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古斯特吩咐無論如何一定要看好這個人,她猜測霞飛估計也參與了普法戰爭,如果能夠俘虜到那就把他拉來跟福熙湊個雙排。


    反正如果不能為己用,那就消滅掉,反正不能留給法國人,萬一以後法國佬心情不好又過來幹普魯士怎麽辦?


    當然就算沒有他們倆,法國也能有其他的名將,隻是他們更加出類拔萃的坐上了那個位置而已,法國從來不缺英雄,所以奧古斯特還是采取懷柔政策,能夠納為己用就盡量收走,收不走就算了。


    在瓦倫蒂娜迴歸後,奧古斯特依舊沒有迴柏林,她發現了普魯士軍隊前線打是很猛,又很快,特別是畢典菲爾特,跟磕了藥一樣就往前衝,後勤人員都罵娘了。


    兩千多輛馬車跨大半個法國給第二集團軍送糧啊,效率太低了,奧古斯特選擇這邊還是親自來吧,她發現有一條河很適合運輸,就是默茲河,前線的普軍已經打下了凡爾登,就可以靠默茲河來運輸物資了。


    奧古斯特親自當運輸大隊長,避免了各方麵扯皮,又保住了前線部隊的生命線,而且打到目前為止還沒有出現過前線缺補給的問題。


    現在除了包圍梅斯要塞的第一集團軍之外,剩餘的兩路集團軍主力都朝著色當進軍,勢要一鼓作氣擊穿在色當的沙隆軍團,徹底擊敗法國軍隊,然後複刻普軍在奧地利的劇本。


    奧古斯特的工作是最繁瑣但也是最重要的後勤和經濟,沒了這些前線根本就打不出好的戰績,要伺候好前線那些隻會相位猛衝然後要補給的大神,一般人可真操作不好。


    此時的奧古斯特宛若諸葛丞相附體,每天十八小時高強度工作,本來是她跟緹娜一起做這些事情的,但是前線那幾位抽象大師奧古斯特又不放心,得派個人去盯著他們,不然人均自作聰明的馬謖。


    夜晚十一點還能看見奧古斯特的辦公室燈火通明,瓦倫蒂娜給奧古斯特送咖啡的時候,看到奧古斯特的黑眼圈很重。


    瓦倫蒂娜:“奧古斯特,你是不是應該休息一下了呢?”


    奧古斯特:“不行,我還得再努力努力……對了,有些事情我還沒問,你離開了很久哦,隻是為了去當兵嗎?”


    “是,我想親眼看一看戰爭的模樣……”


    “那你覺得是怎麽樣的?”


    “很殘酷……我看到了許多人的死亡,才發現了,我殺掉的和希望殺掉我的都是人,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不會再有任何一個國家向普魯士發起戰爭了。”


    “那假如現在坐在這個位置上的人是你,你打算怎麽做呢?停止戰鬥嗎?”奧古斯特抬起頭來看著她。


    “不是,這是不可能的,這樣是無法避免別人對我們發起戰爭的。”


    “那你要怎麽做才能達成你所謂的避免戰爭。”


    “奧古斯特小姐現在不正在做嗎?讓整個歐洲形成以德意誌為核心的歐洲聯盟,進而領導整個歐洲,如果有歐盟加盟國對同樣的歐盟加盟國發起戰爭,就會被群居而攻之,這樣無形之中也會形成一種威懾,但是……”


    奧古斯特接上了她的話,“但是這並不能斷絕其他國家對德國發起戰爭的可能對吧?”


    “是,我不希望任何一個國家對普魯士發起戰爭,所以僅靠歐盟體係是不夠的!我們需要更加強大的武器,足以讓我們徹底摧毀一個國家的強大軍事實力!”


    瓦倫蒂娜的話讓奧古斯特有些沒反應過來,“這是什麽意思?”


    “比利時從來沒有向法國宣戰過對吧?所以隻要普魯士能夠強大到那種程度就好了,就不會有哪個國家會對普魯士開戰了!”


    “你到底在戰場上學到什麽了……也就是說,你要的不是什麽整個歐洲的和平,而是隻對於德意誌人的和平?”


    “是,在法軍軍營裏的日子,我想明白了很多東西,我想要保護的是德意誌人,僅此而已,隻要我們強大了,別人就不會來進攻我們,我們做的隻是不斷增強我們的實力而已。”


    “嗯,感覺這些話不太像是瓦倫蒂娜會說的,你討厭戰爭,但卻又想普魯士擁有足以碾壓其他國家的武器,這不是很矛盾嗎?”


    “我明白,武器的意義並非隻是去奪走他人的生命,也可以是為了保護自己,至少我是這麽認為的,奧古斯特不也說過嗎?戰爭是政治的延續,隻要達成了政治目的,戰爭完全是可以避免,如果發動戰爭的成本很高的話,其他國家也不會選擇戰爭吧,為了德意誌人的和平,這些都是必須的。”


    奧古斯特不得不承認,她說的確實有點道理,有原子彈了別國確實就不會主動來幹你了,除非你沒事找事一定要到別人頭上拉屎。


    “你跟緹娜學壞了啊……嗯,這確實是普魯士和平的最好方案,隻要夠強了,別人也確實不會來打你,對了我聽那些法國官兵說過,你在法軍軍營裏幫助了不少法國軍人對吧?”


    瓦倫蒂娜:“是……但是那些基本上都被帶迴來了……而且除了福煦之外,其餘的基本上都是用繃帶包紮而已……”


    奧古斯特笑著說道,“就是這個!你還記得當時的畫麵嗎?將當時大概的情況記錄下來。”


    “是。”


    兩天後,巴黎的《覺醒報》傳出了一些不和諧的聲音,在歐仁妮的瘋狂操作下,整個巴黎風平浪靜,因為人民不知道前線的戰況,但是普魯士在巴黎有著大量的間諜,也大概知道法國是個什麽情況。


    奧古斯特故意讓瓦倫蒂娜將當時的見聞寫下來,然後讓瓦倫蒂娜忽悠那些被俘的法國士兵簽名,最後再由奧古斯特做出一些合理的刪改,把好的地方基本上都刪光了,瓦倫蒂娜看了成品之後表示。


    “這就像是把法國的軍營比作廁所裏的馬桶……”


    但是甭管它極不極端,它是真的蠻好用的,物極必反啊,你一直鼓吹打贏了,但是又不允許我們到前線去看,法國人民又不是傻子,哪有那麽好糊弄啊。


    這個時候不和諧的聲音立刻就會傳開。


    覺醒報上寫著,法軍的傷兵隻能在陰暗潮濕的環境中等待治療,好幾百個重傷的士兵裏隻有兩三個醫生,法軍軍官後來還找了普魯士的醫生給他們治療。


    本來普魯士醫生是拒絕的,但是普魯士秉持著人道主義的精神,還是給他救了。


    聽上去挺魔幻的,但是有簽名啊,差不多一百多個法軍士兵都簽過名了,有幾個在巴黎還有親戚。


    大家立刻就不樂意了,而且還有許多法軍的家屬站出來坐實了這不是普魯士的虛假宣傳,雖然有些刪改加斷章取義,但那又如何呢?反正事就是這麽個事,不信你去問那個叫亨利的上尉嘛。


    但是又不知道姓是什麽,法國叫亨利的上尉那麽多,拿破侖三世找到明年估計也找不到。


    而這份報紙的創立者名字叫做路易斯·查爾斯·德勒克呂茲,奧古斯特是故意找他的,因為他還有一個身份,他是法國康米黨的黨員,未來巴黎公社的委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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