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景禾的欲言又止瞬間讓先帝的臉拉了下來。


    她抓著薑景禾挽在胳膊上的手,沉聲道:“有母皇在,我看誰敢因為此事而刁難於你!”


    先帝冷著臉,說出的話毫不客氣,這話是在警告誰大臣們心裏都清楚的跟明鏡似的。


    看到先帝對陛下的態度後大臣們歎了口氣,沒想到都這麽多年過去了先帝還是沒能放下之前的恩怨,即使在嘉蘭宮長住極少出來跟陛下的關係也沒緩和分毫。


    今日是先帝的壽辰,薑景妤自然不會說任何駁她麵子的話。


    在先帝朝著主位上走來時大臣們紛紛朝其跪拜,薑景妤也從座位上起了身。


    “母皇。”


    她微微俯身喚了一聲。


    先帝連一個多餘的眼神都沒給薑景妤,直接朝著自己的位置走去。


    在經過薑景妤身前時薑景禾唇角微勾,故意甩了下衣袖,一臉得意的看著她。


    就算薑景妤身為女帝又如何?有母皇在,還不是連聲都不敢吱一聲?


    最後薑景禾跟著先帝一同在薑景妤身側的位置坐了下來,居高臨下的看著跪在身前的大臣們,體會到身居高位是何種感覺後薑景禾對權力更加渴望了。


    很快,很快她就能把薑景妤從帝位上拉下來了。


    想到今日的打算後薑景禾微不可察的勾了勾唇,心下已經按耐不住激動起來。


    如今她隻盼著時間能快一些,再快一些。


    “都起來吧。”


    先女帝微微拂袖,寬大的衣裙在身後鋪了一地。


    大臣們應答後紛紛從地上站了起來,緩緩退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薑景妤也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下來,對於薑景禾投來的挑釁置若罔聞。


    朝薑景妤那邊看去時薑景禾突然擰了擰眉,冥幽呢?冥幽去哪了?


    今日冥幽若是不在的話,那她的計劃可就要泡湯了!


    思及此薑景禾的情緒瞬間焦急起來,不停在狩獵場尋找冥幽的身影。


    “景禾,你不是說給母皇準備了驚喜嗎?是什麽驚喜現在總該告訴母皇了吧?”


    女帝一臉慈愛的看向身側的薑景禾,對於她口中的驚喜很是好奇。


    薑景禾連忙收迴視線,扭頭看向先女帝:“母皇別著急,景禾這就將東西呈上來。”


    音落,薑景禾起身迴到自己的位置,將準備好的壽禮呈了上來。


    “景禾知道母皇喜歡狩獵,因此廢了不少心思特意為母皇尋來這把赤羽弓送給母皇,祝願母皇日月昌明、鬆鶴長春!”


    “哈哈哈,景禾有心了,快拿上前讓母皇瞧瞧。”


    薑景禾送的禮物很合先女帝心意,先女帝看到她手裏的弓箭後雙眼一亮,想到自己先前在狩獵場上是何等肆意快活後瞬間熱血沸騰起來!


    薑景禾笑著將弓箭拿到先女帝身前:“希望母皇能夠喜歡。”


    “好好好,喜歡,喜歡!”


    先女帝對薑景禾送來的長弓愛不釋手,低頭不停撫摸。


    薑景禾先一步將壽禮送了出去,下一個獻禮的就是女帝薑景妤了。


    “將東西呈上來吧。”


    薑景妤淡淡吩咐了句,緊接著以冥幽為首,幾名宮人抬著壽禮走了過來。


    冥幽手持長劍走在隊伍前方,臉上帶著半張銀色麵具,深似古井般的眸子平淡無波,仿佛能看穿世間一切,任何人都無法揣度他的心思。


    看到冥幽那刻薑景禾鬆了口氣。


    冥幽身上的氣場太過強大,出現那刻連正在觀賞長弓的先女帝都忍不住抬頭看了過來。


    在看到冥幽那刻她眯了眯眸子。


    想來這位就是景禾提起的那位冥幽了。


    冥幽帶著隊伍來到主位前停下,靜等薑景妤吩咐。


    “這是兒臣為母皇準備的壽禮,望母皇喜歡。”


    眾人好奇的宮人手中抬的東西,東西被紅綢遮掩,她們看不到裏麵的壽禮是何物。


    話音剛落,冥幽揮手拉下紅綢,一把雕刻精細的弓箭頓時映入眾人的眼簾。


    長弓散發著古老氣息,任誰都能看出此弓絕非凡品!


    獨愛長弓的女帝又豈會看不出來?


