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嫂子,該你了哦。」韓子赫笑得很欠扁,暗自竊喜,三個一,不可能有比他更小的點數了,他,贏定了!


    楚心之不疾不徐地將桌上的三顆骰子拿起來,手抖了一下,一顆骰子掉在桌上。


    顧颺眯著桃花眼,右耳上一顆黑色的耳釘在淺橘色的燈光下十分耀眼,他靠在沙發上,慵懶隨意,嘴裏嚼著口香糖,看著楚心之的動作,笑道,「還以為小嫂子是老手呢,骰子都拿不住,小嫂子,你要比我點數大就輸了哦。」


    從目前來看,顧颺搖出的點數是最大,楚心之如果搖出來的點數比他大,鐵定輸了。


    楚心之將骰子裝進骰盅裏,扣在玻璃桌滿上,左右搖晃,每次隻搖半圈。


    每搖晃三次停一下,再搖晃,接著搖晃三下,又停住。


    反覆幾次,最後將骰盅停下。


    裏麵沒聲音了。


    除了盛北弦,沒人看出,楚心之搖骰子用的是左手。


    「睜大眼睛,我要開骰盅了。」楚心之掃了眾人一眼,一臉胸有成竹的小模樣,讓韓子赫疑惑不已,難道小嫂子還能搖出比他更小的點數來?


    不可能!


    盛北弦瞧著她嘴角得意的笑,便已經猜到,她贏定了。


    雖然,他也有點難以置信。


    「三,二,一!」楚心之將骰盅翻開。


    幾雙眼睛同時盯著桌麵。


    一柱擎天!


    三顆骰子疊在一起,最上麵的那個,一點朝上。


    傅景堯一直坐在一旁看著他們玩,看到這番景象,他都有些坐不住了,湊近了去看,又伸手將骰子一顆顆拿起來看,真的是,三顆骰子每一麵都是一點朝上,立在一起。


    這……


    韓子赫瞪著眼睛,看了許久才穩定心神,他拍了拍臉,「小嫂子,你瞎貓碰到死耗子吧。」


    「大概是這樣。」楚心之神情自若,並無欣喜之意。


    盛北弦黑熠熠的眸子璀璨如星,他家的小東西,比他想像中的要聰明!是好事。


    至少不會被人哄騙了去。


    孟涵詫異地說不出話來,楚心之也太厲害了。


    她一個女孩子,怎麽會這個?


    「顧颺,你的點數最大,輸了,別忘了轉帳給我,兩千。」楚心之拿出手機,打開了收款界麵,「二維碼都準備好了,掃吧。」她將手機遞到顧颺麵前。


    顧颺眼角抽搐了好幾下,才稍微平復了心情。


    他剛剛還幸災樂禍,說小嫂子是新手,肯定會輸。


    眼下,卻是在打臉。


    顧颺苦著臉,掏出手機,給楚心之轉帳,一次轉了兩千。


    楚心之確認收帳後,把手機放在盛北弦手裏,讓他拿著。盛北弦目光柔和,盯著楚心之的側顏,莞爾。他想,韓子赫他們再繼續玩下去,估計會輸得十分悽慘。


    他很樂意看到那種場麵。


    另一邊的沙發上,顧傾傾和韓子妍聊八卦,聊著聊著,兩個倒在沙發上睡著了。


    「重來一局,小嫂子運氣太好了,再來就沒那麽好運氣了。」顧颺不服輸地叫嚷著。


    楚心之言笑晏晏,「這次,我先來?」


    「沒問題。」


    楚心之在心中腹誹,估計她搖完骰子之後,他們都不會再搖了。


    一樣的手法技巧。


    每次連晃動的弧度都一致。


    幾次之後,骰盅扣在著桌麵,發出清脆的一聲響。


    楚心之皺眉,懊惱了一下,果然,長時間沒玩,手法生疏了許多。


    好在骰盅沒開,還能再搖。


    手掌再次握住骰盅,依舊左右搖晃,骰子與骰盅壁碰撞,發出悅耳的響聲,再次搖晃了幾次,停下。


    嗯,這次沒有發出清脆的響聲。


    纖白的手指捏住骰盅,打開。


    又是…。一柱擎天!


    一次可以說是運氣,那麽連著兩次,這就有點不正常了吧?


