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月後。


    赤焰城,東沙碼頭。


    一艘十丈大小的海船靠岸後,走下三男兩女,個個氣度非凡。


    常年呆在碼頭的魚販子紛紛上前,想著收購一些好貨,結果卻被告知,船上一條魚都沒有,之後停泊在岸邊的船,更是在眾人震驚的目光,化作一迷你小船,被人收入囊中。


    十幾位魚販子頓時呆若木雞,愣愣地不敢說話。


    連船都是能變大縮小的寶船,用的亦是價值不菲的儲物戒,必定是那住在核心區的大人物,不是他們這些小人物能夠招惹的。


    一眾魚販子趕緊退後,讓出一條路。


    直至五人走後,才敢出聲議論。


    “謔,居然是能變大縮小的寶船,真的是大姑娘坐花轎,頭一迴見啊!變大縮小,獵妖船的乘風號都做不到吧?”


    “當然做不到,能做到的話,還用得著天天停靠在岸邊?”


    “隻是變大縮小的話,厲害的鍛造師貌似都能做到,這船又不是很大……”


    “不管大不大,能出海航行,還能變大縮小,對我們這些小人物而言,那都是可遇不可求的上等寶船。”


    “這倒也是,我要是有這樣一艘船,哪還需要看人臉色,直接招募一支隊伍,天天出海捕魚去了。”


    “就你一個小小築基散修,出了海,還想活著迴來?”


    ……


    一個時辰後。


    山河坊,柳府。


    禦劍而來的趙康、柳文鳳、蘇童三人,相繼落入院中,見到一群聞聲而來的陌生人,紛紛臉色大變。


    “什麽人,竟敢擅闖王府?”


    一名身穿錦衣的中年管事,在數名築基境護衛的簇擁下,趾高氣昂的從內院來到外院,剛想出聲嗬斥,就見一道劍光襲來,毫無阻礙地斬斷了他的一條手臂。


    “好膽,闖入他人府邸,竟然還敢行兇!”


    管事身後的三名護衛,勃然大怒,紛紛祭出本命武器,朝著趙康、柳文鳳、以及蘇童三人發起猛烈進攻。


    嗖嗖嗖……


    煞氣騰騰的蘇童,眼中閃過一道厲色,在極度憤怒的情況下,操縱極品法劍,竟超常發揮,瞬息間便斬下三人的頭顱。


    隨後,她來到捂著傷口的中年管事麵前,冷冷道:“是誰給你們的膽子,竟敢侵占柳府?”


    中年管事聞言,臉色大變,驚愕道:“啊……你、你你們不是死在海上了嗎?”


    “還敢咒我?”


    蘇童勃然大怒,一把揪住中年管事的衣領,剛想給對方一點厲害,就見柳文鳳冷著臉問道:“我的人被你們弄去哪了?”


    “她們沒事,隻是被我們趕跑了。”


    中年管事不敢詐刺,侵占他人的私產,本身就不是一件光彩事,柳文鳳若死在無盡之海還好說,以他主人的家世和修為,外人也不敢說三道四。


    更何況,這麽大一棟宅院,不是幾個小女仆能守得住的,他們不占,早晚也會被其他人占了去。


    就是侵占方法各有不同罷了。


    斯文些的,會和柳府女仆講明利害關係,隨便給點靈石打發走,兇狠一些的,則迴將柳府女仆騙取城外,逼迫她們簽字畫押,然後挫骨揚灰。


    “混賬東西!”


    啪!


    蘇童反手就是一耳光。


    她是真的氣壞了,自己出海不過半年,迴來家竟然就被人給占了,留在府邸、以及可能提前返迴的左晴一行人,更是被這群畜生給趕了出去。


    若非殺人在城內是重罪,說不定,她的姐妹們已經全部遇害了。


    “你主子是什麽人?膽子竟然這麽大,竟敢光明正大的侵占他人府邸?”趙康盯著中年管事,眼中看不出喜怒,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現在很生氣。


    “我主人姓王,是一位七品獵妖師……”


    中年管事這方麵倒是沒嘴硬,畢竟這些事迴頭問問,就能扒個底朝天。


    通過他的講述,趙康三人,總算明白事情始末。


    說起來,這事和蘇童還有很大關係。


    因為此事涉及了她出麵租賃的護衛艦……


    兩個月前,左晴帶著三個姐妹狼狽返迴碼頭,交還護衛艦的時候,由於海船受損嚴重,需支付數萬靈石的賠償金。


    這筆錢,她們隻能拿出三分之一,剩下的三分二,需要很長一段時間才能湊齊。


    柳文鳳出海,有去無迴。


    後麵突破至金丹的蘇童出海尋人,同樣有去無迴。


    這些消息,就好像長了翅膀一樣飛了出去。


    然後柳府就被人盯上了,且不止一人。


    下手最快的是一個叫王楚歌的七品獵妖師,也就是中年管事的主子。


    當晚,王楚歌便來到柳府,逼迫左晴簽下抵押合同,以幫助對方償還債務為由,堂而皇之的侵占了柳府,還將左晴在內的五個女人,全部趕了出去。


    柳府占地麵積很大,市場價在十萬塊靈石左右,王楚歌用兩萬的債務,強行掠奪柳府,左晴當然不答應。


    可她根本不是王楚歌的對手,不得不被動簽下這份債務抵押合約。


    然而不管她是被動還是被迫,有了這份麵子上的合約,王楚歌做的事在不道義,也能勉強堵住悠悠之口。


    赤焰城官方也不會因為這麽一件‘小事’而對王楚歌施以重罰。


    畢竟,王楚歌不僅僅是七品獵妖師,還有一位元嬰境的鍛造師父親,若非王楚歌的父親生了好幾個孩子,他還真沒必要做這種敗壞名聲的蠢事。


    六品鍛造師,那是能煉製下品靈器的存在,住的地方比柳府還大。


    按理說,王楚歌根本沒必要侵占別人的住處,奈何此人天賦不行,在一堆資源的幫助下,隻能勉強凝聚出金丹,突破後,其父便斷了供給。


    一是王楚歌下品靈根的天賦,想要丹變成嬰,需要大量天材地寶、或者六品丹藥,六品鍛造師也堆不滿這個無底洞。


    二是他還有一個哥哥、一個姐姐,五個弟弟妹妹……


    三是王楚歌勉強踏入金丹境後,自知前途無望,開始學會享受,怠慢修心,變得越來越墮落,每天都要消耗數十上百塊靈石。


    享受慣了,人就變懶了。


    遇到這樣一個不勞而獲的機會,王楚歌當然不會錯過。


    他侵占柳府也不是想住,隻是想多占一處房產,以便哪天缺錢,好轉手賣出去。


    了解事情原委之後,蘇童便在柳文鳳的示意下,一劍斬下中年管事的頭顱,赤焰城雖然禁製打鬥,但若有人闖入他人家中,侵占他人財產,那又是另一迴事了。


    占理,怎麽殺都不過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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