    她放下手中的長弓,直接從座位上起身朝著宮人們抬著的長弓走去。


    她一臉愛惜的撫摸長弓,在看到上邊刻著的古老梵文後雙眼瞪直,激動的聲音都有些顫抖:“這、這是掩月弓?!”


    “母皇好眼力,這正是掩月弓。”


    薑景妤的聲音在身後響起,肯定了先女帝的話。


    “掩月弓,竟真是掩月弓!”


    先女帝一臉激動,喜愛之情溢於言表。


    誰送的壽禮更受先女帝喜愛不言而喻。


    “隻有母皇才能配得上掩月弓的主人,正好壽宴設在了狩獵場,母皇隨時都可以體驗掩月弓的威力。”


    拍馬屁誰不會,薑景妤一番話聽的先女帝心花怒放,連帶著對她的態度都溫和了不少。


    “景妤所言極是,既然如此還等什麽,都去換上衣裝隨我衝向獵場!”


    先女帝迫不及待的想要體驗一把掩月弓的威力,壓根不給大臣們獻禮的時間,說完便拿起掩月弓率先朝自己的行宮而去。


    大臣們見狀下意識的看向薑景妤,後者微微頷首:“難得母皇有此雅致,眾卿這就隨孤一同前往行宮更換衣裝吧。”


    “是!”


    大臣們得令,紛紛從席位上起身,跟隨薑景妤一起朝行宮而去。


    偌大的狩獵場隻剩下薑景禾和侍從二人。


    看著薑景妤離開的背影薑景禾眸光暗了暗,衝著侍從使了個眼色……


    侍從示意後微微點頭,悄悄的跟在了人群之後朝著行宮的地方而去。


    薑景禾嘴角勾起一抹勢在必得,而後也起身去了行宮。


    今天要前去深山狩獵,狩到的獵物便是今天的餐食,薑景妤等人過來時準備了兩套衣服,一件來時穿的,另外一件則是狩獵時要穿的勁裝。


    勁裝放在行宮,馬匹也都為他們準備好了,先女帝最大的興趣就是狩獵,本來薑景禾還準備了其他節目,不過現在看來是用不上了。


    不過用不上正好,她能早一些實行自己的計劃。


    等眾人來到行宮時分散去了各自的房間,薑景妤也朝自己的房間走去。


    向來以勁裝示人的冥幽自覺地站在門外等候,兩名宮人跟著薑景妤一同走了進去。


    宮人們拿來提前準備好的衣衫為薑景妤換上,隨後又跟著她來到梳妝台前將她頭上的發飾全都拆了下來,霎那間青絲如瀑布般從頭頂散開,垂落在身後。


    兩名宮人在身後為她打理青絲,將頭飾全都拆下來後又將她的頭發高高束在頭頂。


    霎時颯爽英姿瞬間在薑景妤身上鋪開,嫵媚矜貴之中又帶了一抹硬氣,這股氣質讓人深感舒適。


    “奴婢為陛下拿披風過來。”


    兩名宮人說完就退到外殿去取薑景妤的披風,然而兩名宮人去了好一會兒都沒能迴來,薑景妤疑惑的喚了一聲。


    “來人。”


    外殿無人應答。


    “來人。”


    薑景妤又加大聲音,然而前去取披風的那兩名宮人還是沒有迴應,好似偌大的行宮隻有她自己。


    薑景妤微微擰眉,起身朝殿外走去。


    這時大量毒蛇從四麵八方湧來,刷刷刷的吐著蛇信子,小時候被人推進蛇窟導致現在都對蛇有著濃厚陰影的薑景妤臉色唰一下白了!


    整個人都瞬間失聲!


    密密麻麻的毒蛇瞬間朝著她的方向湧來,薑景妤後背一涼,強忍著恐懼轉身就朝偏殿跑去!


    身後的毒蛇也吐著蛇信子追了上去,一路跟著薑景妤來到偏殿。


    好在毒蛇隻是從外殿湧來的,薑景妤一路跑到偏殿都沒看到毒蛇的影子。


    跑到偏殿後薑景妤直接推開殿門跑了出去,原本值守在偏殿的宮人也早就沒了蹤影。


    啪——


    偏殿後門關上那刻,毒蛇被阻隔在了殿內。


    薑景妤背後發涼的抵在門口,仿若劫後餘生般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幼時被人推入蛇窟,雖然那些蛇並未咬她,但那些密密麻麻的蛇不斷吐著蛇信子在她身上攀爬,冰涼的體溫隔著衣服穿透她的皮膚那種觸感,到現在薑景妤都還記憶猶新。