    韓子赫愣神了。


    顧颺懵逼了。


    其餘幾個人也好不到哪裏去,全部都是一副呆愣狀態,腦子直接死機。


    韓子赫率先反應過來,直接站起身,繞過幾個人,站在楚心之麵前,單膝下跪,「小嫂子,我拜你為師吧,我知道你是高手,別裝了,我看出來了!」


    楚心之:「……」


    「小嫂子,你怎麽做到的?」


    「就是啊。」


    「小嫂子,求解惑啊,別憋著不說話!我知道你聽見了。」


    「小嫂子……」


    楚心之撫額,無奈不已。


    其實,搖出一柱擎天一點也不難。


    她看著韓子赫,「先起來行不行?」


    「不行,小嫂子不答應我,我就長跪不起。」韓子赫仰起頭。


    盛北弦挑眉,「你要想清楚,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咳,為母,以後我家寶貝的輩分比你高了不止一星半點。」


    韓子赫一愣,左右衡量,然後果斷起身。


    說得對,他要是拜楚心之為師了,那他跟大哥之間的輩分不也天翻地覆了嗎?


    楚心之將桌上的骰子一顆顆拿下來,裝進骰盅裏,說道,「要想搖出一柱擎天,骰子倒沒什麽講究,主要是骰盅和手法。這個骰盅就很適合,以為它的底部和盅身成九十度直角,隻有這樣的骰盅,才不會讓立起來的骰子倒下去。」


    她握著骰盅在桌上搖晃,邊解釋,「看著我的手法,不要將骰盅平放在桌麵上搖晃,而是稍微傾斜一點,然後左右搖晃,每次搖晃的幅度有講究,最好能保持三十度的角度來晃動。」


    「最後,也是最重要的一點,每搖晃幾下,停一次,聽裏麵的聲音,如果發出聲音,說明立起來的骰子倒了,如果沒聲音,就說明一柱擎天搖成功了。」


    她連續演示了兩遍,「原理就這麽簡單。」


    說起來雖簡單,不過要真練得迴迴準確無誤,自然不是一天兩天就能成功的。


    顧颺早就看傻了眼。


    韓子赫則豎起了大拇指。


    顧錫自己拿了骰子和骰盅,按照楚心之說的練習,結果一次也沒成功。


    楚心之笑道,「慢慢來,長時間才能練成。」


    「小嫂子,你怎麽會這個?」顧錫問道。


    其他人也看著楚心之,十分好奇。


    像小嫂子這樣的名門千金,應該每天在家裏,看書,插花,練琴,學舞。怎麽會精通賭術?


    楚心之神情冷漠,一句話沒說。


    是啊,她是楚家千金,楚家再不濟也不會輕待了她,她怎麽可能會這個?


    歸根結底,都是年少時的叛逆罷了。


    母親剛死,高蕾帶著一雙兒女進門,她不再是父親眼中的唯一,甚至不得他半點喜歡。


    高蕾,能裝會演,再父親麵前扮著賢妻良母的角色,在她麵前,比蛇蠍還惡毒,時常趁著她睡覺的時候,走進她的房間,用她血紅的指甲掐在她身上。


    高蕾是狠毒了她!


