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禹感覺自己有些魔怔。


    明知道他們是親兄妹,可當他看到他們貼得很近的樣子,他心裏就不太爽快。


    好在不用他開口,希恆率先站起來朝他行禮:“見過攝政王!”


    宗政禹舒坦了。


    即便希颺連屁股都不挪一下,他也不在意,隻要他們倆別靠這麽近就成。


    他點點頭:“免禮。”


    旋即走到希颺身旁坐下,然後示意希恆坐在一旁,還是距離他自己近一些、離希颺遠一點的位置,若無其事地問:“談好了?”


    希颺:“???”


    她更想要男神大哥坐在自己旁邊好嗎?!


    希恆自然沒有再往希颺那邊坐,而是順著宗政禹的意思,坐在了較遠的位置。饒是宗政禹並沒有占據他方才坐的位置,他也可能去跟攝政王平起平坐。


    不過,見到此情此景,他有點相信:攝政王是真吃希颺這一套!


    他迴答道:“迴攝政王的話,已經談好了。”


    他把希老夫人提的要求說了一遍。


    宗政禹冷冷一笑,道:“他要不是有這個把柄,僅憑這件事,本王非要他死不可!”


    比希颺的態度,還狠!


    希颺畢竟是個現代人,而且還出身醫藥世家,從小被灌輸的三觀都很正,盡管她放縱不羈愛自由,根也是沒壞的。


    可這封建社會的上位者、權力巔峰的男人,殺伐果斷。掌權者手上掌握了生殺大權,若是不講仁心的,濫殺無辜的多的是。


    而宗政禹,算是相對比較講理的,是真的在為安定朝綱、安穩社稷著想。


    在這一點上,希錦朗算是好狗命了。


    “不急於一時。”希颺懶懶地道:“他不可能安分的。出了這事後他沒有任何心虛、愧疚、悔過之心,由此可見他很可能是個慣犯!買兇殺我,應該不是他第一次做這樣的事,也絕不會是最後一次!”


    宗政禹瞧了她一眼,見她一點兒也不受被暗殺的影響,原來是什麽狀態現在還是。這心理承受力,是真強!


    如此甚好。


    他的王妃,沒有承受風雨的實力是不行的。這也是他從不考慮婚事的主要原因,娶來一個不能與自己並肩作戰、內外配合的女人,隻會成為累贅。


    坐在他這個位置上,要的是助力、不能是拖累!


    但希颺強歸強,他還是必須強調一點:“不準再用這種方式引蛇出洞,事實證明,你無法掌控意外的發生!”


    別說他們,就是他也沒想過意外是這樣發生的。


    如果不是他總覺得不放心,跟在後麵出了城,而是等到後麵收到她出事的消息……


    重點是,如果她被蕭謙抱走了的話,她會不會跟蕭謙死灰複燃?


    “不用就不用唄!”完全不知道某人心裏踢翻了醋桶,希颺聳了聳肩。


    以希錦朗的歹毒心腸,根本不用她做什麽誘餌,他一定會找到各種辦法報複長房。


    包括、但不限於她,家中任何一人都可能有危險,尤其是作為新生代力量的希恆和希維!


    想到這裏,她轉頭對希恆說道:“大哥,你讓二哥小心些,別仗著自己會點拳腳功夫就輕敵!”


    她提個頭,希恆就知道尾了。他點點頭:“嗯,我會提醒他的。”


    希恆沒有多待——


    咳咳,主要是某些人不想讓他多待,雖然沒有明說,但那虎視眈眈的不要太明顯!


    “臣告退了!”


    他麵上行禮撤了,沒忍住在心裏腹誹:沒見過連親兄長的醋都要吃的!總不能是攝政王也知道此颺妹並非彼陽妹吧?


    希恆出去後,希颺皺起眉頭,不悅地看向坐得距離自己很近的男人:“你是製冷機嗎?一個勁兒地朝我大哥釋放冷氣,高冷了不起啊!”


    本就醋勁上頭,她還因為希恆而指責自己!


    這下,宗政禹是炸了,怒道:“本王方才進來的時候,你們倆在說什麽,靠那麽近?男女七歲不同席,即便是自己的父兄,也該保持距離,更何況,你都訂了親、有未婚夫了!”


    希颺挑眉。


    所以,重點是未婚夫?


    嗬,男人。


    真服了男人奇奇怪怪的占有欲!


    但在她這裏,不慣他的臭毛病!


    她張口就來:“未婚夫未婚,也應該保持距離,對吧?”


    既定事實了,她也就懶得說:這個未婚夫妻的關係,是你耍賴來的、沒經過我同意!


    宗政禹一愣,默默看了一眼兩人之間的距離,心想:她是想讓我跟她拉遠距離的意思?這應該夠遠了吧?


    然而——


    他永遠跟不上希颺的腦迴路!


    下一瞬,希颺便朝他撲了過來,右手胳膊一伸扣住了他的脖子,來了個鎖喉!


    她攻擊過來的時候,宗政禹下意識想給她一掌,正常情況下,他全力一掌絕對能把她送走。


    可,抬起手的時候,他突然想起來:她不是刺客,她是希颺、是他的未婚王妃!


    那隻手便頓住了。


    不知道自己躲過一劫的希颺,也就順利地扣住他!


    宗政禹被她的力道壓著,沒反抗,被迫微微低頭彎腰,甚至他還伸手扶住她的腰,避免她摔倒。


    可希颺不領情啊,她嘿嘿一笑,道:“不是男女七歲不同席麽?正常來說,未婚夫妻也要保持距離,你的手在幹什麽?”


    宗政禹:“……”


    扶在她腰上的手,繼續扶著好像不對,收迴也不是。


    這個女人,你永遠猜不到她接下來會做什麽!


    有個詞兒叫什麽?


    常過常新!


    認識了她之後,日子常過常新!


    他無奈地道:“放手。”


    能扣住他脖子、鎖他喉的人,也隻有她了。換任何一個人,他都不能容忍!


    希颺沒肯鬆手,動都不動一下,道:“你先跟我說,我跟自己有血緣關係的親大哥,有沒有必要保持什麽你說的距離?”


    她用詞精準。


    “有血緣關係的親大哥”、“你說的距離”!


    在她的眼裏,坐得近一些、跟自己的父母兄弟好一些,偶爾感情來了擁抱一下什麽的,這些都是正常的距離。


    要換了宗政禹的概念,可能要三尺之外才算。畢竟,一丈之內是丈夫。


    宗政禹不肯輕易妥協:“無論如何,你與兄長都不該靠這麽近!將來他要娶妻,你不考慮他的感受、也應當考慮你長嫂的感受!”


    “長嫂?”


    希颺唇角一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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