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意外的,藺馮在傳送出去的時候,看到歐陽奕仍然等在原地,朝其點了點頭後,駕馭著那傳送出來的宗門飛器一同往迴飛去。


    期間,他自是將戊水刃召喚出來,遞給歐陽奕查看。而當歐陽奕看到這件靈器的時候,先是微微皺了下眉頭,隨後便交口稱讚起來,似乎很是滿意這件靈器。


    出人意料的是,那個吳耀並未現身,這不由得讓藺馮稍微鬆了一口氣。


    不過,藺馮卻覺得他並非不想製約他和枯逢春,要麽覺得現在還不是時候,要麽就是另有其他打算。


    顯然,藺馮的擔心並不是多餘的,此刻,一座富麗堂皇的庭院中,正有一人背手站立,而在他身後,張宗主正俯身向他匯報。


    “你的意思是那個小子被青陽老祖留在畫像中的一縷神念相中了,還將他拉到畫中世界,進行了一番交流?”


    此刻,聞聽張宗主匯報的那人,轉過身來,而看其模樣,不是別人,正是曾經出現在青陽宮大殿中的那位守宗長老吳耀。


    “哦,這個情況,弟子也隻是聽他說的,至於具體什麽情形,弟子無從知曉,我曾用驗真術驗證這些話的真偽,顯示出來的都是真話。”


    張宗主,慌忙俯首答道。


    “嗬嗬,他的神魂之強,連我都有所不及,你就這般去驗證,哪能驗出來真假。更何況,以你的神魂之力,隻怕他說的是假話,在你那邊顯示出來的也是真的!”


    那吳耀聞言,不由得笑了起來,他倒不是覺得張宗主不自量力,隻是覺得事情可能不會像藺馮所說的那般。


    “雖然,弟子實力不濟,但鑒於這種情況,驗證一下終歸是好的。”張宗主自是恭恭敬敬,繼續解釋。


    “好,這邊沒你什麽事了,退下吧!”


    “是!”那張宗主聞聽此言,猶如大赦一般,躬身行禮之後緩緩退去。


    “如今看來,倒是有些麻煩了,不過,就算他在畫像中有所收獲,也不可能會在短短的時間內進階到築基期,既然加入宗門,就得為我所用,想來,也難逃我的手掌心。”


    “不過,是要安排個人去試探他一下,看看他到底悟出了什麽。”


    “既然他選了那座山峰的洞府,正好,就讓那附近的人找他聊聊吧!”


    說完,他屈指一彈,將一張符籙送出庭院,一閃後,那張符籙便消失無蹤。


    但那張符籙才剛消失,他的麵前便又顯現一張符籙。


    “選寶竟然選了這般長的時間?就是不知會不會將那件靈器挑走。”


    自言自語後,他便屈指一彈,而後一道火光顯現而出,直接朝那張符籙飛去。而那張符籙,在火光的灼燒下,淩空顯露出一些字跡。


    待看到這些字跡,他神色明顯一喜,不待看完,便揮手將它們全部抹除,然後轉身迴到了屋內。


    此刻,一座洞府內,剛才吳耀激發出的那張符籙,正懸停在一身著青色衣衫的人的耳旁,跳躍間,像是在傳達著訊息。沒一會兒,整個符籙便騰然變成一個火球,徹底消失。


    “倒是有些麻煩了,師祖居然讓我去探他的底。說起來,這個藺師弟還真的不一般,天賦隻怕是近些年見過的最為出色的那位,這次拜入宗門,竟然能引動創派祖師青陽道人的畫像,讓其自燃,著實讓我驚訝啊!”


    “什麽?傳承千百年來的祖師畫像已經歿了?他是怎麽做到的?這個消息你是從哪裏得知的?”


    他身旁正有一位身材略顯粗短,麵色有些蠟黃的中年男子,聞言,霍然站起身來,一臉驚訝。


    “還用從哪得知?你現在都可以去拜師堂看看,祖師的畫像已化為飛灰了。”


    顯然,那位身著青色衣衫的人,還算頗為平靜,不動聲色的說道。


    “師兄既然如此說,那便是確切的消息,真是想不到,一個小小的煉氣期弟子,居然就能得到宗門祖師的一縷神念的垂青,真是不可思議。”那名麵色蠟黃的男子聞言,開口稱讚道,隻是其中蘊含的味道,頗有些羨慕和嫉妒。


    “這有什麽不可思議的,如果你能像他那般擁有天品靈根,同時還擁有可媲美築基期的神魂之力,也能得到青陽道人神念的垂青。”自然地,那名青色衣衫的男子,也聽出了其他的意味,頗有些調侃的說道。


    “師兄,就別開玩笑了,如果,師弟能有他那般天賦,結果也許不會像現在這般難堪。至少,師祖不會用神魂秘術將我等禁製,成為他的奴仆。”說完,他像是想起了什麽似的,眼神中流漏出一絲惆悵,看得出來,身不由己。


    “話雖這麽說,但以當時的條件,即便有如此的天賦,隻怕你也搞不清楚他真實的麵貌,最終也會為他所製。即便不為他所製,隻怕也會前往天樞秘境一趟,隻要境界超過煉氣期10層,結果隻怕比現在還慘。”青衣男子,仿佛在訴說著一件無關他的事情,眼中的那份淡然,亦如湖麵那般平淡。


    麵色蠟黃的男子,聽見青衣男子的話,神情騰然變得戚戚然:“是啊,想想都覺得可怖,我們那一批前往秘境的師兄弟,最終安全歸來的,卻隻有我們兩個實力最為低下的!”


    “不過,有時候還真的挺羨慕那些師兄弟,不管怎麽樣,他們終歸還是他們,不像我們,完全就是別人的奴仆,被他人左右生死。”


    青衣男子聞言不禁笑了笑:“你就這麽沉不住氣?要知道,他沒多少天活頭了。”


    “可,如果他突破成功,不就又能再活200多年嗎?”麵色蠟黃的男子顯然有些擔心。


    “那他也得能突破成功啊,頭一次未過,第二次隻怕難了。現在唯一擔心的是,最終他死在劫雷之下,他下在我們神魂中的禁製,會不會隨同消失。”顯然,青衣男子考慮問題更為周詳一些。


    “那怎麽辦?”


    “當然是找一個神魂之力與他差不多的人,來幫助我們解除這個禁製。”


    “所以,你才找上那個藺家小子。哦,怪不得,你會那般輕易的將引雷殘符送了出去,一是賣個好,好方便以後找他幫忙,二就是用引雷符引動他的興趣,如果他真的有需求,自然會找上我們,三嘛,自然就是讓他也有一份自保之力,這樣的話,他必然不會落得咱們這般結局。大有可能最後會幫我們解決掉神魂禁製這個麻煩。”


    “隻是,有一點,我不理解,這樣的神魂禁製,是禁止咱們將所知道的事情說出,師兄又該怎麽和他說呢?”


    青衣男子聞言站起身來,然後扭轉過來,赫然是早先與藺馮比鬥的方師兄。


    “還用怎麽說?當然照..實..說!”


    他眼裏的那份決絕,讓麵色蠟黃的中年男子都不敢正眼相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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