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尤其關鍵。


    因為,不僅僅是希家內部的事,還可能混亂朝綱,引發皇權旁落!


    小皇帝是靠著攝政王,才穩坐皇位的。


    但先帝尚且還有堂兄弟在,這宗政氏的皇朝,還有旁支血脈!


    他們能沒有異心?


    再者,小皇帝母族衛氏野心勃勃,一心想要讓小皇帝親政,好讓衛家崛起。


    所以,希錦昝勾結的這個外人是誰,非常重要!


    聽到這裏,大理寺卿明白了——


    難怪一定要在大理寺的公堂審理,原來還有這一出!


    希錦昝猶豫了一下,想說,又不太敢說的樣子。


    希道清上前一步,逼問道:“如實招來!”


    “我……”希錦昝知道自己要死了,本想招不招都無所謂,麵對父親的逼供,他想說:就讓整個希家,給我陪葬!


    然而,他話還沒說出來,突然一道寒芒閃過,他雙眸一瞪,身子軟倒在地。


    這一變故,先是讓人震驚住,旋即便有人驚慌起來。


    希恆眯起眼眸,立即上前試探。


    結果——


    “祖父,二叔已經氣絕身亡!”


    希道清的臉色,極為難看!


    檢查了一會兒,希恆眉頭皺得更緊,道:“這是什麽暗器,二叔喉間有致命傷痕,卻不知道是什麽東西!”


    大理寺卿立即招唿:“傳仵作!”


    當場查驗,仵作得出結果:“隻有致命傷,傷口處血液不是正常血液的濃度,死者傷口的溫度,比其他部位要冷一些。暗器很可能是冰!”


    不管怎麽說,希錦昝這是被滅口了!


    能用冰來做暗器殺人的,首先一定是個絕頂高手,其次也足夠聰明。


    案發現場連個兇器都找不到!


    但——


    希恆轉頭問希維:“江湖中排得上號的,可有什麽人是會這手的?”


    希維一愣,道:“這我就不知道了,但我想,歡喜樓肯定能查到,就是要花錢去買消息。”


    希恆擰眉,看向希道清。


    今日被曝光了希錦榮不是嫡子的事,希錦昝又死了,希家此時,可是一團亂啊!


    案子破了,不管是刺殺希恆希維兄弟倆的案子,還有謀害長房、給老爺子下毒的案子。


    數罪並發。


    可人已經死了,便隻能登記在案,也算不了了之。


    現在又出了新的問題——


    疫病莊子。


    帳篷內。


    天已經黑斷了,希颺看完了希恆的來信,眉心緊蹙。


    難得見她會露出煩惱的神情,宗政禹詢問:“發生什麽事了?”


    希颺看了他一眼,將手裏的信箋直接遞給他,完全沒有說話的心情。


    想好好幹點事業,怎麽就這麽難啊!


    宗政禹很是詫異,她竟然願意把信給自己看。


    這是不是代表她把他當做自己人看待了?


    但見她依舊沒好臉色,他瀏覽信件的速度很快,沒一會兒就看完了。


    “我去問問顏沛。”希颺歎了一口氣,很是無奈地道:“小小的丞相府,屁事兒真多。”


    宗政禹:“……”


    丞相府,小?


    也是,比起將來她要做主的攝政王府,丞相府的確小太多了。


    但,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我去找,你不去。”


    希颺滿心都在那個殺了希錦昝滅口的神秘人身上,沒注意到他的情緒,見他這麽說,她想也不想便道:“我有很多事想問他,你知道我想問什麽嗎?”


    宗政禹一語中的:“他想勾搭你,給我示威。”


    希颺愣住,旋即道:“哦,原來你倆才是真愛,對對方的一舉一動,簡直是了如指掌啊!”


    語氣聽著有點酸,但宗政禹並不認為,她是會吃醋的人。


    更何況,還是吃的男人的醋!


    他如實解釋道:“知己知彼百戰百勝。”


    “好吧,我明白。”希颺感慨地歎息,道:“世上最了解你的人,不是你的親人、朋友,而是對手!”


    能讓宗政禹當成對手,由此可見,顏沛的確有點本事!


    不能說完全是勢均力敵,但絕對能匹配上!


    宗政禹並不被她拐走話題,道:“所以,我去問他。”


    希颺倒也不是很反對,問:“你又打算砸多少銀子買他的消息?”


    她有許多信息想要問顏沛的,但也不急於一時,反正等她的病好了後,顏沛還會找她治腿,她有的是機會。


    所以,不反對宗政禹去問。


    宗政禹的迴答很實際:“得看他收多少。”


    “嘖!”希颺一片無語,果斷反對:“還是我去吧!不然按你花十萬兩銀子隻買一個消息的德行,又要敗家了!”


    宗政禹微微一怔:“敗家?”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將這個詞栽他頭上!


    希颺哼哼地道:“我說的不對嗎?你不是說,我們婚期定在下個月。以後你的錢財難道不是我的?所以,你現在敗家,都是在花我的銀子!”


    宗政禹:“……”


    他合計了一下,也的確是沒想到她會這麽說。


    但這點沉默的時間,希颺兇狠狠地質問:“怎麽,難道我說的不對?”


    宗政禹沒能忍住,垂頭低笑一聲,道:“對,說得很對!”


    他很少笑,更何況是笑出聲來。


    而她這個理所當然的認知、理直氣壯的語氣,竟然讓他很是高興。


    “你笑什麽?”希颺難得看見他的笑容。


    不得不承認,不笑的時候他已經很好看了,笑起來的時候,驅散了眸中的冷漠,倒是越發趨近於她喜歡的類型。


    溫柔又和氣!


    她托腮盯著他的臉,等他迴答。


    宗政禹很快收斂了唇角的弧度,但顯然他心情不錯,眸中笑意還在,道:“沒什麽,隻是覺得,王府有個女主人打理中饋,確實挺好的。”


    希颺眨了眨眼睛,也不知道為何,竟覺得他這話說得挺動聽!


    但她還是沒忘記剛才的話題,又把歪樓給調整迴來了:“所以,我要見他,跟他談!”


    大概是心情好了,宗政禹這次竟然沒反對,而是同意了:“好,一起。”


    讓希颺獨自一人去見顏沛那瘋子,宗政禹是不樂意的。


    顏沛其人,充滿了不確定性,會做出什麽事來是完全無法預估的。


    說起來,顏沛和希颺是真的挺像,都是風一樣的性子。


    有一點不同,希颺是風,顏沛是瘋!


    所以,他下令:“聞沙啊,去把顏沛叫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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