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程封試圖狡辯,「是關愛單身群眾的活動。」


    「關愛單身群眾、怕他們沒狗糧吃餓死是嗎?」蔣子白調侃他。


    兩人親昵的耳語落在其他人眼裏,簡直就是能亮瞎他們眼睛的高倍閃光燈。


    「我給你彈琴吧。」程封臉上泛著紅暈,立即轉移話題。


    蔣子白吃驚地看他一眼,「你還會彈鋼琴?」


    程封點頭,實際上他不隻是會彈鋼琴,像各種外語、運動項目,對他來說都不在話下。


    音樂廳很大,閑置了不少的樂器,如果有人想演奏,是可以自行取用的。


    程封坐到了一架三角鋼琴前,他今天穿著一身休閑西裝,還被蔣子白架上了一副金邊眼鏡,安靜地坐在鋼琴前時,就像一件完美的藝術品。


    他先是抬眼凝視了蔣子白一會,才按下琴鍵。


    輕快的音階化為星河,從他的指尖流淌出來,那帶著強烈個人情感的音樂,讓整個音樂廳都為他寂靜。


    蔣子白情不自禁地閉上了眼睛,她從程封的琴聲中聞到了海風的味道,清爽自然的森林氣息亦縈繞鼻尖。


    在場的每個人都是第一次聽到這首琴曲,別人或許不懂,但蔣子白知道,它是程封含蓄的表白。


    它的每一個音符,都從程封的手下躍動到蔣子白的心尖。


    程封停下了他的演奏,大廳內卻仿佛還迴響著他的琴聲。


    「這首曲子,是送給我的妻子,蔣子白的。」程封站起身,望著蔣子白的方向,含笑說道。


    蔣子白睜開了眼睛,她沒有忸怩,開懷地笑了起來。


    她一步步走到程封身邊,然後一手抓住程封的領帶,踮起腳尖,在對方的唇上蜻蜓點水了一下。


    「很動聽,我的——丈夫。」


    蔣子白說完這句話,就雙眼彎彎地站在他的前方,不再言語。


    程封先是愣了好一會兒,接著抬手慢慢撫上嘴唇,雙眼幾乎是瞬間變成了金色的龍眼。


    他像是得到了糖果的小孩,變本加厲地想從蔣子白的地方拿到更多的獎賞,他低下頭想要索取一個吻,這時他才發現自己高大的身材有許多不便。


    「好了,今天的報酬都給你了,想要別的請辦理貸款業務。」


    雖然明確了自己的心意,但是在大庭廣眾之下做這些親密行為還是讓蔣子白有幾分不適應,她推開程封,說道。


    「辦理貸款。」結果程封理直氣壯地說道,攬住了她的腰。


    「不、不行,」蔣子白慌亂地找藉口,「蔣子白銀行倒閉了,沒有這個業務了。」


    「就算銀行倒閉了,我想要取迴我存的錢,不過分吧?」


    蔣子白惱羞成怒地踩在他的皮鞋上,「你存了什麽錢!」


    程封居然認真地扳指頭數了起來:「算我親你一下你就要迴我一下的話,光是昨天,我早上偷親了你四次,早飯的時候……」


    「不許說了!」蔣子白勒緊他的領帶。


    程封見蔣子白隱隱有要爆發的趨勢,馬上乖巧地閉上了嘴。


    這時,旁邊突然響起了一陣掌聲。


    是別的來受邀來參加地下格鬥賽的觀眾在鼓掌,他們看向蔣子白的眼神,讓蔣子白覺得自己遇到了一批活生生的「蜂漿」cp粉。


    其中還混入了不少因為他們的行為而心死的,隻愛自己或是程封的唯粉。


    「以前我沒太注意別的人,」程封貼著蔣子白的耳朵講話,「以後我會讓人類和非人類都知道我們是多麽好的一對夫妻。」


    蔣子白耳根發熱,「嗯」了一聲。


    程封發覺今天的蔣子白特別好說話,不禁嘴欠了一句:「說起夫妻,你有沒有想生二胎的想法?」


    蔣子白:「……」


    她深吸一口氣,控製住自己的情緒,然後說道:「你給我生的話就可以。」


    程封:「……」


    格鬥賽前的預熱活動,或者說是蔣子白兩人的撒狗糧活動,在不知不覺中就結束了。


    晚上六點,主辦方把燈光調暗了兩個度,以配合格鬥賽焦灼的氣氛,音樂也一改之前的平緩流暢,變得激昂人心。


    「八點比賽開始,這之前可以先去看看你有沒有想押注的選手。」程封攥著蔣子白的手,帶她走到一麵巨大的電子屏幕前。


    這裏有所有參賽選手的基本資料,還有一個押注的選項,設計簡單易懂。


    「你有看好的選手嗎?」蔣子白粗粗一看,發現這些人的種族多是猛獸,人也非常強壯,乍一看沒太多分別。


    「沒有,他們加起來都打不過我一隻手。」程封直接把所有選手都否認了。


    其中一個選手正好在他們旁邊看資料,聞言抖了抖,也沒有反駁。


    蔣子白摸著下巴想了想,好像確實是這樣。


    她甚至覺得,自己都能打過這些人呢——「程封,這個報名是不是截止了啊?」


    程封立即理解了蔣子白的意思,他問:「你想和他們打?」


    蔣子白雀躍地點頭。


    旁邊的選手像是抽搐了一下,用不可思議的眼神偷看了一眼蔣子白,然後飛也似的跑了。


    「可以嗎!我覺得我行的!」蔣子白開始各種為自己的參賽找理由,「你想,我是不是需要一些歷練?這樣以後遇到危險了……」


    她巴拉巴拉說了一堆,口幹舌燥時,發現程封已經替她報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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