贏了王然,也就意味著進入下一輪,雙喜臨門,陳素滿臉笑意下了擂台。


    關鬱金他們都迎了上去,不過沒過多久,就嘻嘻哈哈地迴到座位上。


    因為馬上就輪到關鬱金上台了。


    關鬱金對上的,是剛剛贏了兩場的天泉山莊的女修,練氣九層,手持數張符籙,是名少見的符修。


    比試剛開始,她便使出高階金剛符護住全身,一張斂息符隱匿身形。


    剛開場就失去對手蹤跡,關鬱金也沒慌張。


    符籙,誰沒有?


    沒有拿出法器,關鬱金同樣使出斂息符。


    一時間,練氣後期的擂台上,一個人的身影也無。


    此時剛到辰時,正是人最多又精神的時候,這番景象也稀奇得很,因此一時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


    “萬劍宗,這是哪個門派,好像沒聽過?”


    有人聽見了主理人念出的名字,卻對萬劍宗一點印象也沒有。


    “是個很小的門派,就在離山後頭。”有人解釋,不過也說不出更多。


    “你們不知道?”昨日那個八卦的修士又坐到附近,“無極派你們忘了?他們就是和萬劍宗打了一場,然後一蹶不振的!”


    他在人群裏,科普了一堆萬劍宗與無極派的愛恨情仇,引來修士們紛紛感慨讚歎。


    此時擂台上還是一個人都沒有,但無數水龍火彈,土牆飛雷,把擂台是禍害的坑坑窪窪,慘不忍睹。


    這番景象吸引了吃完瓜的修士們,他們的感歎聲此起彼伏,無外乎是覺得兩個符修相遇,還真是巧的不能再巧。


    那位修士自然也看到了台上的場景,他這才想起,自己八卦的對象,就是昨日坐在自己身邊的那個小姑娘。


    一滴冷汗落下,修士心有戚戚,她不會來找自己麻煩吧?


    而且,她是符修嗎?


    擂台上,進行的似乎的確是符修間的鬥法。


    使用符籙的時機,接替的符籙選擇哪張、怎麽把這些貴的要死的一次性用品價值最大化……這都是一名符修該思考的問題。


    天泉山莊作為天劍洲的大世家,自然不會虧待弟子,更何況身為符修,描繪符籙是必修課,因此符修的斂息符幾乎沒有斷過,隻有金剛符需要的靈氣較多,品階又高,所以時不時會斷掉。


    而自己的對手似乎沒有發現這個破綻,畢竟金剛符斷了之後,她還有別的符籙可以接上,所以符修非常放心,繼續砸自己做的各種低階符籙。


    她就不信了,對麵一個不出名的小門派弟子,符籙能有自己多?


    如果關鬱金能聽到她的心聲,一定會迴複一句。


    那肯定是比你多的。


    隻多億點點。


    丟著符籙,還時不時吃顆丹藥補充靈氣,關鬱金感歎。


    沒想到自己還有當符修的一天。


    她隻是看對麵那位那麽果斷,自己就也腦袋一抽,丟出了斂息符。


    不過現在也不晚,關鬱金早早察覺到那位符修的金剛符每用出三張就得休息十息的時間,至於她是在迴複靈氣還是省符籙就不得而知。


    但這的確是個機會。


    就像耐心等待獵物的獵人,關鬱金與符修“打”得有來有往,丟出去的符籙都能鋪滿整張擂台。


    那名符修都納悶了,怎麽對麵的符籙這麽多,幾乎找不著破綻。


    再這麽耗下去,她怕之後幾場的符籙都不夠用。


    心思變了,行動就跟著更改,符修試著丟了個法術,這是她為數不多會的法術之一。


    關鬱金發現了她的動作,畢竟符籙和法術激活時,還是有點差距。


    假裝並沒有發現,關鬱金繼續等。


    等到對麵等金剛符再次失效,同時丟了一個法術時。


    不過一眨眼的時間,練氣後期的擂台上,出現了一個人的身影。


    她氣喘籲籲單膝跪地,閃著寒光的劍正搭在她肩頭。


    順著劍身看去,另一個人的身影也逐漸出現。


    “是萬劍宗那個小姑娘!”


    有人驚唿,又有人笑出聲。


    畢竟看著一個小姑娘舉著和自己差不多高的劍,眼神犀利看著對麵,總給人一種在過家家的感覺。


    當然,笑出聲的人終歸是少數,更多的是在驚訝另一件事。


    “她不是符修嗎?”


    天泉山莊的符修也想問這個問題。


    她抬起頭看自己跟前這個小姑娘,青衣上一點褶皺都無,神情堅定卻也明顯輕鬆自在。


    “你發現了我的破綻。”符修用的是肯定的語氣。


    關鬱金點點頭,“挺明顯的,畢竟金剛符又貴又耗靈氣。”


    “那你怎麽做到的?”符修又問。


    裁判已經宣布完結果,關鬱金收迴劍,沉默片刻,似乎是在思考這個問題。


    最後,當符修以為這是秘密,她不願說時,關鬱金開了口。


    “符修,隻是我的副業而已。”


    她又晃了晃手中的劍,“其實我也不是劍修。”


    符修的身影停滯了一瞬,隨後立刻消失在擂台上,好像受了很嚴重的打擊。


    關鬱金看了一眼收迴目光,她還得繼續參加接下來的比試。


    希望別給她太大打擊。


    第二場的對手,是一位劍修。


    散修,練氣七層,年齡也不過十七,手握二階下品的法劍,衣物配飾都非常簡單,獨劍鞘和劍穗花裏胡哨,想來靈石都花在了他的愛劍上。


    ……還真是當老婆疼,關鬱金心想。


    她默默把劍鞘塞迴背包,希望沒人看見她過於純樸的劍鞘。


    上麵甚至連個花紋都沒有。


    不過關鬱金心裏,對這場比試卻萬分重視。


    難得遇上境界相同,還都修劍法的修士,法器品階也接近,自己獨成一派,與他散修的境遇也接近。


    是個讓人躍躍欲試的對手,想來對方也是這麽認為。


    因為任誰都能看出,他眼裏的期待。


    兩人行了禮,各自站定。


    一聲令下,兩人均持劍向對方奔去。


    距離瞬間縮小,關鬱金側身避過他的劍,自己的劍則由直刺改為劈砍。


    劍修看穿關鬱金意圖,他身姿變換閃過這一劍,但自身的攻勢也由此改變。


    雙方位置因此交換,又過了幾招後,均沒能討得了好,反而一個肩膀處袖子割裂了一道,一個衣袍下擺被裁了一截。


    “厲害。”那名劍修站定後誇獎了一句,隨手敷上金瘡藥。


    關鬱金也沒乘人之危,迴誇道:“你也不錯。”


    兩人恭維幾句,翻滾的靈氣平複下來,下一個迴合的較量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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