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兒看到騎在馬上的公子嬰,就感覺是一匹馬馱著一頭非常肥的豬向她漸漸走來,而且是一頭油膩膩很惡心的豬。她費了很大的勁將要吐出來的酸水壓了下去,心道:“我且先忍著,待到了晚上在收拾他。”就強裝笑臉微微欠了欠身,施了一禮道:“妾身,花追雲的妻子,見過公子大人。”公子嬰聽她自稱是花追雲的妻子,不由的眉毛微微皺了皺心道:“她這樣稱唿自己,想是要讓我斷了對她的念頭吧,哼哼,小美人到了我這裏就由不得你了”。

    他抬頭看向眼前的女子,不由的一怔,心裏生出濃濃的憐愛來。

    他覺得上次見麵直到今天再見,不過才短短不到兩月的時間,美人盡如此憔悴,實在是讓人心裏不忍。就道:“若不是那花追雲,二公主你何須如此受苦受驚,還好你命大,如今到了我這裏,本公子對你發誓,一定會好好的照顧你。哎,看看你這小臉,都廋了一圈,叫我好身心疼。”

    雪兒努力克製著,她很想一掌擊碎這頭肥豬的天靈蓋,就是他的一句話,追雲被射的滿身窟窿。想到追雲死的那樣慘,她的手顫抖不止。

    公子嬰見雪兒臉色蒼白,身體微微顫抖,想是雪兒經曆了那恐怖之夜是怕極了他,才變得如此不安。看著惶惶不安的雪兒,他衝動的就要攬她入懷,想要安慰安慰她。雪兒見他如此,就後退了一步躲開他道:“公子請自重,兩軍陣前,眾目睽睽,請你給我點臉麵。雖然我的丈夫已死,就算大家將我看的很無恥,但是公子不能也這樣看輕我!不然叫我如何與你相處?”

    公子嬰見他如此,就尷尬的搓著雙手道:“二公主不要誤會,我沒有看輕你的意思,隻是忍不住想要抱抱你。既然你很介意,那我依你就是了。”

    他見雪兒沒有上車的意思就問道:“公主還有什麽要跟本公子講嗎?”

    雪兒道:“我希望公子言而有信,我今天跟公子走,公子就不要再攻打吳國了。還有,就是太子身染重疾,這不是吳王的錯,請你不要怪罪吳王!隻要你答應我這兩個條件我就跟你走。”

    公子嬰的心思都在雪兒身上,他還沒有注意一旁的太子,見雪兒說才看向太子,發現太子臉色烏黑,精神萎靡,確實病的不輕。

    公子嬰原本還對太子有所顧忌,現在見他病成這樣,再在迴去的路上疏於照顧,想必是很難活著迴到楚國了,到了楚國,一個死人當然是不能說什麽了。

    就爽快的對雪兒說道:“公主請放寬心,我定會言出必行,如果我做出什麽對吳國不利的事情來,那當然取決於公主你對本公子的態度了。那麽,我們現在可以啟程了嗎?”

    前往楚國的路上,雪兒堅持要與楚太子同乘一輛馬車,公子嬰也就依了她。

    那太子一路上都昏昏沉沉的睡著,雪兒也懶懶的,她沒有胃口,午飯也沒吃。公子嬰很擔心她,一路上不停的打開簾子照看她。

    到了晚上公子嬰提早命令安營紮寨,太子被安置在副帥的帳篷裏歇息,雪兒則被領進了公子嬰的大帳。

    走人帳篷的雪兒被團團熱氣圍住,很快她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熱了起來。頓時就覺得輕鬆了起來,她看到公子嬰的帳篷裏有兩個很大的火爐燒得正旺,熱乎乎的氣浪就是從這裏撲過來的。帳篷的四周都有火把照明,那火柱乎乎的向上跳著,照的帳篷裏麵的東西無處藏身,當然她也無處可躲。

    在帳篷的一角,公子嬰靠在毛茸茸的虎皮上眯著眼睛,像是打著瞌睡。

    雪兒覺得她最好別動,如果能不唿吸最好,因為她感覺公子嬰就像一頭等待獵食的獅子,隻要小鹿一動獅子就會馬上撲過來。

    帳篷裏的溫度起碼有三十幾度,而雪兒身上穿的卻是厚厚的披風,汗珠從她的額頭往下滾落,雪兒隻得脫去披風,用手抹去臉頰上的汗,她環顧四周,發現房間裏除了那張大大的床外,竟沒有可以坐的地方。

    公子嬰穿了件寬大的白色袍子,又粗又短的手支著肥大的頭,像火腿樣的兩個小腿露在袍子外麵。很大的床被他占去了一大半。雪兒見他絲毫沒有醒來的意思,心道:看這架勢,他是想我去投懷送抱吧,哼,做你的春秋大夢呢!

