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禹窒息。


    前麵那些話很正常,的確是她能說出來的話。


    可後麵的……


    五寸多!


    他知道她在說什麽,心裏又不得勁兒了:“你見過很多嗎?一眼就能看出來長度!”


    “是見過很多啊!”希颺咧嘴一笑,道:“解剖的見過不少,臨床上研究過男科,一眼看穿尺寸!”


    正常學醫的,也不至於有她這見地。


    要命的是她是特工軍團的,別的還真不多,就那條嘢多!


    宗政禹不問,不得勁兒。


    問了,更不得勁兒了!


    他又不明白,這種不得勁兒,到底是什麽原因造成的。


    希颺並沒讓他轉移話題:“你方才胡說八道的,趕緊給我道歉。要不然我可不管你是不是十八厘米,該紮就紮!biu的一聲,跟氣球一樣破了!”


    宗政禹聽不懂她這些亂七八糟的話,什麽是十八厘米,什麽是氣球……


    道歉這種事,他更是從未做過。


    他想了想,道:“是本王不該臆測你,雖然你的確不成體統!”


    算是矮了身段,但這話說的依舊高高在上。


    希颺還沒接受呢,他又來一句:“以後不準再……咳咳,再鑽研男人那玩意兒!”


    說得有點磕磕巴巴,但不妨礙希颺的理解。


    她眨了眨眼,下意識問:“不準?敢問攝政王,你憑什麽不準?”


    宗政禹氣息一窒,但還是強勢開口:“本王不允許,你便不能,還需要憑什麽?”


    他眸光凜冽地瞪視著她,道:“希颺,本王手裏擁有的權勢,不但能要你的命,還能讓整個希家覆滅,你不會不清楚吧?”


    多餘說這些,還是因為他認為:這個女人,有時候精明得要命,有時候腦子又不太好使!


    “哦。”希颺卻不以為然,下巴一揚,道:“所以,攝政王打算要為我們希家陪葬?你以什麽身份?有實無名的希家女婿?”


    她要是不提“有實無名”,宗政禹還沒什麽。


    提了,他臉色頓時黑下來,冷冷地道:“你該不會不知道,本王不娶你,也不會有任何男人敢娶你吧?”


    攝政王碰過的女人,隻要他不允許,哪怕他不要了,別人也不能覬覦!


    “怕是要讓你失望了。”希颺張口,差點就要說出“蕭謙還等著我迴心轉意呢”。


    但轉念一想,犯不上!


    一來,她跟宗政禹鬥嘴,不關蕭謙的事,沒必要把他扯進來,說不定一個惹毛了宗政禹,連累他,人情還得算她頭上;


    第二嘛,最主要她也不想跟蕭謙有什麽,這個人在她這裏,最好是不存在,提一嘴都不行,免得以後給自己惹麻煩!


    這麽一想,她嘿嘿一笑,道:“改天啊,我還真找一個給你瞧瞧!”


    “希、陽!”宗政禹氣息一沉:“本王看你是真的想死!”


    但狠話剛放出去,大腿上又是一痛,讓他的脾氣上來了卻下不去!


    原來,希颺把剛才亂紮的那根給拔了,輕輕微微一點痛,不嚴重。


    但,極傷自尊!


    他被架在了半空,怒火更盛了:“你拔針之前能不能打個招唿!”


    希颺唇角邪氣地一勾,心道:跟我玩兒權勢壓人?紮不死你!


    她幽幽說道:“良心建議,在一個有真才實幹的大夫麵前,攝政王最好收斂一下你的王威,因為你根本不知道,什麽時候、什麽場合,別人給你種下什麽毒根、能想出什麽法子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尤其是,她這種給他解毒治病的人!


    說著,她衝他粲然一笑:“別忘了,你喝著我的藥、身上紮的是我的針。就算你可以要我的命,可我若讓你落個半死、或者殘廢,我死了以後你挫骨揚灰都找不著我出氣,你這餘生也許都會分、外、想、念、我、的!”


    宗政禹仰躺著,一眼看到她那囂張的虎牙。


    邪氣一笑,圓潤的貓眸十分可愛,但那虎牙卻在警告他:我也不是吃素的!


    “你很好!”這麽多年,宗政禹就沒被這麽威脅過!


    可希颺又道:“你也別想著,等解完毒之後就把我幹掉什麽的,我不會給你這種機會的!”


    宗政禹氣息一窒,哼笑道:“到底是你先落個半死,還是本王,讓我們拭目以待!”


    瞧,剛剛說她腦子不好使,現在她的腦子又非常好用了!


    當真是她自己說的:她想懂規矩的時候,就會懂;她不想的時候,就不懂!


    極度任性、輕狂;可她也非常清醒、現實!


    “還有精神在這裏威脅我,證明這毒折騰你還不夠狠啊!”


    說話間,希颺已經把所有金針都落下了。


    她懶得跟他鬥嘴,直接動手,輕輕拂過某個危險地帶!


    嘴上口口聲聲要她死,身子還不知道多誠實呢!


    宗政禹身子猛地一緊,臉色瞬間漲紅了:“希陽,你能不能要點臉!”


    這個女人無恥下流,當真叫人恨得牙根癢,想跳起來拍死她。但身上到處紮了針,他還不能起來。


    “我是不要臉,但攝政王你可以要啊,有本事我動手了,你那兒別動啊!”希颺聳了聳肩,轉頭走到一旁的桌子旁,拿出小冊子開始給他寫病曆。


    雖說認識的時間不長,但宗政禹對這個女人的膽大妄為、無恥不要臉、沒心沒肺,已經印象深刻。


    但隨著新一輪的冰火兩重天,他沒法分心跟她鬥,全身心抵抗這種折磨。


    希颺做好了病曆之後,過來給他診脈一下,然後拿著炭筆飛快書寫。


    宗政禹分心看了一眼,見她能夠站在一旁奮筆疾書,不由詫異:“你用什麽寫字?”


    “哦。”希颺把竹管做成的炭筆伸到他眼前,並不吝嗇地解釋:“就是一個不用等墨跡幹透,臨時做草稿用的炭筆。待我有空了,再想辦法做點鉛筆來用。這玩意兒寫出來的字雖然不好保存,但應付平時速記是很行的。”


    宗政禹沒說話,冷眸微微眯起,盯著她若有所思。


    希颺知道自己的不同,遲早是會藏不住的,也沒想藏。


    反正這身體很契合,打死他們也查不到她到底打哪兒來的!


    現代帶來的東西,就當是她奇思妙想得了。


    她要轉身,打算不浪費時間,趕緊做給希丞相解毒的方案。


    不想,他突然一拽她的衣裳。


    她是站著,而他則是躺著,如此伸手一拽,竟無意中拽鬆了她的腰帶。


    一枚玉佩掉落在小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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