    從那以後,她再不願在家裏住。


    不過十二歲的孩子,身上又沒錢,離了家能去哪兒。


    隻能去地下賭場工作,那種不正經的地方,任何證件都沒有也能打工。


    在裏麵待得時間久了,聽得多,看得也多,自然學會了一些東西。


    說起來,她跟程昊還是在賭場認識的呢。


    那時,她所能想到的最快的賺錢方法就是賭,可又沒本錢,兩人一拍即合,程昊給她本錢,她幫程昊贏錢。


    手背傳來一陣溫熱的觸感,將楚心之的迴憶打散了。


    她扯唇迴以微笑。


    最近也不知是怎麽了,過去一直不願迴憶,但願遺忘的人和事都湧進了腦子裏。


    隻是,現在迴憶起來,早沒了當初的痛苦與掙紮。


    楚心之說,「我也是見別人玩的多了,自然就學會了。」一句話,簡潔明了。


    韓子赫他們也沒再追問。


    高手在這裏,再玩下去就是他們傻了。


    說了半天,楚心之有些渴了,隨手拿了盛北弦右手邊的杯子,也沒看,急著喝了幾口。


    「咳咳咳!」直到嗆得她咳嗽了好幾聲,才停下來,仔細一看,「酒?」


    盛北弦伸出的一隻手還橫在她麵前,她端起杯子的時候,他就打算阻止,誰知,她動作太快,喝得又猛,根本來不及攔下。


    「韓子赫剛給我倒的紅酒,我沒喝,順手放在這兒了。」盛北弦伸手撫上她的額頭,「寶貝沒事吧?」


    楚心之搖晃了一下腦袋,暈乎乎的。


    臉色潮紅,眼神迷離得盯著他。


    哪兒像沒事的人。


    盛北弦蹙眉,拿了杯清水,放在她唇邊,「乖,喝幾口。」


    楚心之張嘴,直接咬住了杯子口。


    盛北弦哭笑不得,微微傾斜杯子,讓清水順著她的唇,進入口中。


    傅景堯瞠目結舌,「這就喝醉了?」


    「嗯。」盛北弦輕嗯了一聲,「她喝不得酒。」醉得也超級快。


    顧颺放下酒杯,「那怎麽辦?讓經理送點醒酒藥過來?」


    「不必。」盛北弦冷聲拒絕,酒吧裏的東西,誰知道參了什麽,他不敢讓她亂吃。


    楚心之喝了幾口水就不肯再喝了,推著他的手,微闔著眸子,眉頭也皺起,看樣子有些難受。


    盛北弦心疼不已,捧著她的臉詢問,「寶貝,哪兒不舒服?告訴我。」


    楚心之張了張嘴,卻沒說話,磨磨蹭蹭地蹭到盛北弦懷裏坐著,抱著他的脖子,小腦袋靠在他肩膀上。


    她倒是會找地兒。


    知道尋著自己熟悉且喜歡的味道。


    「盛北弦……」她突然眨了眨眸子,喃喃道。


    「怎麽了?」他軟聲應著。


    她似乎更喜歡連名帶姓的叫他,甚至比叫他「北弦」還要好聽,帶著點點親昵,他很喜歡。


    楚心之抬了頭,看著他,「我熱。」


    咚的一聲!


    顧錫正在玩骰子,聽了這話,嚇得骰盅掉在了地上,咕嚕嚕滾了老遠。


    他張大了嘴,看向楚心之,又看了看眾人,這什麽情況?


    盛北弦張口,欲問她還要不要喝水,楚心之倒好,自己拉著他的脖子,將他的腦袋壓低,張口咬在他的唇瓣上,吮吸。


    又是咚的一聲。


    顧颺手中的高腳杯掉在地上,紅色的酒水潑灑,濺得褲腿上都是,皮鞋上也不能倖免。


    咳咳,原來小嫂子喝醉酒後,這麽……。開放!


    盛北弦似乎很享受某人的投懷送抱,啟開唇瓣,楚心之的舌尖趁勢鑽了進去,紅彤彤的小臉兒染上了幾分得意。


    韓子赫看不下去了,那是在舌吻嗎?真的是在舌吻?我去!


    要不要這麽……屠狗!


    楚心之糾纏著他的舌,有些急切和不耐,哼哼唧唧的,太過撩人。


    吻了一會兒,似乎覺得解渴了,才鬆口。


    她低著頭,小手伸進了他的西裝裏,抓著他的手工襯衫,往上扯。


    韓子勛捂眼,這姑娘是想幹嘛。


    純黑的襯衫紮進皮帶中,有些緊,扯了好一會也沒扯出了,楚心之急了,嬌軟著聲音,說,「盛北弦,我想要你,解不開。」


    咚!


