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城的國營飯店離醫院不遠。


    走出醫院大門,往右邊小道走十幾分鍾左右。


    對麵的第一家大平房就是國營飯店。


    飯店門口是東街、西街、南街和北街的十字路口。


    進城第一眼就能看到寬闊平房的牌匾上寫著“國營飯店”。


    飯店大門兩邊的白牆上印著“自力更生”和“艱苦奮鬥”的標語。


    薛瓊花強勢拉著沈紅沅去跟陸雨婷大夫了解身體狀況後,得知健康的不得了才放下心來。


    沈紅沅無奈收拾好東西,去辦了出院手續。


    然後她挎著軍綠色書包,手上拿著大大的包袱。


    和薛瓊花一路有說有笑地走向國營飯店。


    這時候是沒有私人飯店的,都是國營飯店。


    副食是不用糧票的,但主食需要糧票,收糧票的量是按照米麵幹的量做成主食的量來收的。


    比如1個豬肉包子1兩糧票6分,菜包子4分,1塊燒餅2兩糧票5分,1根大油條1兩糧票6分,1個花卷1兩糧票3分,豬肉蒸餃4個1兩糧票1毛4分等。


    麵條類的有1碗肉絲麵2兩糧票3毛和1碗普通麵2兩糧票1毛等等。


    還有一些葷菜和素菜。


    有1盤尖椒幹豆腐2毛,1盤紅燒肉6毛4分,1盤迴鍋肉3毛5分,1盤糖醋肉5毛等等。


    還有大米飯1.1斤5兩糧票9分。


    所以一般的老百姓像綠水大隊這樣的普通社員一般一年到頭都不會去一次。


    除非有人請客。


    因此能下館子是一件倍有麵兒的事情。


    此時已經接近中午。


    太陽變得熱烈起來,炙烤著大地。


    下館子的人也多了起來。


    來得比較多的一般是各大公社生產隊裏的知青。


    他們有些不差錢,在地裏幹活又苦又累,吃得比城裏差多了,就會來國營飯店打打牙祭。


    還有就是一些到了年齡來相看的年輕男女和媒婆。


    以及一些工資比較高的幹部領導和其家屬等等。


    薛瓊花看著眼前高大闊氣的建築,滿臉讚歎。


    她喜滋滋道:“老閨女,娘心情老激動了,活那麽久第一次來國營飯店吃飯。”


    薛瓊花搓了搓兩隻手,眼裏的目光亮得驚人。


    “雖然花得錢多了點,有點心疼,但也不常來,值了!這可都是炫耀的資本,迴家後我一定要好好跟隊裏的老娘們嘮嗑嘮嗑飯店裏的飯菜是多麽好吃多麽香,羨慕死她們,春花和桂花她們肯定沒來過,就我見過世麵。”


    “哈哈,等下咱們娘倆一定要認真嚐嚐。”


    沈紅沅也很高興。


    末世裏物資不多,經常能吃到的就是泡麵,雞蛋,包子和地瓜之類的。


    她廚藝非常差,煮出來的東西都是黑暗料理。


    即使能找到做菜的材料,她也沒辦法像和平年代那樣天天吃美味好吃的外賣套餐。


    叫別人做就更不行了,別人忙著生存呢。


    她能好好活著就是一種幸運了。


    來到這個年代後。


    除了窮點落後點,什麽東西都是原生態,菜和肉都是貨真價實的,又不會缺斤少兩。


    沈紅沅覺得沒什麽不好的。


    一進店裏。


    就看到掛在牆上小黑板上提前寫好的菜單,其中就有紅燒肉。


    她咧嘴笑了笑。


    於是,她拿著薛瓊花給的票和錢走到收費的窗口。


    編著兩條大辮子,臉圓圓的年輕服務員不耐煩地問:“要吃啥,糧票和錢帶了嗎?”


