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明的視野裏,那個笑意竟刺眼至極,令人作嘔。 世間的小孩子何足掛齒,有時候,他們的笑聲猶如未解之謎,你信任她們,卻換迴空洞的嘲笑,真是荒謬。


    越是島風以無懈可擊的笑容迴應齊明,越加深了他對舍棄島風的愧疚感,故而他愈發反感她的笑臉。 光陰飛逝,終於,島風帶迴了一艘神秘的幽海水艦,曆經唇槍舌劍,齊明收複幽海,隨即攜島風與它離開當前的海域鎮守府。


    留下島風一同離去,無非擔心幽海水艦再生變故,當確定它毫無反抗之意,他借口外出覓取神秘之源,將島風拋諸腦後... 於是,島上風淒涼的期盼化作了在2-5之地的永恆駐足。


    直至兩個月後,她出現了—— 在寒雲鎮守府的陰影裏...


    ...


    \"兩個月!\" 眾人聞訊震驚。畢竟2-5荒蕪,資源無存,島風如何熬過這兩個冰冷的月?


    胡德臉色黯淡,憤恨湧上心頭,久經遺棄的她對此深惡痛絕,那無情的提督簡直比最無用之人還要殘忍。竟將艦娘置之2-5,孤苦無依,可他知道一句話能讓一艘艦艇期待一生嗎?


    這般狠心,比那默默無聞的魚更讓人唾棄!想象島風獨自一人在2-5裏無聲痛泣,每個心髒不禁顫抖,那些日月,她在孤獨的深淵裏受盡磨難...


    胡德試圖開解島風:\"島風,你的... 提督隻怕... \" 但她尚未說完,島風已焦急打斷:\"不可能,提督絕對會迴來的,島風超可耐,超q的,提督不可能撇下島風不管!\"


    那雙濕潤的眼瞳閃動淚水,無聲告誡胡德—— 若再言語,她的眼淚就要落下。 胡德欲言又止,看著心有所求的島風,她已滿目傷痕卻仍癡癡等待。


    反觀自我,胡德不禁問:我還能夠像島風般愚蠢地癡癡企盼人的情感嗎?


    顯然,不能。 \"島風桑,先留在這兒,與胡德姐姐同居好麽?\" 她真心關切起來。


    而島風搖頭拒絕,意誌堅決:“我要待在充電站,等提督看到我沒迴去,一定會慌。”


    聞言,大家都啞然。她是天真還是堅貞過頭?盡管她們對首位遇見的人有深深厚意,但何以至此?


    “島風醬,別再自我欺騙了...”胡德急忙向寒雲投去求助眼神。


    寒雲輕歎,未明示想法,隻提議:“島風,充滿電前,跟白雪姐姐一起去散散步吧。”


    向白雪點點頭,示意她帶島風離去。盡管離開胡德讓島風稍顯失落,但她依舊離開了房門。


    她們走後,胡德皺緊眉頭,質問道:\"你知道島風的處境,為什麽不留下她?\"


    胡德不明白,既然對島風如饑似渴,此時機會擺在眼前為何猶豫?


    寒雲淡然看她,答曰:“島風不願留下。”


    這讓胡德愈發失望:“在這種時刻,哪還顧慮她的意願,先挽救她啊。”


    島風疲憊已極,身體疲憊之餘,脆弱之心已被深深傷透,寒雲竟看不清麽?


    麵對胡德的不滿,寒雲搖頭,繼而認真地注視:“島風,我會讓她留下的,隻是不是現在。比如,如果在你來鎮守府的當日,強留你會怎麽辦?”


    \"我...\" 胡德一怔。


    初入鎮守府那天,她心如死水,若寒雲那時迫使,也許她早已拔劍相向。 如今的島風與當初何曾相似,強留下她不過是妄想。


    \"原來如此...\" 一切明朗,胡德漸漸鎮定下來。 原來是這樣...


    她曾經百思不得其解,鎮守府沒擁有金色船隻,寒雲當初怎不挽留她呢? 現在看來,一切早有安排...


    心緒突然加速,寒雲所言是否意味著她初次到鎮守府時,他早已細心周全為她設想?


    對素未謀麵的她,他設身處地為她打算?


    自己誤會了寒雲?


    胡德望向他的眼中溢滿異彩,漸漸地陷入恍惚。


    “胡德?”寒雲見狀提醒。


    胡德驟然驚覺,臉色瞬間染紅,忙遮掩:“那個,我想的還是島風。” \"這樣啊。\" 寒雲向胡德投來疑惑的眼神。


    她害羞地避開了寒雲的目光,突然有種被洞察真相的不安。


    看透了?看透了什麽?


    她喜歡上了寒雲嗎? 喜歡上了寒雲嗎?!


    思緒如潮汐般洶湧,胡德的臉燒得愈發滾燙: \"胡德,你幹嘛臉紅?就憑人幾句花言巧語就迷失了嗎?所以你一再受傷!\" “胡德,穩住!穩住!千瘡百孔的你不應如此輕易被打動,這一刻僅僅是迷惘,並非真愛!” 胡德心底一遍遍提醒。


    其實...


    她責怪島風對提督的期盼過於天真,然而,自己又何嚐不是如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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