    韓子勛直接從沙發上栽倒地上,猛地一下子,摔得不比顧笙輕。


    眼見著盛北弦潑墨般的黑眸漸漸染上紅色。


    也是,腰腹的位置這樣敏感,哪個男人經得起這樣的撩撥,更何況,懷裏的這個,還是心愛的女人。


    盛北弦一手扶在楚心之的後背,將她壓在自己懷裏,輕聲哄著,「乖,一會兒就給你。」


    「咳咳咳。」此起彼伏的咳嗽聲響起,大概都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


    孟涵更是臉紅耳赤。


    清貴雋雅的盛北弦,說出這樣的話,簡直不要太迷人。


    楚心之聽了他的話,不滿,小手仍舊在跟他的襯衫做鬥爭,哼,我扯不出來,還解不開麽。


    她將頭埋低,解開金色的紐扣。


    小手柔弱無骨,又不得其法,在他小腹處作怪,幾乎是一瞬間,盛北弦的臉、耳朵、乃至脖子都染上了緋色,嗓子又幹又澀,難受得緊。


    連著解開了兩顆紐扣,楚心之便迫不及待地將小手伸進他的襯衫,肌膚相觸,盛北弦明顯顫了一下。


    楚心之嬌笑著,像隻妖精。


    摸著摸著,突然抬頭,「盛北弦,你不是有六塊腹肌麽,怎麽八塊了?」


    他的腹肌好好摸,沒有鼓鼓的肌肉,隻有誘人的優美線條。


    盛北弦粗著嗓子迴答,「最近鍛鍊了。」


    之前他一個人,身體好壞與他並無多大關係,如今有了她,他該好好愛惜自己的身子,不吸菸,不沾酒,養好胃,順便鍛鍊好身體。


    「哦。」楚心之似懂非懂地點頭。


    波光瀲灩的眸子像滴出了水,眼睛在看他,可手下的動作卻沒停,小手摸索著往下,「盛北弦,你的皮帶扣我解不開!」


    天啊,真的好尷尬!其餘的人不約而同地別過臉,不去看。


    盛北弦直接起身,抱著他,冷冷丟下一句,「我先走了。」


    人走遠了,依稀還能聽到楚心之的嬌聲。


    「盛北弦,我想要你,你難道不想要麽?」


    「盛北弦,吻我,你吻我。」


    「盛北弦,你最好了,我最喜歡你…。」


    「……」


    幾人麵麵相覷。


    顧颺起身,幹咳幾聲,「都快十一點了,散了吧。」


    顧傾傾和韓子妍倒在沙發上睡著了。


    顧颺搖了搖她的身子,「傾傾,起來,迴家了。」


    顧傾傾搗了一下他的手,繼續睡。


    傅景堯說,「估計喝了酒,睡得太沉了。」


    沒辦法,顧颺背起顧傾傾。


    顧錫將喝得爛醉的顧笙像扛麻布袋一樣扛在肩膀上。


    韓子赫起身拿了衣服,轉身問孟涵,「你住哪兒?用不用送你迴去?」


    孟涵剛想應下,突然想到此時,學校宿舍樓估計關門了,隻好笑著推脫,「你們走吧,我家離這兒很近。」


    為了上班方便,她在附近租了一間小房子。


    很是陳舊。


    韓子赫點頭,將車鑰匙扔給韓子勛,「你開車,我把妍妍抱下去。」


    「好。」


    十點五十,幾人從魅夜酒吧出去。


    盛北弦被楚心之鬧的,根本沒辦法開車。


    景山離這裏有些距離,估計打電話叫祁兵過來,也得半個多小時,夜晚寒風肆虐,準能將人吹感冒了。


    其餘幾人隨後出來。


    傅景堯看著兩人,說,「我開車送你們吧,小嫂子這樣,你也沒辦法開車。」


    盛北弦遲疑了一下,沒拒絕,「送到龍鼎酒店就好。」


    傅景堯:「……」


    十分鍾後,傅景堯將車子停在龍鼎酒店門口。


    兩人下車。


    傅景堯的車子才揚長而去,往康誠醫院的方向,夜晚他還得值班啊……


    盛北弦打橫抱著楚心之,壓根兒沒辦法禁錮住她的手,一個勁兒的纏著他的脖子,在他臉上親親,唇上親親,脖子上親親……盛北弦的唿吸越來越亂,恨不得將狠狠打她一頓屁股。


    迅速辦理了入住手續。


    盛北弦帶著楚心之,乘電梯,一路直上八樓。


    進了房間,連燈都沒來得及開,楚心之就被壓在沙發上,鋪天蓋地的吻席捲而來,仿佛將她淹沒了。


    火熱的唇舌在她脖頸間流連,空氣越來越稀薄,燥熱……


    「啊!」楚心之尖叫了一聲。


    「怎麽了?」盛北弦稍稍退開,才起身去開了燈。


    轉頭時,楚心之倒在沙發上,抱著胳膊。


    估計剛剛撞到茶幾角上了。


    盛北弦皺著眉,折返,將她的毛衣袖子捲起來,露出一截白皙的藕臂,果然,手肘處有一塊紅紅的痕跡,就是剛剛撞到的。


    「喝醉了一點也不老實。」


    「盛北弦!」楚心之睜著朦朧醉眼,手抓著他的胳膊,撅著嘴,不樂意,「你不愛我了!」


    盛北弦抬手揉上眉心,眉宇間皺成的紋路更深了些,「我怎麽不愛寶貝了?」


    「你,嗝……」她打了一個酒嗝,頗委屈的說道,「你都不要我,也不讓我碰,也不吻我……」那語氣,委屈極了,活像被人拋棄了。


    盛北弦頭疼不已,剛剛不是還抱了?吻了?