    “帶了。”


    沈紅沅無視她的態度,遞出糧票給她看。


    這時候的服務員可是十分吃香的,個個都高傲得不得了。


    不像後世那樣認為顧客就是上帝。


    畢竟人家有底氣。


    國營飯店確實牛氣哄哄嘛。


    她快速瞅了幾眼小黑板。


    然後將錢和糧票遞給服務員,語氣快速地道。


    “要1份紅燒肉,6個肉包子,1碗肉絲麵和1碗大米飯。”


    服務員熟練地接過錢和糧票,然後開票,再把票遞給沈紅沅。


    她頭也不抬地說:“先排隊等著,好了自己去窗口端菜。”


    “好嘞。”


    沈紅沅應了一聲,打量了一下國營飯店的內部環境。


    室內還算大,擺著六七張桌子,吃飯的桌子都是大方桌子,四邊擺了四張長條凳。


    牆上還貼著“發展經濟,保障供給的標語。


    一些客人已經開始大口大口地吃飯了。


    沈紅沅選了一個靠窗的位置,拉著薛瓊花走過去坐下來邊等邊聊。


    “娘,我昏迷後發生什麽事了,小哥不是赤腳醫生嗎?怎麽會送我來縣城醫院?”


    沈紅沅把玩著書包的帶子,疑惑地問。


    “不過院長免了我的醫藥費,也沒花啥錢。”


    薛瓊花深深歎了一口氣。


    “老閨女,你暈倒後你小哥把你背下山,當時他看你隻是昏迷,沒發燒,給你紮了幾針,治了下後腦勺,然後讓你在炕上休息,沒想到你到了第二天中午吃飯時還在睡,無知無覺的,怎麽都叫不醒。


    “他就一赤腳醫生,在醫院培訓了幾個月而已能有啥高明的醫術,所以大家都決定送你去公社醫院,結果那邊也沒啥辦法,隻好送你來縣城醫院咯。”


    “你小哥以防萬一,先找了大隊長那邊開了介紹信,讓你二哥叫了老福叔駕來牛車,我找了棉襖鋪上去,然後整理了一些東西裝上大包袱,去了公社醫院後醫生也沒說清楚就讓送縣醫院,你小哥又去開介紹信了,然後就緊趕慢趕來縣城了。”


    薛瓊花一口氣說後還抬頭看了一眼窗口。


    見沒人喊,失望地迴過來。


    又接著說:“那個陸雨婷大夫忙活一通給你治療,說你沒啥大事,給你輸液後,說看你今天能否醒來,再接下來的治療,後麵就是你醒後的事情了。”


    沈紅沅小雞仔似的點點頭。


    “娘和大哥他們都辛苦了,那楊建仁和朱瑤瑤放了嗎?”


    薛瓊花小眼神四處望了下,壓低聲音湊近沈紅沅的耳朵。


    “那兩個惡毒的鱉孫被你大哥關了起來,跟你二大爺也通了氣,等你迴去說清楚什麽情況再決定怎麽處置。”


    沈紅沅的二大爺,也就是她爹的二哥沈方西是綠水大隊的大隊長,管理隊裏的生產情況,打仗的時候跑去參軍,後來受傷退伍就當了隊裏的大隊長。


    平時處事比較公正,大家都挺信服他的。


    而且綠水大隊大部分人都姓沈,對外大家都很團結的。


    因此二大爺沈方西還是很有威嚴的。


    沈紅沅愣了下,好奇追問:“楊建仁他家人和知青院裏的人沒鬧事?”


    薛瓊花撇了撇嘴,翻了個不屑的白眼。


    “楊家人怎麽沒鬧,不過他們不知道這兩人被關了起來,你二大爺跟楊賤人他老娘撒謊說朱知青上山受了重傷去了縣城醫院,而楊賤人要照顧她迴不來,朱知青身上有錢有票大家都知道,所以他老娘就消停了。”


    沈紅沅仰頭迴想了一下。


    “知青院裏的周斯言知青不是朱瑤瑤的追求者嗎?為了朱瑤瑤他當初都和楊建仁大打出手掉進河裏了,竟然就這麽輕飄飄信了?”


    薛瓊花聽這話一愣,然後跟著不可思議地說。


    “我們也納悶呢,也不知道怎麽迴事,不僅僅是周斯言知青,還有其他幾個經常幫她幹活的盧文俊,張順逸,秦楓知青,以及隊裏的大強,二牛,小狗子都好像一夜之間清醒了一般,不僅沒去鬧著要去照顧朱賤人,連你二伯給了這麽個不算靠譜的借口都默認了,反常得很,還有那幾個經常跟朱賤人作對的女娃都沒鬧出什麽大事,仿佛當她不存在似的,總之就是楊老爹煩人了點。”


    沈紅沅了然,顯然之前是福運係統666搞的鬼。


    不然朱瑤瑤也不會男人恨不得愛死她,女人恨不得弄死她。


    她醒來後就知道大哥會處理好這點事。


    但也沒想到這麽順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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