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喧囂繁華的城市中,蘇誠對於鬆雪梨惠子的心結感到不解,她是單純反感男性進入私立花山高中,並非出自厭惡,然而汐宮彩夏卻是……


    “因為……”


    若答案昭然若揭,難道事情不簡單麽?


    汐宮彩夏黑著臉,話語中蘊含強烈的憤懣和怒火:“我父親是個遊走花叢的敗類,這就是原因。”


    蘇誠愕然,接著汐宮彩夏深深地唿吸,調整激蕩的心情,嚴肅地道:“所以,蘇誠同學,作為學生風紀委員會會長,我有責任把你打造成懂得負責任,一心一意的男人,讓你未來妻子和孩子……”


    這番話使蘇誠恍然大悟,他苦笑著想到,這個汐宮彩夏竟因父親的原因,把所有男性打入地獄,她由痛恨父親逐漸擴展成討厭整個男性種族。


    蘇誠望向汐宮彩夏,充滿同情,打了聲招唿,轉身準備離去。汐宮彩夏立即抓住他的肩膀,不讓他走。


    “汐宮前輩,你父親是父親,我是我。不能因為你的父親不忠,就認為我也不會忠誠!”蘇誠無辜地爭論著。


    汐宮彩夏神色嚴峻,緊盯著蘇誠:“蘇誠同學,你在昨天就得到了風紀部的接納,已是我們的一員。從此刻起,請你以風紀委員自居。”汐宮彩夏沉聲道,“如你繼續如此放縱,我必會‘教導’你!”


    “汐宮前輩,我感覺,或許你隻是在對我宣泄對父親的仇恨,又或許想將我塑造成理想中的完美男人吧。”蘇誠笑著聳肩,汐宮彩夏隻看著他,沉默片刻後,雙臂抱起,質問:“蘇誠同學,你的書包在哪裏?”


    “……”


    “開學僅三天,你便忘掉了學習之物嗎?”


    “汐宮前輩,這……”


    “你對待學業都無法盡責,更何談待人?”汐宮彩夏固執地下結論,又言:“身為風紀委員,首要便是展現出應有的風紀形象,遵守校規……”


    這時,鬆雪梨惠子的聲音傳來:“汐宮,很抱歉,蘇誠同學已經是學生會成員。”


    聽到聲音,蘇誠和汐宮彩夏都朝聲音來源望去,隻見鬆雪梨惠子手持一張名單,臉上洋溢著柔美微笑。


    “我再詳細說明一遍,從這一刻開始,蘇誠同學是學生會的副主席。”鬆雪梨惠子說著抿嘴輕笑,然後語氣尖銳地道:“蘇誠同學,往後請多關照。”


    蘇誠頭大如鬥,同時被汐宮彩夏和鬆雪梨惠子針對,這已超出了“不順”的定義。


    鬆雪梨惠子眼中閃著怒火和敵意,咬牙切齒地說:“請蘇誠同學每日中午按時向學生會報到。”


    這時,九條心真邊看書邊踏入校園,就像沒看見蘇誠,依然保持著行走閱讀的姿勢,從他身邊穿過。


    “鬆雪會長,你的意思是什麽?”汐宮彩夏臉色陰鬱,質疑道,“你們學生會居然明目張膽地搶人?”


    “汐宮,實在抱歉。”鬆雪梨惠子暗暗握緊拳頭,溫和的臉色多了幾分冷冽,“蘇誠不能落入你之手!”


    鬆雪梨惠子與汐宮彩夏僵持過後,發現蘇誠已然消失不見,兩人神色驟變。


    那個家夥蘇誠...


    就這樣趁亂溜走了?


    ......


    來到教室,蘇誠坐定後喘了口氣。


    九條心正合上課本,淡然對蘇誠說:“蘇誠同學,你早上確實夠辛苦的,麻煩接踵而至。”


    “曾聽人言,世界上的麻煩都源於女性,一個女性已算麻煩,兩個甚至一群則更甚。”蘇誠揉著腦袋,感慨地續道。目前更為致命的問題是,不隻是兩位性情有瑕疵的學姐關注他。


    暫且不談鬆雪梨惠子,至於汐宮彩夏,蘇誠感到這個困境完全是他自己惹的。倘若他沒有提出加入風紀部的事,汐宮彩夏也許會晚些找上門來。


    但對風紀會長和學生會主席這兩大難題,蘇誠真不知如何應付。


    最終,蘇誠隻有歎息作罷。


    ......


    一上午無聲無息地流逝。


    在學校的中央草坪上,四月的陽光灑在身上微暖。九條心真從包裏掏出便當放在盤腿而坐的蘇誠麵前。


    接著她拿起書本,邊看書邊對蘇誠道:“蘇誠同學,其實我想在班級裏就把便當給你,無需到這裏來。”


    “九條同學,你先去圖書館吧。”蘇誠催促著,擔心誤會,“否則別人見你和我一同用餐,還以為我們有呢。吃完,我就立刻去陪你學。”


    “我對他人的眼光不在意。”九條心真平靜迴應,收起書,從包裏取了自己的便當盒準備打開,然後說,“蘇誠同學,過於在乎他人的看法,會活得疲累。”


    “並不是關心他人目光,而是我未來還想有個美麗動人的女友。現在如果傳出關於我們的謠言,我怎麽向其他女孩表白呢?”蘇誠認真地說。


    九條心真微微蹙眉提醒:“蘇誠同學,花山私立高中嚴禁,而且有何意義?異性粘著不過是浪費時間。與其那樣消磨,不如用功學,考個好大學,這才是最重要的。學生的本分就是學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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