    喝醉酒的小東西還真能瞎說!


    他托著她嬌軟的身子,將她鬆軟的毛衣脫了,「先洗澡好不好?一會,寶貝想怎麽要就怎麽要。」


    楚心之歪著腦袋,嘟起紅唇,在他唇上咬了一口,笑著答應,「好。」


    盛北弦甩掉自己的西裝外套,將她抱進浴室。


    手指摸索了一下,將浴室內所有的取暖燈都打開了。


    一手抱著她,一手打開蓮蓬頭的開關,調水溫。


    淅淅瀝瀝的小水滴灑下來,楚心之整個人往盛北弦懷裏鑽,「盛北弦,下雨了,下雨了……」


    「……」


    水溫調好,三下兩下將她全身的衣服扒了下來,「不是下雨了,是淋浴。」


    楚心之也沒迴他,乖乖站著。


    她臉色通紅,身子泛著迷人的粉色,凝脂白玉般的皮膚透著光澤,在亮白的燈光下,太誘人,盛北弦幾乎不敢正眼去看,生怕自己一個忍不住就……


    楚心之卻全然沒了正常思維,在他懷裏不停地扭動,將他黑色的襯衫全部浸濕,手還在與剩下的幾枚紐扣做鬥爭。


    盛北弦拿起洗漱台上的沐浴露,擠出來一些,搓成泡沫,往她身上抹。


    她渾身滑溜溜的,像隻小泥鰍,他更抓不住。


    他襯衫的紐扣被一粒一粒解開,露出精壯白皙的胸膛,小腹……


    楚心之歪著脖子,一口咬在他的脖頸上,尖細的牙齒磕著他細小的血管,這種刺激,簡直了!


    盛北弦箍住她的腰,紅著眼,啞著聲,「別亂動!」


    「不,就不!」她努著嘴反駁。


    盛北弦一陣火大,「先把身上的泡沫沖幹淨,再要行不行?」


    「不要,我不要淋浴,我要泡澡,泡澡……」楚心之胡亂親吻著他的脖子,不依不饒。


    這小東西,壓根沒法兒正常交流。


    還能怎麽辦?


    她見著淋下來的水就躲,根本不肯好好將身上的泡沫洗淨。


    盛北弦隻得彎腰去放浴缸裏的水。


    又擔心她凍著,拿了幹淨的浴巾直接披在她的身上。


    等到水放滿了,才將她抱進去,拿了毛巾幫她搓洗。


    盛北弦全身燥熱,憋得都快爆炸了,她倒好,沒心沒肺的享受著服務,還一邊不滿地嘟囔。


    洗完澡,已經十一點半了。


    將她裹好,放在床上,又起身蓋被子,調好空調的溫度。


    將她打理好,他才轉身進了浴室,浴室裏早被弄得一團亂,衣服、沐浴露的瓶子、毛巾、浴巾撒得地上到處都是。


    盛北弦的將襯衫脫下扔在一旁,又脫下長褲,站在蓮蓬頭下洗澡。


    剛洗了沒兩分鍾。


    浴室的門,嘭的一下被撞開。


    「老公,要抱抱。」楚心之張開手,衝過去,抱著盛北弦全是水珠的身子,得,她這澡算白洗了。


    盛北弦的眉心跳了好幾下,「寶貝叫我什麽?」


    「老公呀?你難道不是?」


    薄唇微抿,邪肆的笑蔓延開來,「寶貝再叫一遍。」


    「老公。」


    「嗯。」


    「老公。」


    「嗯。」


    「老公老公老公……」


    真是……好乖。


    盛北弦摟著她的纖腰,將她壓在身後的牆壁上。


    背部傳來一陣涼意,「冷。」她皺眉。


    盛北弦拿了浴巾墊在她背後,「老婆。」低低的喊了一聲,薄唇覆在她的紅唇上,再懶得顧忌,瘋狂糾纏……


    ……


    翌日。


    睜眼,已是上午九點。


    楚心之眨了眨眸子,看著周圍的壞境。


    這兒,不是楚家的房間,也不是景山別墅的房間,是哪?


    楚心之在床上翻了個身。


    嘶!


