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入秋的晚風涼爽怡人, 吹拂到葉綿白淨的麵龐, 似也吹走了內心莫名的躁動。


    「綿綿。」


    程北踏著夜色送葉綿迴知青宿舍,瞥見她神情恍惚,不知在想什麽, 忽地喚道。


    「嗯?」葉綿側頭去看程北。


    「嬸兒的話,你別放在心裏。」


    「嗯?嬸子說什麽啦?」葉綿眨眨眼, 沒能在第一時間意識到程北在說什麽。


    「就是結婚。」


    葉綿心跳陡然漏掉了一拍, 忽地不知道該怎麽接下去。


    「這是我第一次處對象, 叔兒嬸兒是太關心我了。」所以在知道自己有人要之後, 巴不得他趕緊把人綁定了,不然怕人給跑了。


    隻是他如今一事無成,又怎麽敢在這樣的情況下請求綿綿嫁給自己呢?


    葉綿輕輕哦了一聲,聽不出來情緒如何。


    程北卻是心中一緊,伸手抓住了她細細的皓腕,「綿綿你生氣了?」


    葉綿停下,莫名其妙地看著他:「我沒有啊。」


    就算程北不說,她也應該很快就會忘記這件事兒,畢竟她目前隻是與程北處對象,還沒有結婚的意思,更何況……


    想到係統說的任務,葉綿眸光一暗,心尖也蔓延密密匝匝的難受,更加不敢與程北對視了,撇開眼不去看他。


    程北見狀,黑眸湧動莫名的情緒,借著夜色的遮掩把人牽到隱沒在黑夜中的樹叢裏,在葉綿來不及反應之時,他高大的身子把人抱了個滿懷,下巴擱在她的肩膀上,溫熱的唿吸噴灑在葉綿的脖頸,沒過一會兒,白皙的肌膚被洇出淺淺的紅。


    「程北,你做什麽呢?」


    「綿綿,別生氣。」


    「我沒有生氣。」他到底是從哪裏看出來自己生氣了?


    「好,綿綿沒有生氣。」


    葉綿無語,用了點兒力氣推了推程北,發現推不動後放棄了。


    程北動了動鼻尖,滿滿的都是屬於葉綿身上的馨香,心念一動,溫熱的唇貼在在了她白皙的脖子上。


    葉綿被程北的動作打得措手不及,身子微微抖了抖,「你幹嘛呢?」


    聲音又嬌又軟,程北的唿吸一下加重了,薄唇在白皙細膩的脖子上蜿蜒。


    「綿綿。」他抬頭,薄唇準確無誤地落在葉綿的唇上,摩挲吮.咬舔.弄,吻技早已嫻熟,完全沒有第一次那般青澀。


    葉綿嗚咽一聲,雙手攥緊了程北的衣衫。


    不知過了多久,程北才戀戀不捨地放開了葉綿,鼻尖輕輕蹭著葉綿的,那雙帶著深沉愛意的黑眸直直地望進葉綿因為親吻而迷濛的眸子,仿佛也望進了她的內心,讓她心尖不受控製地輕輕顫動。


    「綿綿,我曾經聽說過,不以結婚為目的的處對象都是在耍流氓。我不想耍流氓,所以綿綿再等等我,好嗎?」


    葉綿一怔,繼而心頭像是打翻了調料盒,五味雜陳,也因為她心中有鬼,故作鎮定地躲開了那雙仿佛能看透自己的黑眸,胡亂又敷衍地嗯了一聲。


    見此,程北黑眸微微一眯,眼底劃過意味不明,倒也沒有再說什麽,又見她心思又不知道飄到哪裏去了,抬手捏住她的下巴,又給了她一記綿長的吻。


    ……


    「葉學妹。」


    「葉學妹?」


    「啊?嗯。」葉綿從恍惚中迴過神,看到的就是趙儒昌目帶關切地看著自己,她緩緩眨眨眼,問道:「趙學長,怎麽了嗎?」


    「你怎麽走神了?昨晚沒有睡好?」趙儒昌看到了她眼下的青黑,她皮膚白,眼底的青黑格外明顯。


    「啊,可能吧?」葉綿笑了笑,卻在想到自己因何睡不好後笑容收斂了幾分。


    程北昨天的話,她能聽出來他是認真的,也知道他是真心喜歡自己,對自己也很好,可想到再過不久高考恢復的消息會傳出來,她忽然間不知道該怎麽麵對程北了,而且這樣甜蜜的日子,算是過一天少一天了吧?


    想到自己屆時會狠狠拋棄程北,葉綿心中微堵,更是生出一種自己這麽做會不會太壞的感覺,而且……


    她真的能狠下心拋棄程北嗎?


    葉綿抿緊了唇。


    趙儒昌見葉綿再次神遊天外,不免覺得有一絲無奈,伸手在她麵前輕輕晃了晃,「學妹?」


    「啊?」葉綿迴過神,見趙儒昌無奈的神情,當下覺得不好意思,「抱歉抱歉,學長想要跟我說什麽?」


    見她認真了,趙儒昌這才把自己教學計劃跟葉說了。


    ……


    日子一天一天地過去,當高考恢復的消息傳進塘禾村,知青們沸騰了。


    趙儒昌更是在知道這個消息後,向來斯文儒雅的他紅了眼眶。


    等了這麽久,他終於等到了迴城的機會!


    吳紫蝶的反應更大,幾乎是激動地抱著葉綿哭了。


    葉綿由著她抱著,與其他人的心情不同,她表情怔怔的,心中有一種「該來的還是來了」的複雜心情。


    與此同時,在知道這個消息後的黃益江第一時間想到了程北,也顧不得監督村民幹活了,連奔帶跑地迴了公社。


    公社裏,程北端坐在辦公桌前翻閱著資料,聽到急促沉重的腳步聲,抬頭看去,見是黃益江迴來了,意外地挑了挑眉:「江子你怎麽迴來了?」


    見他這幅淡定的模樣,黃益江就知道他還不知道高考恢復了這件事情,急得額上的汗水都冒出來了,入秋的涼風一吹,冷得他打了個哆嗦,隻是他無暇顧及,急哄哄地說道:「北子,出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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