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親本該很浪漫,可力道太猛,兩人的牙齒狠狠一磕!


    悲劇了!


    疼且不說,她的虎牙還把他的嘴唇蹭破了皮!


    宗政禹疼得不由抽了一口氣。


    四目相對。


    希颺不尷尬。


    隻要她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宗政禹!


    宗政禹想也不想,一把將她推開。


    剛才是為了不讓她摔倒拉住她,現在也不管她會不會摔倒,用力一甩!


    希颺華麗麗地倒在地上,小聲罵了句:“臥槽!”


    但——


    還沒法生氣!


    雖說是意外她才會親了他、並且咬了他的唇的,但人家純情、她不要臉,好像還是他吃虧?


    抬頭,看見宗政禹在擦嘴。


    這男人用白帕子擦了一下嘴唇,看到白帕子上殷紅的血跡,臉色頓時更黑了。


    “我不是故意的。”


    到底是沒摔疼,希颺脾氣好得很,爬起來幹脆坐在地上,道:“那什麽破盒子,沉得要命,我沒預料到,用勁兒太小了才會抱不動!”


    宗政禹抬手捂著嘴,寬大的袍袖遮擋住他下半邊臉。


    金邊刺繡玄色衣袍,讓這男人更顯出一種深沉的壓迫感來。


    他唇角生疼,用帕子又按了按,低頭一看,血還沒止住。


    這個女人簡直……


    他氣得額頭上青筋直跳!


    但凡不是她會解百丈冰的毒、但凡她不是希丞相的嫡孫女,他立即就送她去見閻王!


    可在他眼裏萬分可惡的女人,不但沒有半點愧疚之心,甚至還洋洋得意:“宗政禹,不是我要說你!你好歹貴為攝政王,唿風喚雨的人物,不要被親了一口,就感覺自己掉金邊了好不好?”


    “錯了。”宗政禹冷哼:“確切說,是被狗咬了一口!”


    希颺:“……”


    看在自己咬破了他的唇、確實理虧的份上,不跟他計較了。


    她站起來拍了拍手,決定不親自抱著這盒子了,一會兒叫小祿子幫忙。


    “那我先走了?”


    宗政禹看見她這一副“今日無事發生、也無風雨也無晴”的樣子,就忍不住來氣。


    剛剛兩人的嘴撞在一起,肯定雙方牙床都撞得生疼。


    可她明明是個女娘,卻愣是絲毫不把這種事放在眼裏,就讓他牙更疼!


    牙齒疼得……


    很想咬迴去!


    沒多想,他猛地拽住她的手不讓她往外走。


    希颺隻覺得天旋地轉,本來好好站著的她,被壓在了太師椅上!


    腳還踩在地上、後腰懸空,脖子則是被按在了椅子靠背,仰頭看著大殿的穹頂!


    緊接著,剛剛還說被狗咬的男人,薄唇落了下來!


    希颺震驚地瞪大眼睛。


    以牙還牙、以眼還眼,很正常。


    但他都認為自己被“狗”咬了,還要咬迴去,簡直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宗政禹是蓄意報複。


    每次都被她氣得夠嗆,她卻不痛不癢。


    氣不過,根本氣不過!


    所以,他大手掌掐住她的喉嚨,扼住她的命門,強迫她在下麵承接自己的懲罰!


    他狠狠地在那柔軟的唇瓣上咬了一口,很快品嚐到了血腥味!


    希颺吃痛,發出一聲悶哼。


    嘴被堵上了,隻能在心裏罵罵咧咧:“我是不小心的,你是故意的!你他媽才是真的狗!”


    而這一咬,宗政禹腦海裏的小電影,又開始循環播放了——


    在無妄山冰窟的玉床上,她是如何親住他的;


    柔軟得宛若剛出鍋的桂花凍似的朱唇,封緘了他的憤怒;


    相濡以沫,唇齒生香;


    她被體內的烈焱毒操控,饑渴又貪婪,她是如何地瘋狂撕咬他的理智;


    丁香追逐著他、纏著他嬉戲,恨不能將他的靈魂抽出天靈蓋……


    如此、這般。


    彼時,他很被動!


    此時,他終於主動了一迴。


    人也咬了、氣也出了,咬著咬著氣息不對了……


    當希颺發現什麽東西進來的時候,不由愣了愣。


    她盯著他的雙眸,最初的確看到了他的怒意,恨不能把她的肉一片片切下來炙烤的那種!


    兩人嘴裏都是血腥味,一塌糊塗。


    可慢慢的——


    她不由在心裏笑了。


    男人果然還是男人!


    老色胚!


    她的雙手為了平衡,本來是拽住他的衣襟,此時幹脆攀附上去,環住了他的脖子。


    很快,化被動為主動,不顧脖子上的束縛,主動舔舐。


    男人的眼眸內是意亂情迷,不知今夕何夕,希颺仰頭看著他,打從心眼裏認證:


    尊貴無比攝政王,當真好顏色!


    她真的很吃他的顏值!


    五官怎麽可以這般立體,眼睛怎麽可以這麽深邃,就連落在她身上的墨發,都如此撩人!


    一個懲罰,咬出了激情四射;一個親親,繁花盛開到荼蘼!


    而宗政禹不知道什麽時候,鬆開了扼住她脖子的大掌,順勢捧住了她的臉,吻得很專注。


    希颺從未感覺自己的心跳如此快過。


    她從小出格,從不委屈自己,一向隨性而為。


    感覺舒爽,就想做下去。


    甚至覺得,就在這椅子上來個y,似乎也怪有情調的。


    她抬起一隻手,捂住了他的眼睛,朱唇滑下來,在他頸間遊動,輕輕啃咬了一下那滾動的喉結。


    明顯感覺到宗政禹身子猛地一震,一隻手落在了她的後腰上,將她托住,急切地吻了下來!


    希颺感受到了他的變化,不由在心裏腹誹:


    嗬,男人!


    宗政禹今年已經二十好幾,站在高位、權利頂峰,卻不近女色。


    他滿心撲在朝政上,不但沒有娶妻、沒有納妾,也沒有外室!


    這樣的男人不是身體有問題,就是自律性非常強大,能夠控製自己的下半身、常年禁欲。


    顯然,宗政禹是後者。


    畢竟,她親自測試過了,他並非不行。


    身體不但沒有問題,甚至應該說:若他有興致,他應該很行!


    畢竟天賦異稟,不用可惜!


    然後問題來了——


    禁欲的男人一旦開葷,很容易一發不可收拾!


    她掛在他脖子上,能夠感受到他渾身肌肉緊繃。


    感覺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


    水到渠成,她也並不排斥,她曆來享受當下,隻要他肯,她就願意!


    “閉上眼睛!”宗政禹微微眯著眼睛,忽然發現這個女人竟然是睜眼的,分了一隻手來蓋住她的眼睛。


    希颺:“……”


    得,還挺純情!


    感覺被他這麽一勾,壓抑住的毒性隱隱有點冒頭的跡象。


    唔……


    就不挑場合了,椅子上也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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