    麻痹,全身酸疼,疼得她都快哭了。


    微眯著含淚的眸子,才看到,盛北弦躺在她身邊,墨眸緊密,眼臉下有些許倦怠之色。


    火氣一下子上來了,楚心之腿一蹬,踹在他的小腿肚上。


    盛北弦蹙眉,眼睛還沒睜開,手臂已經橫過去,將她撈進懷裏,唇精準地找到她的,親吻上去。


    楚心之偏過頭,就是不讓他得逞。


    盛北弦睜眼,「怎麽了?老婆。」


    楚心之一愣,叫老婆又是哪一出?


    「盛北弦!你趁我喝醉,對我做了什麽?」


    盛北弦看著她,笑道,「還能做什麽,自然是夫妻之間該做的事,昨晚老婆一直纏著我要個不停,沒辦法,我隻能滿足。」


    「胡說!」楚心之瞪著他,一臉「我不相信」的表情。


    盛北弦摟著她,在她唇上啄了一口,「我還能騙寶貝?昨晚寶貝喝醉了,我幫著洗了澡,結果我去洗澡的時候,你就沖了進來,一個勁兒喊老公,還說讓我疼愛你……」


    「真的!」盛北弦知道她不信,自己掀開了被子,「寶貝自己看看,全是你的傑作。」


    他胸膛之上,全是吻痕,還有牙齒咬出來的痕跡。


    尤其——


    那牙齒印太深了,一看就沒口下留情。


    他的脖子上也是,小小的牙齒印一個接一個,幾乎遍布了整個脖子。


    「後背還有,寶貝要看麽?」盛北弦作勢要翻個身,讓她看。


    楚心之一把抓住了他的手,「不,不用了。」


    她太陽穴處突突的跳。


    盛北弦說的一本正經,絲毫沒撒謊的跡象,難道她昨晚真的……


    抬手撫上額頭,努力想,試圖想起一些片段。


    可腦海中的畫麵隻停留在昨晚在魅夜酒吧,她誤喝了盛北弦的酒,再然後……然後,就記不清了,腦子裏一點記憶也沒有。


    楚心之想著想著,就窘迫得不行。


    要真如他所說,豈不是太丟人了。


    盛北弦像是猜到她心中所想,笑著說,「我們之間還不好意思了?寶貝要,我便給了,樂意之至。」


    楚心之:「……」


    盛北弦說,「餓不餓,起來吃點早餐,然後送寶貝去老宅。」


    「去老宅?」楚心之愣了下。


    「嗯。」盛北弦掀開被子起身,穿了浴袍,「奶奶今早打電話,說是讓你過去一趟,估計是想孫媳婦兒了。」


    楚心之又翻了個身,準備起床,才發現自己太抬腿的力氣都沒了。


    兩條腿酸軟得厲害。


    「公司有事要處理,我得過去一趟,中午之前保證過去陪寶貝。」


    「那好吧。」楚心之說道。


    本來她還打算迴楚家一趟,既然奶奶讓她過去,她隻能先去老宅了。


    盛北弦站在房間裏,打了個電話。


    三分鍾不到,祁兵立刻出現在總統套房的門口。


    盛北弦將楚心之身上的被子蓋好,去開門。


    祁兵遞上幾個購物袋子,「總裁,您和少夫人的衣服。」


    他都在大廳等了兩個小時了,總裁才打電話讓他上來,真是……


    盛北弦看了一眼他的表情,「你很有意見?」


    「沒有,絕對沒有。」祁兵連連擺手,端上了笑嗬嗬的表情。


    「難看!」


    祁兵:「……」


    一大清早的被虐也就罷了,還要受冷眼,這年頭,做特助都像他這麽苦逼麽?他已經對人生表示懷疑了好麽?


    在祁兵自我思考人生的時候,盛北弦嘭的一聲,將門關上。


    祁兵撞了一鼻子灰。


    無語至極!


