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颺感覺有點遺憾,心道:


    再怎麽是個孩子也都十四了,就比她小兩歲,算了吧!


    “……”宗政詢的臉刷的紅了,低估罵了一句:“不要臉!”


    希颺笑道:“跟你皇叔說的一樣一樣的。”


    可不是麽,起初宗政禹可是罵過她好多次不要臉、不知羞、不知廉恥。


    宗政詢見她不以為恥反以為榮,有些惱了,轉頭往前方走去,決定不理會她。


    現在是要派專業的人去做專業的事,所以他們也沒有什麽事可做,隻能等。


    倒是沒有一直留在小胡同裏,他們迴到了西市大街上。


    也是湊巧,剛剛出來,遇上了蕭廉。


    “咦,希陽!”


    蕭廉不是一個人出來的,但也不是跟那群紈絝子弟一塊兒,而是——


    他大哥蕭謙!


    他本是下意識朝希颺那邊走去的,忽然想到了什麽,側頭看了蕭謙一眼。


    蕭謙自然也注意到了希颺。


    甚至,因為一眼看到她,連宗政詢這麽大個人、還是個皇帝的人,他都壓根沒瞧見!


    他靜靜地站在原地,雙腳像是灌了鉛一樣,目光怔怔地看著希颺。


    比起上一次見麵,已經過去很久了。


    久到他似乎都忘記了上一次見她的時候,她到底是什麽模樣。


    但,映入眼簾的女子,跟以前是那般不同。


    過去的帝京第一混女,跟著蕭廉他們吃喝嫖賭的,但骨子裏總還保持著世家貴女的高傲姿態,宛如亭亭玉立、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荷。


    而眼前的希颺,卻是瀟灑、帶了點玩世不恭,眉目張揚自信,卻又不會高傲得叫人反感。


    如果說,以前希陽像含苞待放的花骨朵。


    現在的她,卻是怒放在荊棘之中的花……


    仙人掌花!


    雙方人馬一個會麵,場麵一度尷尬。


    宗政詢看了一眼,心裏沒忍住有些興奮。


    哎呀,這償命若是皇叔見了,會怎麽樣呢?


    他充分表現了吃瓜群眾的素質,看向希颺,問:“老朋友見麵,不打個招唿?”


    不用“老情人”這個詞兒,都是他身為皇帝的職業素養!


    希颺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想了想,還是主動打了個招唿:“蕭廉你幹嘛來的呢?”


    她不會主動跟蕭謙說話的。


    畢竟,小醋怡情、大醋傷身。


    平時說點壞話,刺激刺激宗政禹,是他們之間的情趣;但如果真的把原主的舊情人、前未婚夫拉出來溜,那就純粹惡心人、是她素質低了。


    蕭廉被點了名,自然是立即過去:“我母親喜歡吃這條街上的點心,我過來給她買,恰好途中遇上我大哥,便一起了。”


    又轉頭跟宗政詢打招唿:“詢哥兒,你也在啊?你們這是幹嘛去?”


    經過他這一個招唿,蕭謙才戀戀不舍地把眸光從希颺臉上一挪。


    看清楚了宗政詢的臉,素來沉著冷靜的人臉色丕變,當即大步上前,拱手便要行禮:“見……”


    “免了。”宗政詢眼疾手快地抬手,扶了他一把。


    要不怎麽說,墜入愛河的人跟智障差不多呢,蕭謙滿心都被見到希颺的事晃蕩著,都忘了此時置身喧鬧大街上,如果說破了皇帝的身份,那要出亂子的!


    他恭敬地垂首,道:“是。”


    蕭廉當然發現了他哥的不對勁,看了看蕭謙,又看了看宗政詢,一個肘拐到希颺胳膊上,低聲問:“詢哥兒到底是什麽人?”


    他大哥可是世子、手握兵權的那種!


    能讓蕭謙態度這樣謙恭的,可沒幾人!


    希颺好笑地覷他,道:“晚點問蕭世子吧,我就不解釋了。”


    見她提起自己,蕭謙朝她看去,強忍著內心的激蕩、努力保持麵上的平靜,詢問:“你怎麽帶著……來這般混亂之地?”


    她自己愛玩,攝政王慣著,那是他們倆的事,怎麽還帶著皇上胡鬧呢?


    希颺雖然不想主動跟他說話,但禮貌對話還是可以的:“裘心嫻可能被紀秀秀抓走了,我們正在打探她的下落,準備救人。”


    “啊?”蕭廉震驚:“誰那麽大膽子,敢動縣主!?”


    不等她迴答,他又道:“不過,安寧縣主那個人應該仇家蠻多的!”


    希颺沒搭話。


    畢竟是實話。


    裘心嫻那個人,向來鼻孔朝天,平等地嫌惡每一個人,四處結仇太正常了,甚至還有不少仇恨值都拉滿的。


    隻不過這個圈子是什麽規則,大家都懂,誰也不敢光明正大的報複,最多也就是弄點後宅陰私手段、來陰裘心嫻罷了。


    可裘心嫻神經大條,腦子也發育得不是那麽完美,有些時候陰陽怪氣的話,對她來說不痛不癢的。


    而別人如果使絆子弄她,她當場囂張跋扈打迴去,過夜都不帶的。


    權勢比什麽都香,名門貴圈內,地位高的天生帶優勢。


    蕭謙則是看向宗政詢,沒敢與他對視,低聲道:“主子尊貴,不若先迴去等消息。”


    這麽說,他肯定會插一手了。


    皇帝身份何等貴重,希颺不怕,他可不敢讓皇帝在這裏冒險。


    宗政詢剛要開口說“不必”,希颺說話了:“弟弟,蕭世子有能力,便讓他跟著你。”


    她又對蕭廉說:“你辦你的事去。”


    “你呢?”宗政詢不介意蕭謙跟著,反正被認出來了,即便他說沒事,蕭謙也不敢離開的。


    但聽希颺這語氣,好像有點不對啊!


    果然,希颺開口:“紀秀秀要對付的人,肯定是我。我今天就當一次魚餌,把她釣出來!”


    “啊?”蕭廉立即反對:“那你豈不是很危險?安寧縣主她都敢抓!”


    他搔了搔頭發,不太能理解:“不是……這紀秀秀是瘋了嗎?紀家就這麽任由她胡來?”


    希颺沒多話。


    蕭謙擰眉,道:“你……過兩日就要成親的人了,不要去冒險。”


    天曉得,說出“成親”兩個字,對他來說簡直堪比那種鋒利的匕首,一刀一刀地剮他的心!


    千刀萬剮的那種剮!


    希颺終於轉頭,與他對視上,緩緩吐出一句:“我自己的事,自己負責。”


    蕭謙心中沉痛,擰著眉頭道:“攝政王難道就由得你這般任性胡來?”


    提到了宗政禹,所有人都是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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