖,宗政禹問:“你……這一個多月可有想念我?”


    希颺心道:我要是說不想,他是不是就不出去了?


    她給了肯定的答複:“那自然是想的。我每天都在想,宗政禹的病情如何了?今天有沒有發瘋?會不會很想我!”


    沒騙他,是實話。


    隻不過對她來說,感情不是生活的全部,她每天都會想宗政禹在做什麽,但不會為了這些而暗自神傷、茶飯不思。


    聽著她的話,宗政禹心情又好了一些,但又沒完全好。


    因為,他是真有發瘋!


    見沒哄好,希颺又說了句:“尤其是,偶爾我想親你又親不到、想抱你又抱不到。在我手臂上的傷痊愈了之後,我就想,要不是該死的顏沛把我弄走,我就每天都不用忍、頓頓大魚大肉把你吃得骨頭都不剩了!”


    宗政禹:“……”


    還是他的希颺!


    他是既無奈她的虎狼之詞,又開心於她有思念自己。


    想他的身子,也是想他啊!


    希颺見他多少有點難為情,又轉而道:“所以,我就可勁兒地作妖,折騰顏沛,讓他不舒坦我就舒坦了。後來收服了他,我就開始要這要那,我這罪,不能白受!”


    宗政禹忍不住笑了,讚同地道:“幹得漂亮!”


    “那是!”希颺一臉傲嬌:“也不看看,我是誰的老婆!”


    宗政禹是聽她說過的,老婆就是夫人的意思。


    他低聲一笑,彎下腰來在她耳邊輕聲道:“老婆,我出去了。”


    希颺眸光一亮,點點頭:“好的,老公少喝點酒,別影響我們晚上醬醬釀釀!”


    宗政禹:“……”


    揉了揉她的臉,他無奈地轉身出去了。


    但,外麵等著伺候的人,一個個都看到了他臉上那藏不住的笑意。


    這,還是冷冰冰的攝政王嗎?


    宗政禹去前廳招待賓客了,希颺則是準備洗漱。


    剛剛坐在妝台前,小祿子來給她拆發,屋內多了個人。


    小祿子嚇了一跳,連忙擋在希颺身前,低喝:“你是何人!”


    希颺一看,翻了個白眼,道:“沒事。小祿子你繼續,讓他過來說話。”


    小祿子:“……”


    這可是您跟王爺的寢房啊,他是外男!


    但希颺不介意。


    主要是,介意也沒用,顏沛這種脫韁野馬、草原瘋狗,難道是能老實的?


    顏沛走過來,倒也沒有靠近,而是坐在椅子上,幽幽地道:“我一會兒要從正門入!”


    “真當你是三兒了?”希颺更無語了,道:“你就不能過幾日再來嗎?”


    還要從正門入!


    感覺她娶了宗政禹之後,要納顏沛做妾了!


    “不能!”顏沛果斷拒絕,道:“等那些賓客走了,本座必須從正門入,然後,跟宗政禹談一談!”


    希颺又翻了個白眼:“你就不能明天談?我他爹的因為你,新婚洞房沒有了、新婚蜜月都沒有了!好不容易夫妻團聚,你還要橫插一杠,詛咒你不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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