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做別人,攝政王露出這個樣子,肯定要嚇得跪下了。


    可希颺僅僅是嬌嬌軟軟地在他懷裏蹭,道:“我覺得你的生氣毫無必要,與其花那時間來生氣,不如趕緊抓住機會親親我,你覺得呢?”


    宗政禹:“!!!”


    麵對近在咫尺,低頭就能親上的朱唇,他喉結不自覺滾了一下。


    但——


    他還是繃著臉,道:“你不覺得自己有錯?”


    “有什麽錯?”希颺一臉的坦然,道:“我是挖誰家祖墳了,還是偷誰家男人了?”


    宗政禹氣息猛地一窒,倏地站起來,恨不能把這不知死活的人扔出去!


    站起來後他刻意沒有扶她,本以為她為了不摔倒會自己好好站著。


    可他沒想到的是,希颺壓根沒有下去的意思,圈住他脖子的雙臂猛地收緊,兩條細長的腿則是迅速扣住他的腰!


    緊緊的、妥妥的,掛在他身上!


    希颺仰頭,笑眯了眼睛,問:“你吃醋啊?”


    “少胡說八道!”宗政禹是真拿她沒辦法,沒忍住罵了一句:“無賴!”


    “無賴就無賴咯!”希颺依舊保持這個姿勢,但她的核心力量可沒有他強大,感覺身子在往下墜,她說道:“宗政禹,你再不抱我,今天晚上我就讓別人來抱我!”


    宗政禹:“……”


    他很不想聽她的,但他的雙手也不聽他的,直接抬起來摟住她,阻止她往下滑。


    希颺滿意了,猛地又是一個親親落在他的下巴上,笑嘻嘻地道:“宗政禹,你這樣真的好可愛啊!”


    宗政禹更生氣了,既氣她,又氣自己。


    可希颺好像根本覺察不到他火冒三丈似的,依舊嬉皮笑臉的,道:“可愛到我想把你撲倒、扒光、一屁股坐上去,把你吃掉!”


    宗政禹深深吸了一口氣,把她從自己身上扒拉下來,放到座椅上,道:“你最好給我一個能讓我信服的解釋!”


    希颺順從地坐著,懶洋洋地靠在椅背上,道:“解釋什麽?”


    “你!”宗政禹猛地迴頭瞪她,對上她那雙坦蕩蕩雙眸,愣是不知道要怎麽說話才好。


    希颺歎了一口氣。


    吃醋還不承認,連吃的哪門子醋都不講清楚。


    他這個人吧,各方麵都好,就是在感情上太別扭了!


    要是換個心眼小的女人,哪裏受得了?


    好在,她心大!


    她睜大眼睛看他,屁股往旁邊挪了挪,讓出一個位置來給他,下巴朝自己旁邊一指:“坐下說?”


    宗政禹是拿她一點兒辦法也沒有,隻能坐下了。


    他倒要看看,她準備怎麽說!


    剛一坐下,希颺就親親熱熱地黏了過來,往他懷裏鑽。


    宗政禹蹙眉:“好好坐著不行?”


    希颺不肯:“不要,這紫檀木的椅子硬邦邦的,硌得我骨頭疼。哪兒能有你懷裏舒服?”


    宗政禹簡直要給她氣笑了!


    但,終究是沒把她扔開。


    希颺便在他懷裏,調整了一個舒舒服服的姿勢,坐著人肉座椅,才說道:“你是因為顏沛的事生氣?”


    “哼!”宗政禹發出一聲冷冷的鼻音。


    希颺又道:“因為我讓他住丞相府,還帶他去看我二哥比武?”


    宗政禹不吭聲了,卻散發出更凜冽的寒氣。


    氣壓瞬間拉低。


    “唉!”希颺歎了一口氣,道:“說你吃醋還不承認,吃的還是沒來由的醋!你也不嫌酸!”


    “本王沒吃醋!”宗政禹想也不想,立即否認。


    希颺噗呲笑了,抬起雙手猛地掐住他兩邊臉頰,道:“別老繃著個棺材臉,你未婚妻可可愛愛嬌嬌軟軟的投懷送抱,你心思怎麽可以在別的男人身上?宗政禹,你滿腦子都是顏沛啊,我看是我要吃醋才對!”


    她一噘嘴,道:“我他麽情敵竟然還是個男人?”


    宗政禹:“……”


    瞧瞧她說的什麽話?


    她是懂賊喊捉賊的!


    麵對他的怒瞪,希颺又歎了一口氣,道:“讓他住下來呢,一來是為了給他治腿,二來……買消息。讓他去看二哥比武呢,是讓他去看二哥的對手,給二哥支招!”


    逗得差不多了,她認認真真給解釋,說著說著又笑了,道:“雖然當著二哥的麵,我總是誇他,說他厲害。但我清楚著呢,他沒有我說的那麽神。我擔心他明日會止步四強,進不去前三!”


    她解釋了,宗政禹的臉色緩和了一些,但還是黑的:“難道這些事,本王做不了?”


    “你能做啊,但沒必要!”希颺接話接得非常快:“殺雞焉用牛刀!”


    這個解釋,還是沒辦法把宗政禹的氣惱壓下去。


    希颺盯著他的眼睛,問:“我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


    宗政禹很想說是。


    畢竟,她十分好色!


    見到美男子總會多看幾眼,也沒有三從四德那些觀念。


    但對上她那警告的眼神,話到嘴邊薄唇一抿,改口了:“不至於水性楊花,但不安於室是事實。”


    “嘿嘿!”希颺沒忍住笑了,道:“我這麽喜歡你,你竟然覺得我會移情別戀?”


    宗政禹:“……”


    他有點招架不住她說的喜歡!


    她這個人,坦蕩熱情,喜歡就是喜歡,厭惡就是厭惡。


    喜歡就會直接說,不吝於一而再地說。


    每次聽她說喜歡他,他都會心花怒放。


    他知道這樣是不對的,太容易被她拿捏了。


    可他忍不住!


    他哼一聲,態度多少有點傲嬌:“老把喜歡掛在嘴邊,就不值錢了。”


    希颺笑容漸深。


    是了,他絕口不說喜歡她,但他做的事,卻處處細節都彰顯了他的心意!


    因為,對他來說,他的感情很珍貴!


    宗政禹見她看著自己光笑不說話,想到她如風一般的性子,又道:“你現在喜歡我,未來也有可能喜歡別人。”


    希颺還想笑,道:“宗政禹,你這麽看不起自己的嗎?”


    宗政禹微微一愣。


    卻見她又道:“別人?哪個別人,能有你這麽好看、有你身材好、有你的權勢地位、有你……”


    她猛地湊上來,在他耳邊低語:“能力強、天賦異稟?”


    後麵的話,幾乎是貼著他的耳廓說的。


    熱氣都噴進了他的耳朵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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