    薑景妤身子抵在門口,涼意從腳底遍布全身,臉色蒼白毫無血色,雙腿癱軟無力支撐不住身體,最後靠著房門緩緩蹲了下去。


    昔日的恐懼蔓延,薑景妤如今猶如瀕臨死亡的魚,大口大口的唿吸。


    薑景妤剛從偏殿逃離殿內的毒蛇就朝著四周退去,這時外殿的地板突然朝著兩側分開,一條隧道瞬間展露出來,毒蛇爭先恐後的鑽入隧道。


    薑景妤所處的行宮瞬間安靜下來,待毒蛇全都鑽入隧道後地板依舊沒有合上。


    嗒嗒嗒——


    腳步聲從隧道內傳來,緊接著一位宮人從隧道內走了出來,步伐沉重,手中似乎拖著什麽東西。


    待宮人的身子從漆黑的隧道走出來那刻,這才看清她手裏拖的東西,不是別物,正是方才前去外殿取披風憑空消失的兩名宮人。


    那人拖著兩名宮人來到外殿,將她們隨意丟在地上。


    這時隧道中又走來一道身影,不是別人,正是薑景禾。


    不管是憑空消失的宮人還是憑空出現的毒蛇都是薑景禾的手筆。


    隨著薑景禾來到外殿,地板重新合上,毫無痕跡。


    薑景禾在殿內四下打量了一下,確定沒有薑景妤的身影後勾了勾唇,衝著侍從點了點頭。


    侍從示意後蒙上麵紗,故意整出了些東西,故意吸引冥幽的視線從殿內逃了出去。


    她的身影剛走出行宮便被守在行宮外的冥幽察覺了,冥幽的視線瞬間冷了下來,揮手朝侍從打去一抹內力,隨後便大步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剛推開房門便有一股異香傳來,冥幽連忙捂住口鼻,朝著屏風後走去。


    “主子。”


    內殿並未傳來薑景妤的應答,倒是有一道曼妙的身影出現在屏風後。


    在冥幽朝著內殿後走來時薑景禾也從屏風後走了出來,此時的她身穿輕紗薄裙,化著精致妖嬈的妝容,媚眼如絲的看著冥幽。


    “主子在哪?”


    冥幽目光森寒的看著薑景禾,口吻更是冷若寒潭。


    對於冥幽這副冷漠的態度薑景禾已經見怪不怪了,她手指勾著胸前的發絲,朱唇輕勾,一步步朝冥幽走去。


    “跟在薑景妤身側當奴有什麽好的?來本殿這裏,不管你想要什麽本殿都可以給你,權利或是金錢,你想要什麽都行,隻要你開口。”


    薑景禾循循善誘,故意拖延時間等冥幽體內的藥效發作。


    “主子在哪?”


    冥幽目光嗜血的看著薑景禾,又重複了一遍方才的話。


    “薑景妤?她啊,現在可能正躲在某個角落裏七竅流血,慢慢等待死亡吧……”


    薑景禾故意恐嚇,說著緩步朝冥幽靠近。


    “薑景妤死後,我就是天朝國的女帝,隻要你來我身旁,別說是一官半職了,就算是君後之位,我也能雙手奉上。”


    “冥幽,來吧,來到本殿身旁,那才是你最該去的地方……”


    薑景禾邊靠近冥幽邊出聲蠱惑,隨著她的蠱惑,冥幽的意識漸漸模糊起來。


    “來吧,過來,來到本殿這裏來,讓本殿好好疼愛你,冥幽。”


    薑景禾的聲音像是魔咒般席卷冥幽腦海,在看到冥幽緊抿的薄唇以及眉宇間的掙紮後薑景禾得意的勾起了唇。


    她抬手扯下肩上的薄紗,霎那間薄紗滑落肩頭,露出曼妙的身材。


    如今冥幽已經中了催情蠱,隻要二人結合,日後冥幽就是她的專屬傀儡。


    算好時間後,薑景禾勢在必得的朝冥幽走去,催情蠱威力驚人,凡是中了催情蠱的人,至今沒聽說過誰能從催情蠱的掌控下逃脫。


    “冥幽~”


    薑景禾來到冥幽身前,一臉蠱惑的看著他。


    冥幽體內催情蠱已經奏效,雙目染上一片猩紅。


    催情蠱會讓人產生幻覺,把眼前人認成心中所在意之人。


    “冥幽,過來,讓孤好好疼你。”


    薑景禾學著薑景妤的語氣,朝冥幽伸出了手。


    冥幽眉心緊皺,眼睜睜的看著薑景禾一步步朝他靠近。


    看著眼前不知躲閃的冥幽薑景禾內心瞬間興奮起來,纖手直接摸向冥幽的胸膛。


    就在這時——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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