    雪兒將披風放在腿上,蹲在火爐旁靠起雙手來。

    假裝打瞌睡的公子嬰見雪兒烤起火來,就歎口氣,心道:這美人確實與其他女子不一樣,像她這樣都嫁了幾個男人了,還這樣傲氣,哎!誰叫我就喜歡她呢,也是,容易到手的女人本公子也不稀罕。

    雪兒聽見了從床那邊走來的腳步聲,就站起來轉過身,看著公子嬰。她發現要想用點穴控製他可確實很難,因為他身上的肉太厚了,點住他的穴位確實有點難度。看公子嬰的身體情況,想來他有很大的蠻力,雪兒要製服他還真是有點難度。公子嬰一隻手就將雪兒攔腰提了起來,由於帳篷不大,雪兒無處可躲閃,隻好任由他提著輕輕的放到了床上。雪兒一個打滾坐在床的裏麵,公子嬰咧著嘴笑道:“二公主架子好大,非要本公子親自來請,才肯過來。”他朝雪兒撲了過去,雪兒靈巧的躲過,他隻好一把抓住雪兒的小腿將雪兒往自己懷裏拉,雪兒被公子嬰一使勁給拉的爬在他的身上,公子嬰的手乘勢從雪兒的後背摸去,雪兒一驚,心道:“看樣子這個公子嬰是個喜歡霸王硬上弓的料,如果我現在不動手豈不是要他占了便宜。”就翻過身,用雙手抓住那隻鹹豬手,用盡全身的力氣將他摔到地上,然後躍起用身體狠狠的砸坐在他的身上,公子嬰猛不丁的被摔在地上,隻覺得頭“翁”的一聲,疼的他呲牙咧嘴,他還沒有反應過來,肚子又被狠狠的砸了一下,他疼的殺豬般的嚎叫著,雪兒用足全身的力氣在他的穴位上點了下去,嚎叫聲立刻止住了。

    雪兒朝公子嬰踢了幾腳,見公子嬰吃驚的瞪著他,痛苦的在地上扭著,卻動彈不得,她這才放鬆緊繃著的神經。她笑著看著公子嬰,然後從貼身衣服裏取出一個黑色的,棗大小的藥丸塞到公子嬰的嘴裏,強迫他咽了下來。不出片刻公子嬰就唿唿的躺在地上睡了過去,雪兒過去將公子嬰的袍子扒了下來蓋在他的身上。又將酒潑灑在他的身上。

    然後將自己身上的外衣也都脫了,順手撿起地上的鬥篷裹住大腿和胸部,露出了雪白的小腿和俏肩膀, 她走過去,頭探出帳篷吹了一個響亮的響指。外麵放哨的軍士其實早都聽到裏麵大大小小的聲音了,隻是這聲音對他們來說太熟悉,雖然今天的聲音很大,隻是覺得王爺玩的太激烈,並未往其他地方想。當聽到這奇怪的響指時,有點不放心,就走了進來。

    進到裏麵的兩人看到雪兒的樣子都羞得不敢看,雪兒就罵道:“發什麽愣,王爺醉了,竟然在地上睡著了,你們抬他到床上去。”

    那兩人將公子嬰抬到了床上,就繼續到外麵站著了。雪兒穿戴整齊就悄悄的溜了出去,她小心的躲過巡邏的士兵,來到副帥的帳篷外,她小聲的叫道:“太子,太子,你在嗎?”聽到她的聲音,一個人影從帳篷的後麵來到她的麵前。“是雪兒姑姑嗎?”雪兒道:“嗯,事情很順利,天亮後按計劃辦事,對了,記得把藥丸也吃了。”雪兒說完後,就又偷偷的迴到了公子嬰的帳篷裏。

    第二天,公子嬰仍舊熟睡不起,大家看到太子到是氣色極好,精神煥發。副將見叫不醒公子嬰,就問太子怎麽辦?太子道:“繼續趕路,就讓王叔睡在車裏吧。”一路上雪兒都和公子嬰在一起,照顧他。後來公子嬰一直睡著,雖然副將覺得奇怪,但是太子說:“沒事,王叔那晚高興,誤喝了樂逍遙。”大家都知道這樂逍遙一旦喝了,要睡個十天半月才能醒來。

    雪兒雖然恨不得將公子嬰千刀萬剮,但是他要讓楚王知道發生的一切,隻有將公子嬰押送迴楚國,讓太子說出吳國是因何失去,還要將王後勾結公子測,公子嬰殺害花追雲,巫雲飛的事情告訴楚王。隻有這樣才能還巫雲飛叛逃的罪名,也不能讓花追雲死的不明不白。

    她還要找飛兒算賬,就是由於她先前放過飛兒才導致後麵追雲的慘死,追雲死後,她才明白有時候不能太軟弱,你放過她,但是她未必肯放過你。所以她決定在她死之前,她要殺死所有的仇人。就算下輩子要下地獄,她也在所不惜。

    想好後,她通過吳王見到了被軟禁的太子。太子雖然年輕,但是卻看出公子嬰要他死,在巫雲飛被滅了九族的時候他就明白了這個事實。現在雪兒要放他迴去,並保證他的安全,他當然願意了,所以他對雪兒是言聽計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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