    盛北弦拿了紙袋裏的衣服,一一穿好。


    才俯身過去,將楚心之從被子裏挖出來。


    「好累,我不想起床,也不想動。」渾身酸軟無力,好在頭沒疼,不然,她真要哭了。


    盛北弦將文胸和小褲褲,「我幫寶貝穿?」


    楚心之看了一眼他手中的東西,差點嗆到,「咳咳,還是我自己穿,我自己穿。」


    她伸手去拿,盛北弦卻捉了她的手臂,將文胸的肩帶套進去,「寶貝身上我哪兒沒見過,不用不好意思。」


    手指繞到她的後背,幫她把搭扣扣好。


    這熟撚程度,楚心之作為一個女人都要佩服了。


    果然,知道怎麽解開,就知道怎麽扣上去。


    「呃,小褲褲我自己穿。」楚心之見他要掀被子,一把奪了他手中的內褲,伸到被子下,快速穿上。


    然後套上粉色的短款毛衣,打底褲,大衣,一切收拾妥當後,才去洗漱,下到一樓大廳。


    祁兵掐著時間點,點好了早餐,站在餐桌旁等候。


    見到兩人下來,祁兵才將椅子拉開,「總裁,少夫人,請慢用,我去車上等著。」


    楚心之看了一眼,「祁兵這特助做的,還真盡心盡力。」


    「我沒少給他錢!」鼎盛國際的薪水業內聞名好麽。


    楚心之:「……」


    盛大boss的言下之意是,祁兵這麽做都是應該的,因為拿了豐厚的薪水。


    攤上這麽個boss也是祁兵的福氣。


    中西式的早餐都準備了。


    盛北弦知道她喜歡吃中式,拿了小碗,給她盛了一碗魚片粥。「龍鼎的蝦餃做的不錯,寶貝嚐嚐。」又給她夾了兩個蝦餃放在她麵前的小碟子裏。


    楚心之也是真的餓了,喝了一碗粥,吃了六個蝦餃,最後又抓了一個包子,才勉強吃飽了。


    「我讓祁兵送你迴老宅,我直接去公司。」


    「好。」


    祁兵開車將楚心之送去了錦江首府,盛家老宅。


    ……


    一覺醒來,顧傾傾的電話被人打爆了。


    泰娛傳媒的公關部,卡琳,其中還有兩個是慕容涼打來的。


    她抓了抓頭髮,不明所以。


    隻能先給卡琳打了一個電話。


    「琳姐,找我有事?」她聲音輕輕,慵懶隨意。


    電話另一端的卡琳直接跳腳了,「我的小祖宗啊,你別告訴我你剛睡醒。」


    「我就是剛睡醒。」顧傾傾抱著被子從床上坐起來,昨晚睡得太沉了,是顧小三兒將她背迴來的,迴家後她才醒過來,緊接著洗了澡又睡了。


    卡琳撫額,聲音有著濃濃的無奈,「寶貝兒,你先看看微博熱搜再說。」


    顧傾傾掛了電話。


    點開微博。


    話題為:悲傷城女n號顧傾傾,深夜泡吧疑似3p


    這一話題被刷上了熱搜榜第四,並有上升的趨勢。


    裏麵有人甩出了一張照片。


    顧颺背著她,旁邊還站在顧錫。


    還3p呢,p你妹啊!


