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禹苦笑。


    都被弄成這樣了,他又不是木有,還說想不想,這是問的什麽鬼話!


    可想是一迴事,他還是堅守自己的原則:“別鬧了。”


    “不是鬧。”希颺看著他,道:“你就當我害怕,需要安撫。做那件事可以舒緩情緒、釋放壓力,睡個好覺!”


    宗政禹:“……”


    聽起來理由十分正當,但目標卻這般不正經!


    他懷疑她是拐他的,並且有證據!


    希颺是不是套路他的,其實自己也說不清楚。


    要說一點兒劫後餘生的心有餘悸都沒有,那騙得了別人騙不了自己。


    可若說她很害怕,也不至於。


    純粹吧,就是談戀愛了、有男朋友了,為什麽不在男朋友麵前放下自己的武裝、卸下盔甲,也享受一下身為女朋友的滋味呢?


    她也不吝於說實話表達自己的真情實感:“宗政禹,你突然出現的時候,我還是挺有安全感的。”


    提到這茬,宗政禹就沒好氣:“你當時不是正在跟顏沛聊得正開心麽?本王要是不出現,你說不得就跟他跑了!”


    生氣了,就自稱“本王”。


    希颺:“……”


    她無奈笑道:“不會,就算我想周遊天下,也絕不是現在。畢竟,帝京一堆事兒,都是我放不下的!”


    宗政禹頓了頓,問:“包括本王?”


    希颺爽快點頭,應道:“對,包括你,我也是放不下的!”


    不是騙他的。


    有頭有尾、有始有終是她的行醫作風。


    她或許會想在男女關係上渣了他,但在醫患關係上,完全不會有這種想法!


    “來嘛!宗政禹,春宵一刻值千金,有花堪折直須折,你沒聽說過嗎?”


    她嘴上磨,手上更是磨得歡。


    宗政禹的氣息很快就不穩了,魂兒都在飄!


    有幾個男人,能夠禁得住這種誘惑?


    希颺是學醫的,曾經對於這些事好奇得很,看過不少島國小電影,所以撩漢她是有一手的。


    要不了多久,宗政禹就丟盔棄甲了。


    忍無可忍、無須再忍!


    他猛地翻身,將她壓下,道:“你這磨人的妖精!”


    希颺得意一笑,道:“說你不要啊!”


    “一會兒你別哭!”宗政禹的迴應是,狠狠地咬住她的嘴。


    讓她得了便宜還賣乖!


    終於得逞了,希颺也不挑釁他了,隻管躺著享受。


    嗯,器大活好是真的,雖然沒多少經驗吧,勝在人家天賦異稟!


    她哼哼唧唧的,閉著眼睛沉迷於感官的極致感受,嘴上說道:“宗政禹,待我們成婚後,我給你一些技術指導,好好研究一下,解鎖一些有趣的玩法,你看怎麽樣?”


    如果不是他原則性強,她其實想現在就付諸行動的!


    宗政禹賣力氣呢,根本不想迴答她的問題,不管她說什麽,隻管應:“嗯。”


    要不怎麽說,男人在床上好說話呢?


    要不怎麽說,男人在床上說的話,根本不能信呢?


    他魂兒都飄走了、找不著北了,他哪裏還知道自己答應了什麽!


    此時此刻,他心裏隻有一個想法:弄哭她,叫她不能再囂張!


    累到氣喘籲籲,希颺的困意果然來了,額角的碎發被汗水打濕,粘在了額頭上,她也不管,閉著眼睛準備睡過去。


    她迷迷瞪瞪的就要睡著了,突然聽到宗政禹大驚失色地道:“希颺,這怎麽迴事!”


    “什麽?”希颺差點就要睡著了,突然被喊醒,愣住了。


    宗政禹生活講究,不可能就著黏糊糊的睡過去,所以他去拿了布巾過來擦拭。


    給她擦的時候,發現——


    “你流血了!”


    他眸中的情緒,不應該說是驚詫,而是驚恐。他慌亂地看向她,問:“怎麽會這樣?我也沒有很用力過猛,為什麽會流血?”


    看到這種場景,下意識以為是撕裂。


    他倆在無妄山的時候,她初次有落紅,喊疼厲害。可上一迴就沒有了啊!


    哭得雖然兇,但那絕不是疼哭的!


    希颺很是納悶,本來就迷迷糊糊要睡著的,腦袋瓜子不是很清醒,被這麽一說,坐了起來自己低頭看了一眼。


    肯定不是撕裂,因為她也沒覺得疼。


    那就是——


    “我大姨媽來了,剛來的。”


    宗政禹一臉問號:“什麽,你大姨……媽?”


    突然拉出個親戚關係來,他正在腦子裏組織人際關係,心裏思忖著:她母親餘氏家中的大姐,是嫁去哪家的來著?我是否見過?她怎麽突然會來?來這裏做什麽?


    希颺無語了。


    她也不想解釋太多,直接道:“就是你們說的月事、葵水!你快出去,跟采青說一聲,給我拿棉墊來,不然一會兒床褥子就都髒了!”


    來了古代後,她可用不了草木灰月事帶那玩意兒,所以讓采青采蕊縫製了棉墊。純棉的布料,塞了棉花在裏頭,舒適、清潔,幹淨、衛生。是她能想到的最好的辦法。


    除了浪費,沒毛病!


    但她這種出身,也浪費得起。


    宗政禹這才明白怎麽迴事,也鬆了一口氣。


    倘若睡一覺把她給弄傷了,他大概是要開始懷疑自己。


    他穿好了衣裳,走出門口,喊了一聲:“采青……”


    卻怎麽也說不出口:給你家小姐拿月事棉墊。


    采青一頭霧水:“王爺有什麽吩咐?”


    宗政禹清了清嗓子,想到希颺那還在流血,隻能硬著頭皮道:“咳咳,弄盆熱水來,你家小姐……咳咳……來月事了。”


    采青:“……”


    她恍悟,倒是淡定非常,道:“是,奴婢這便去。”


    大戶人家的婢子,尤其是主子即將成婚的,哪能不知道,男人都很避諱這種事?


    以後小姐過門了,這樣的事會經常發生的。


    本以為端了熱水過來,她要進去伺候主子,孰料——


    宗政禹將水盆接過,道:“東西都交給本王。”


    采青:“???”


    門被關上了!


    她一臉震驚,轉頭看向以誠,低聲道:“攝政王這是完全不在乎那避諱啊?”


    以誠少見采青也會有這麽不沉穩的時刻,不由笑了,道:“依我看,攝政王是更在乎我們小姐!”


    采青重重點了點頭:“小姐有福氣呀!”


    宗政禹端著水盆放在床頭的凳子上,擰了布巾給希颺擦拭血跡。


    【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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