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勢越來越大,千鈞一發之時,漢武帝將小太監當成了人肉盾牌,抱著暈厥的衛寧朝後方走去。


    趁此空隙,百官將漢武帝團團圍住,建章營騎和衛青的隨軍兵馬全部衝鋒了過來。


    漢武帝憤怒的無以複加,厲聲高唿:“抓活的!”


    城內越來越多的士卒朝這邊蜂擁而來,漢武帝上了馬車,衛青和公孫敖等人護在漢武帝左右。


    “去病,你也上來!”


    漢武帝讓霍去病一同上了馬車,旋即便在士卒拱衛之下,急促的朝未央宮走去。


    ……


    京兆尹內。


    當秦川得知城南發生刺殺事件,又驚又怕,急忙調令縣衙所有胥吏捕快前去幫忙。


    城南的混戰還在繼續,朱安世實在沒想到,本來一切都順利,為什麽那衛寧像是提前知道消息一般?


    若不是衛寧提前做出反應,此時漢武帝已經死在他的弩下。


    他不知哪裏出了問題,可現在也來不及多想,眼看著事態已不可逆轉,揮舞長劍便要自殺。


    不過卻被漢卒擋住了,他想自殺都沒機會。


    餘下的三百餘名偽裝成守城士卒的刺客,幾乎全部死在漢兵的武器之下,僅活下三名。


    城南恢複短暫安靜,官道兩側百姓早已逃潰不見蹤跡。


    百官們既震怒又後怕,誰也不知曉這一批刺客究竟是誰,為何如此膽大包天。


    但他們知道,這一次可能要有人倒黴了!


    廷尉趙禹自然也在百官之列,此時他雙腿癱軟,麵色擔憂緊張到了極點,走路時雙腿都開始有些打顫起來。


    倒不是被這次刺殺事件嚇破了膽,而是怕被漢武帝清算。


    昨夜,京兆尹縣令提醒過他,讓他連夜去審南城守門千人將魏元卿,他壓根沒將秦川的話當一迴事。


    他甚至認為秦川狐假虎威,借著鎮北侯的名號給他臉色看。


    如果昨夜他去審了魏元卿……


    後悔已經來不及了,他現在也已經嚇破了膽,雙眼一黑,直接昏死了過去。


    魏元卿目齜欲裂的看著雨幕中的一幕,揮舞手中長劍,直接自刎了。


    早就該知曉會如此,就不該與虎謀皮的!隻是可憐我那家人……


    魏元卿顧不了他們了,他愧對魏家,愧對魏家後代。


    ……


    朱安世被活擒後,第一時間被建章營抓進了未央宮,沒有送去任何衙署,張湯親自出列,各種刑訊刑罰技巧全部用上,折磨的朱安世求生不能求死不成。


    張湯太擅長刑訊審查了,朱安世在張湯手中抵抗了不到半個時辰,便交代了堂邑侯陳須。


    張湯命令建章營去陽陵抓人,當天下午,建章營便將蟄伏在陽陵的陳須給抓到皇宮。


    牢獄內,燈火昏暗。


    陳須身軀劇烈顫抖,雖然他有野心,但錦衣玉食過習慣了,哪裏經曆過這麽恐怖的一幕,看到牢獄內各種刑具當下便嚇的大小便失禁。


    張湯陰沉著臉走來,昏暗的火光下,臉色十分可怖。


    他淡漠的盯著堂邑侯陳須,淡淡的道:“是你自己交代,還是讓本官逼你交代?”


    “伱知道本官的手段,若讓本官上手段……你最終依舊會交代,這個過程中,你想死都不可能。”


    陳須渾身亂顫,咽了咽口水,對張湯道:“是,是我自己策劃的。”


    張湯點點頭:“目的呢?為何要殺天子?”


    陳須磕磕巴巴的道:“這,我,他殺了我胞弟,我自然是複仇。”


    張湯冷笑道:“是麽?”


    “本官查過你和陳蟜的關係,你們兄弟本就在爭奪家產中關係不睦。”


    “嗬嗬,你真當本官好欺騙?”


    “既然喜歡嘴硬,那好。”


    張湯揮了揮手,幾名胥吏端著水盆走來,水盆內是密密麻麻的麻黃。


    張湯對陳須介紹道:“這些東西喜歡吸血,他們會趴在你身上一點點吸食完你的血液,這個過程中你會親眼看著。”


    “還有這一批蟲子,本官不知道叫什麽,它們喜黑、喜洞。”


    “它們會朝你身體中有孔的地方鑽進去,鼻孔、耳孔、眼孔、吊孔等等,嗬嗬。”


    “你慢慢享受,什麽時候肯好好說話再找本官。”


    張湯丟下一句話,便背著手陰沉著臉離去。


    陳須咽了咽口水,看著木盆中密密麻麻的麻黃和蟲子,不斷泛起惡心。


    “張,張大人!”


    “我說!我說!”


    “是家妹,是她與我謀劃的。”


    張湯眯著眼,道:“隻有她?還有別人?”


    陳須道:“那我便不知了,我隻知曉這麽多。”


    “我說的都是真的,我隻知曉這麽多。”


    張湯噢了一聲,道:“好的,知曉了。”


    ……


    椒房殿。


    漢武帝已經讓皇宮所有禦醫來到此處給衛寧診斷。


    禦醫麵色很不好看,衛寧替漢武帝擋住的這一弩上有劇毒。


    不過慶幸的是太醫有辦法解毒,漢武帝當下令禦醫救治。


    他背著手,板著臉,守在衛寧身旁。


    衛子夫輕聲勸說漢武帝,道:“陛下,您在這給禦醫的壓力太大了,要麽先出去等吧。”


    漢武帝怒道:“不用!朕看著他們,誰敢和朕糊弄,朕要他的命!”


    衛子夫:“陛下……如此這樣會適得其反啊,寧兒的命要緊。”


    漢武帝麵色冷峻,哼了一聲,拂袖離開椒房殿。


    他背著手,站在椒房殿外,抬眸望著天空的雨幕,臉色陰冷到了極點。


    雨幕中,莊青翟撐著雨傘急促走來,對漢武帝道:“陛,陛下……南城守門千人將魏元卿畏罪自殺。”


    漢武帝厲聲道:“南城混了數百人士卒,沒人發現?!”


    莊青翟道:“昨夜秦縣令發現異常。”


    “為何沒有動作?他勾結逆賊?”


    莊青翟第一時間已經查明了一切,踟躕一下,道:“京兆尹沒權拿下守城千人將,秦縣令昨晚子夜去找了趙廷尉,趙廷尉沒處理。”


    漢武帝麵色冰冷,指著莊青翟道:“給朕去誅其九族!現在!立刻!”


    莊青翟有些窒息,一旁董仲舒忙不迭勸慰漢武帝道:“陛下,趙廷尉雖有失職之罪,但牽不到家人啊!”


    “還請陛下息怒三思,莫要失了判斷,留給天下人詬病把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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