    顧傾傾頓時氣炸了,狗仔隊真會瞎說。


    起身快速穿了衣服,卡琳又打了一個電話過來。


    「怎麽樣,看到了吧,怎麽迴事?」


    顧傾傾爆了一句粗口,「什麽怎麽迴事啊,他們是我哥,我二哥和三哥!」顧傾傾深吸了一口氣。


    卡琳一愣,「你說照片中的人是你哥?」


    「是啊。」


    這麽一來,卡琳倒不擔心了,「我馬上讓公司的公關部澄清。」想了想,又說,「這樣一來,你的身份怕是瞞不住了。」


    顧傾傾抓著頭髮,完全淡定不下來。


    她之所以去泰娛傳媒,就是不想讓人在背後說她仗著家族勢力,她不想被人說成是隻會當擺設的花瓶。


    所以——


    她堅決隱瞞身份,跟普通藝人一樣靠自己的實力試鏡。


    這下,她的身份公開,圈子裏的人都會知道她是顧家的千金。


    「琳姐,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沒有。」


    「可是我不想。」


    卡琳安慰她,「我盡量。」


    「謝謝琳姐。」


    剛掛了電話,慕容涼的電話也來了。


    顧傾傾想了一下,同一個劇組,想必慕容涼也是擔心這件事會影響拍攝吧。


    「微博上的議論不要在意。」他聲音淡淡,不難聽出關心之意。


    顧傾傾愣了一下,「我沒事,隻是可能會被公司罵一頓了。」


    「我陪你。」


    「啊?」


    慕容涼說,「來公司後給我打電話,我陪你去見陸總。」


    陸總是泰娛傳媒的boss,出了名的嚴厲,對旗下的藝人尤其嚴厲。


    整個泰娛的藝人,就沒有不怕他的,顧傾傾也不例外。


    掛了電話。


    顧傾傾簡單洗漱了一下,穿著拖鞋下樓。


    顧夫人在客廳,「傾傾,你慌慌張張幹什麽呢?」


    「媽,我不吃早飯了,有事出去一趟。」她該慶幸媽媽不看娛樂新聞,不然又要擔心了。


    剛出門,卡琳已經帶著助理小吳過來接她。


    「不去影視城,先去公司。」卡琳說道。


    顧傾傾點了點頭,她說怎麽辦就怎麽辦吧。


    「小祖宗,不是我說你,作為藝人,出入酒吧這樣的場所怎麽能不偽裝一下,這下好了,估計陸總那兒也不好交代。」


    顧傾傾自知理虧,說道,「對不起,琳姐,我昨天一時疏忽,也沒在意,誰知就……」


    「好了,我知道這件事也不怪你,好不容易放鬆一下,誰不想好好玩玩呢,我理解。」卡琳拉著她的手,安慰,「你也別擔心,再大的事我都遇到過,心裏不要有壓力。」


    「嗯。」


    顧氏集團。


    顧颺的秘書將平板上的消息拿給他看,「boss,小姐出事了。」


    顧颺看了一眼,大怒,「操你大爺,3p,這些人可真敢說,去查,照片從哪裏傳出去的,封殺!」媽的,當他顧家的人好欺負是不是。


    顧家立刻拿起手機打給顧傾傾。


    「傾傾,事情我已經在處理了,不要擔心。」顧颺安慰道,想想又生氣得不行,「這些狗崽子,成天就知道無中生有,別讓我逮住,勞資非弄死他不可!」


    他語氣惡狠狠地,聽得顧傾傾想笑。


    到底是親人,平時雖打打鬧鬧,嘴巴上鬥個沒停,關鍵時刻,卻會在身邊保護你。


    「三哥,我沒事,快到公司了,我不跟你說了。」


    「受欺負了別憋著,打個電話給三哥,三哥立刻去救駕。」


    「知道啦,顧小三兒。」


    「顧傾傾,你皮癢了?剛還叫三哥,這會兒又叫顧小三兒!」顧颺氣得嚷嚷。


    顧傾傾笑著掛斷了電話。


    顧颺的秘書於芋,拿著平板站在他旁邊。


    顧颺掛斷了電話,看著她,「我讓你去查誰幹呢?你還愣在這裏幹嘛?」


    「顧總,恕我直言,這件事,你打一個電話讓韓少去處理更簡單。」於芋穿著黑色的職業套裝,站得筆直。


    顧颺眉心一跳。


    他怎麽就沒想到,韓子赫占據了大半個娛樂圈,這件事他出麵更容易辦好。


    顧颺投給於芋一個讚賞的眼神,立刻給韓子赫打電話。


    顧傾傾收起手機,卡琳恰巧正看著她。


    「怎麽了?我的妝花了?」顧傾傾摸了摸自己的臉。


    卡琳搖頭,笑笑,「就是覺得你跟你哥的感情很好。」


    「我家裏的姊妹雖多,但關係都很好。」顧傾傾笑著說。


    一個小時後。


    泰娛傳媒總部。


    十八層的辦公樓,規模不小。


    卡琳帶著顧傾傾走專用通道,直達十八層,總裁辦公室。


    望著那扇緊閉的玻璃門,卡琳的手,緊了緊,臉色更加淡然,「我陪你進去吧,陸總不好對付。」


    「嗯。」


    剛沒走兩步,慕容涼從電梯裏出來。


    穿著深藍色的大衣,緊窄的黑褲,裏麵搭配淺色襯衫,臉上墨鏡沒摘,帥得一塌糊塗。


    走到跟前,才看到他額頭布滿了細密的汗珠,顯然是匆忙趕來。


    卡琳驚訝,「慕容,你現在難道不應該在影視城拍戲嗎?」


    慕容涼看了顧傾傾一眼,說,「推了。」


    兩個字,說得卡琳有些無語。


    「不是跟你說了,到公司給我打電話麽?」


    「我…。忘了。」顧傾傾小聲道。她其實以為慕容涼隻是隨口說說來著。


    ------題外話------


    咳咳,最近好像一直在撒狗糧,親耐的小妖精們有木有吃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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