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嗐!”希颺擺擺手:“接我就不用了!我有大哥二哥呢,到時候我和他們一起去。”


    宗政禹:“……”


    他就不該問。


    在希颺這裏,他簡直是上趕著找虐!


    可不知道為什麽,盡管每次都被她氣得要死,可看見她鮮活的模樣,他也氣不久。


    這女人就是有這種本事,每每將他的怒火點燃、逼到了懸崖邊,卻每次也都能讓他懸崖勒馬、及時消火!


    “你的毒清了嗎?”他把話題轉移到別處:“今年百花宴辦三日,進了百花園後,是要住下的。你要做好準備,別在那裏毒發了。”


    希颺不假思索,脫口而出:“你也去的話,我要是毒發就摸去你房裏,把你給醬醬釀釀了,不就行了!”


    宗政禹:“!”


    她這嘴,當真是葷素不忌!


    不過很快他又反應過來了:他是被她調戲了,沒錯吧?


    他捏了捏太陽穴,耐著性子道:“別總嘴上逞能,即便本王也會去,可到時候住得相當遠,人多眼雜的,很多事可能會顧不周全。”


    “哦。”希颺不太了解古代大型宴會是什麽樣的,原主雖然參加過,但那希陽特立獨行,每次去了就是跟那幫狐朋狗友廝混在一起,幾乎不會在主宴上。


    宗政禹見她完全沒放在心上,這一聲“哦”應得超級敷衍,他又叮囑道:“此次百花宴,主要目的是審查今年參加春闈的學子。一來,可以看出他們是否已經拉幫結派;二來,也會做一些品行的測試,試探他們的操守。容易出亂子,你要多注意。”


    無論是他,還是希颺,都沒發覺,他的聲音語氣幾乎沒有什麽冷漠,而是說得相對溫和,苦口婆心。


    他對她那喜歡作亂的性子不太放心,所以想要多叮嚀一些,好似閨女要出遠門當爹的很不放心的!


    可他必須叮囑!


    人太多了,如果她在那裏毒發,他很可能趕不及。她又不是能在這方麵吃苦的性子,倘使她捉住哪個男人摁住就那啥了,怎麽辦?


    “原來如此!”經他這麽一說,希颺才知道,百花宴原來是幹這個用的!


    她不由笑了,道:“我還以為,是大型相親現場呢!”


    古代很多宴會,其實就是貴族子弟相看對象的最佳場所。民間的包辦婚姻,很可能結婚前一次都沒見過,比起來,高門大戶的千金貴女們要好一些,都會借由各種各樣的場合去瞧一瞧人、打聽打聽人品。


    沒想到,百花宴竟然是為了考察春闈學子設的!


    宗政禹哼了一聲,道:“本王希望社稷安穩、國富民強,那選上來的人,必須擁有才幹,而非一些附庸風雅、攀龍附鳳之徒!”


    “喲!”希颺挑了挑眉,道:“當權者如你,百姓有福呢!”


    難得從她嘴裏聽到好話,宗政禹心情頓時開闊不少,道:“本王給你派兩名影衛,一會兒過來見你。”


    “啊?”沒想到話題轉到這兒上了,希颺有些詫異:“怎麽會想到給我派影衛?怎麽,監視我啊?”


    要不怎麽說,她的性格其實還算好呢,有什麽不喜歡藏著掖著,直接問了。


    她對宗政禹還是有點信任的,犯不著在心裏懷疑他安排人來監視自己,然後自己在那裏防東防西的,一天天難受。


    長了嘴就是要說話的!


    宗政禹斜睨了她一眼,對她那副吊兒郎當的模樣,簡直是沒眼看,但還是有耐心迴答:“你這麽不安分,嘴這麽欠,樹敵隻會多不會少。江信江義兩對夫妻的武功,平日用足夠;可若遇上真正的殺手,他們護不住你,好比這一次。你身邊的人,實在是太少了。”


    她有話直接問,他也實話實說。


    希颺有點驚訝地看著他,問:“宗政禹,你對我這麽好,怎麽,你喜歡我啊?”


    也不知道為什麽,這話一問,宗政禹竟然臉皮有些發燙。


    沒到臉紅那程度,但也足夠讓他惱羞成怒了,脫口而出:“也不看看你什麽樣子,本王寧可喜歡豬!”


    希颺:“……”


    大可不必!


    “你怎麽這麽喜歡立g呢?”她很是無語:“上迴的教訓還不夠呢?”


    娶母豬、嫁公豬那個g,她的臉現在還是腫的好嗎!


    宗政禹不懂什麽叫立“佛辣葛”,但“上迴的教訓”這一句,讓他臉上多少有點掛不住。


    他也就坐不下去了,站起來,急急忙忙地道:“本王還有很多奏折要看,先走了。你傷勢未愈,明日別進宮了,讓小祿子送藥方子就成。後日,你的金針、和其他要用的東西,應該也都做好了。”


    看著他丟完話、說走就走的背影,希颺眨了眨眼睛。


    他那是什麽?


    害羞?


    嘖,攝政王確實挺好撩的,太純情了。


    她要是喜歡他,肯定會直接告訴他:老娘喜歡你,你喜不喜歡我,喜歡咱們就在一起,不喜歡老娘換個人喜歡!


    罷了,人跟人是不一樣的,有些人的臉皮薄一點,不是每個人都有她這麽厚臉皮的!


    五日後,百花宴。


    希颺理所當然地已經“痊愈”了,她額頭上的紗布已經拆下來,有眼睛的還是可以看出來,她額頭上那剛結痂的傷口。


    是真破相!


    “要不你還是別去了?”希恆看著她這額頭,感覺十分礙眼。


    希颺笑道:“那不行,我得去!”


    她不去,怎麽當紅娘,給小皇帝拉媒呢?


    希維不是很理解她想做什麽,問:“雖說餘家的幾個表妹也都會去,但……如今你得了攝政王的婚事,小皇帝應該很忌憚餘家的女娘了吧?”


    “無所謂。”希颺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道:“又不是一定要餘家的姑娘才行,誰能做皇後,我就跟誰做朋友,拉成自己人,不就行了?”


    或者說,誰跟她做朋友,如果想當皇後的話,她可以幫送上去!


    隻不過這話還是別說了,免得嚇死兩個哥哥!


    希恆狐疑地看著她,倒是沒再多言,道:“你性子稍微收斂一些,少樹敵。”


    希維一聽,忙不迭點頭:“是呀,如今退了蕭家的婚事,應該沒那麽多人針對你了!”


    “嗬……”


    對此,希颺並不樂觀。


    畢竟,蕭謙腦殼有包!


    果然,越是怕什麽,就越是來什麽——


    【黑色星期一,評論區靜悄悄一片。沒動力,就不詐屍了,哼!】


    【卷一到站,下一站卷二開啟,歡迎上車!路破車快,安全帶要係好。行車不規範,親人兩行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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