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現在,我雖然有時候受點委屈,但能日日見著你,和你說說話,其實我挺心滿意足的,你也不要為了我跟大夫人置氣,她畢竟是正室夫人,有些傲氣在身上也是應該的。”


    蔣榮升見了她這副樣子,哪還顧得上秦氏。


    當即就將她攬進懷裏,心肝兒寶貝似的哄著。


    “婉娘,你真是太好了,你放心吧,就算為了雲兒,我也不會讓她把你趕出去的,你是我蔣榮升的女人,我就一定會護住你。”


    鄒婉娘感動的抱住他。


    “榮升哥哥,你真好。”


    繡衣司。


    裴清宴戴著黑色麵具,拿著折子坐在條案後。


    蘇子安忐忑的站在他旁邊,低聲道:“大人,我……這件事辦得還不錯吧?”


    裴清宴“嗯”了一聲。


    蘇子安嘿嘿一笑,搓了搓手。


    “那您什麽時候派給我新的任務做?”


    裴清宴看了他一眼,道:“急了?”


    蘇子安搖頭。


    “倒也不是著急,就是覺得自己每天跟著您晃蕩,挺沒意思的……啊,屬下絕不是不想跟著您,屬下的意思是,屬下想立功,想讓所有人都看到我的能力,也省得以後人家說我是靠著走後門進來的,給您丟臉。”


    裴清宴笑了笑。


    他將一份折子遞給蘇子安。


    “瞧瞧。”


    蘇子安接過折子,打開一看,頓時變了臉。


    “確定了,那些鐵引真的出自蔣府?”


    “嗯。”


    裴清宴微眯了眯眼,指尖輕叩著桌麵。


    蘇子安怒聲道:“這也太可惡了,身為朝廷命官,竟然私販鐵引,支持雍王造反,依我看,這就是誅九族的大罪,屬下這就派人去圍了蔣家,把他們都抓迴來。”


    裴清宴卻道:“不必。”


    蘇子安:“???”


    裴清宴看向他,這才意識到自己的的態度太堅決,連忙輕咳一聲,道:“我的意思是,或許蔣榮升背後還有其他人,又或許,這隻是一場誤會,不管怎麽說,先不要打草驚蛇,把蔣榮升一個人暗中扣押迴來,審了再說。”


    蘇子安懵懵的點頭。


    “哦,好。”


    不過,他走出兩步,又覺得不對勁。


    以往繡衣司也不是沒有遇到過這種事情,何時借現在這般優柔寡斷過?


    他不由狐疑的看向裴清宴。


    裴大人對蔣家如此特殊,難道是因為那位少夫人?


    意識到什麽,他不由麵色微變,然而下一秒,就對上裴清宴清冷的目光,男人沉聲道:“怎麽,還有事?”


    蘇子安立馬反應過來,連連搖頭,“沒事沒事,屬下先告退了。”


    說完,像背後有什麽東西在追一樣,落荒而逃。


    裴清宴無奈的搖搖頭。


    第二天晚上。


    蔣榮升下了值,還沒來得及迴府,馬車在半路就被人截住了。


    車夫甚至都來不及問一句是誰,就直接被打暈了,緊接著,便有幾個黑衣人衝過馬車裏,一掌拍暈蔣榮升,將他帶走。


    繡衣司的地牢裏。


    蔣榮升被綁在刑具上,一盆冷水朝他潑過來,他頓時幽幽轉醒。


    “誰?是誰敢潑本官?!”


    睜開眼,就看到四周如幽冥鬼火,寒氣森森,周圍全部都是反著寒光的刑具,前方擺著一把椅子,椅子上坐著個男人。


    那男人身材高挑卻略顯清瘦,臉上戴著一個黑色麵具,即便看不見他的真容,卻也能從他身上感受到一股如地獄閻羅般的黑煞氣息。


    蔣榮升的心頓時如墜冰窟。


    “你、你們是誰?知不知道我是朝廷命官,你們居然敢綁架我,被人知道、被……”


    後麵的話,蔣榮升說不出來了。


    因為在他的目光裏,另一個穿著黑色勁裝的男人已走了過來,將一個閃著寒光的鐵鉤拍在他的臉上,沉聲問:“知道這是什麽嗎?”


    蔣榮升臉色煞白。


    他是知州,經常也會審問犯人,又豈會不知這琵琶鉤的用處?


    蔣榮升嚇得幾乎是屁滾尿流。


    “你、你們到底是什麽人?我可沒得罪你們啊。我知道了,你們是哪家犯人的親戚是不是?你們說出名字,隻要你們說了名字,我立馬把他放了,求求你們放過我。”


    裴清宴看著他這副窩囊怕死的樣子,不由皺眉。


    那位負責刑審的也是一陣無語。


    “我說,你能不能有點骨氣,我還沒對你做什麽呢,你就嚇成這副樣子,呆會兒怎麽經得住我的嚴刑拷打?”


    “嚴、嚴刑拷打?”


    蔣榮升一驚。


    他這才發現,眼前幾個人的裝束都有點眼熟。


    再望向四周,除了那冷冰冰的刑具和如地獄鬼火般的火把外,還有一麵旗幟,那旗幟上赫然繡著幾個大字,繡衣司。


    繡衣司?


    這裏居然是繡衣司?


    這麽說,麵前這些也是繡衣司的人了?


    蔣榮升一陣大喜。


    “原來是繡衣司的大人們,請恕下官眼拙,下官實在不知道自己犯了何罪,要勞煩各位大人將下官抓到這裏。”


    隻要是繡衣司的人那就好辦了。


    蔣榮升很清楚,繡衣司一般不會無緣無故的抓人,既然抓人,要麽是有百姓舉報了,要麽就是這人犯了重罪。


    而他自認為自己當官雖然算不上清廉,卻也從未做過傷天害理的事,重罪那就更不用說了,他惜命的很,那些違法亂紀的事情,他是絕對不會去做的。


    所以,他相信這是一場誤會。


    定是有什麽宵小在背後陷害他,這才讓繡衣司的大人們誤會了,將他抓起來。


    隻要闡釋清楚誤會,他就可以走了。


    然而,裴清宴卻冷冷的撩了下衣擺。


    隨後冷聲說:“雍王叛亂,在他府上搜出數千副兵器,你可知情?”


    蔣榮升一愣,詫異的道:“知道啊,這事兒都傳遍了,可這跟下官有什麽關係?”


    裴清宴微微一笑。


    “據悉,那雍王府上打造兵器的鐵引,就是從你們蔣家流出去的。”


    蔣榮升:“……!!!”


    他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


    裴清宴冷漠的盯著他。


    從他的反應中,裴清宴能很清晰的看到,蔣榮升對這件事或許是真的不知情。


    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他揮了揮手,手底下的人立馬會意,將那隻鉤子一下子穿過蔣榮升的琵琶骨。


    “啊——!”


    慘叫聲登時從天牢裏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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