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執和蘇寅正往城門口走去,突然蘇執像感應到什麽似的問。


    “大哥,各處的城門都放開了嗎?”


    “嗯,越城畢竟是邊境,有很多往來貿易的商戶,不可能一直封著不讓進出,不過我有讓人加強盤查。”


    “不對。”


    “怎麽了。”


    蘇執轉過身,騎馬追趕剛碰到的馬車。


    蘇寅雖然不知道怎麽迴事也是趕忙跟上。


    就在黎憶聽到城門口士兵讓通行的時候,就知道自己肯定要被帶走了。


    沒想到卻突然峰迴路轉。聽到了蘇執的聲音。


    “站住。”


    二哥我果然沒看錯你,我們果然心有靈犀。


    拓拔飛龍,也不知道自己怎麽看出黎憶的激動的。


    他低頭懲罰性的咬一下黎憶的耳朵,低聲道。


    “你想讓他把你帶迴去?嗬。”


    嗬什麽?你嗬什麽?


    你個綁架犯還有理了是不。


    有本事你把解藥給我,看老子不打死你。


    咦!


    馬車內突然響起的衣服摩擦聲,讓黎憶停止了吐槽。


    不是吧,死變態你在幹什麽?


    這個時候,你脫哪門子衣服。


    拓拔飛龍,不僅脫自己的,還扯開呢黎憶整齊的衣襟。


    肌膚相貼的那個觸感,讓黎憶立刻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偏偏身上的男人,還不知死活的喘息著,模擬著某種原始動作。


    黎憶感覺到馬車門被打開,又快速的被關上。


    行了,懂了。


    這死綁架犯,心真髒。


    果然馬車被打開的一瞬間,身邊的男人立刻戲精上身。


    “你們這是做什麽,我和我家夫郎溫存一下也不行嗎?”


    蘇執皺眉,向馬車內,被遮掩住麵孔的另外一人看去。


    “你看什麽看?”


    拓拔飛龍,用衣服將黎憶的臉整個蒙起來,語氣兇狠。


    “抱歉,但是我看貴夫郎,跟失蹤得了家弟很像,不知可否讓我看下貴夫郎的臉,確認一下。”


    “你說看就看,你算老幾。”


    黎憶算是服了這個戲精了,這家夥早就給自己易容的親媽都認不出來了,這會兒在這兒裝,根本就是為了打消他二哥的疑慮。


    “抱歉,得罪了。”


    拓拔飛龍,裝作不會武功的富商,輕易讓蘇執看到了黎憶的臉,同時又反應快速的梗著脖子,擋在黎憶麵前。


    “你想做什麽!”


    “抱歉,我們這就放行,實在是家弟失蹤的突然,我弟弟一時之間沒調整過來心態。”


    蘇寅趕忙拉偏架。


    拓拔飛龍,則戲精的罵罵咧咧,然後攬著黎憶大搖大擺的離開了越城。


    一出越城,拓拔飛龍就丟掉馬車,帶著黎憶快馬加鞭離開南禮國境。


    蘇執迴去越想不對,追了出來,卻晚了一步,隻找到被丟棄的馬車。


    和城外樹林裏有人養過馬的痕跡。


    確定了,這是裏應外合的事情。


    拐走黎憶的肯定是這次來越國的兩國之一。


    蘇執臉色陰沉的一拳打倒了身旁的碗口粗的樹。


    半晌後,蘇執才從牙縫裏擠出三個字。


    “迴國都。”


    “是。”


    蘇執迴到國都,沒過幾個月就被爆出真正的身份。


    原來蘇執竟然是先皇的孩子。


    先皇跟當今本是兄弟。


    隻是當初先皇去世的匆忙,未留下子嗣,才兄終弟及。


    如今證實了蘇執的身份後,老皇帝也不知道發什麽瘋,竟然在臨終前下了詔書,要還政予他哥哥那一脈。


    也就是蘇執突然從丞相嫡子,搖身一變成了新皇。


    蘇執的上位,自然是讓永陽王一脈不滿,不過在發現竟然大半朝臣都默默站隊在蘇執一邊後。


    蕭南風就知道大勢已去。


    再加上,蘇家的蘇寅手握重兵,蘇執又暗中拉攏了這麽多人,更有他父皇的詔書。


    他根本就沒有勝算。


    於是在蕭南風妥協後,南禮就正式換了人做主。


    北魏皇宮。


    拓拔飛龍笑著詢問看完密信後的黎憶有何感想。


    “能有什麽感想,我爹真厲害?”


    黎憶翻個白眼,裹緊身上的毛絨鬥篷。


    拓拔飛龍伸手捏下他圓潤的臉蛋。


    “我說你啊,也該出去運動運動了吧,這一個冬天,你都養了多少肉了。”


    “怎樣,養不起你別養啊,把我送迴南禮不就成了。”


    “那不行。”拓拔飛龍想也不想的拒絕。


    感受到殿內的溫度,他有些嫌熱的扯下外袍。


    “有那麽冷嗎?你這殿裏的火龍,明明比我的顯陽殿要熱多了。你還裹的跟個粽子一樣。”


    黎憶有氣無力的白他一眼。


    大佬,外麵的雪都有三尺厚了,你以為誰都跟你似的,皮糙肉厚,在這種天氣還能穿單衣出行?


    拓拔飛龍雖然嘴上不理解,可是看到黎憶因為適應不了北魏的寒冷而有些發青的臉,還是很心疼。


    他直接伸手,將對方白皙冰涼的雙腳,塞進懷裏。


    黎憶的腳觸及到滾燙的腹肌,不由縮了一下,卻被一雙大手緊緊握住。


    “這麽冷你還不穿襪子,你這不愛穿厚襪子的毛病就不能改改。”


    黎憶掙紮一下,見掙脫不開,幹脆放棄了。


    反正這個人肉取暖器還挺舒服的,不用白不用。


    黎憶翻著手中的話本,用著皇帝旁暖腳墊,愜意的眯了眯眼。


    他側頭看了眼低頭幫他做腿部按摩的皇帝陛下,好奇的問道。


    “話說,你到底什麽時候放我走。我總感覺自己像是你養的待宰小豬仔。”


    “你覺得孤會對一個小豬崽,這麽親力親為的照顧。”


    “那誰知道呢,我一個正常人怎麽能理解你一個變態的想法。”


    “變態?!”


    拓拔飛龍停下手上的動作,口中重複著黎憶的話。


    唔!


    黎憶疑惑抬眸,就看到男人陰沉的臉。


    完了!


    好像把人惹毛了。


    “那個……啊!你幹嘛……放開我……哈哈……哈。”


    黎憶掙紮著,笑的滿床打滾。深受寵愛愛的毛絨鬥篷都散開了。


    拓拔飛龍壞心眼的,按著手中白嫩腳丫的笑穴,麵無表情的看著黎憶在床上笑的身體蜷縮。


    “我……錯了哈哈……你不是哈哈……變態哈……好癢哈哈哈!”


    黎憶笑的上氣不接下氣,腳又被人按著收不迴來,他隻能竭盡全力用手去拍打某個小心眼的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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