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景妤倏地抬眸對上他的視線。


    愣在原地。


    帝彧直勾勾的看著她,生怕她沒聽清,又重複了一遍方才的話。


    “朕說,朕心悅尚書之女薑景妤。”


    薑景妤這迴聽的清清楚楚,杏眸瞪圓,小臉爆紅!


    臥槽臥槽臥槽!


    暴君說啥??


    心心心、心悅於她?!


    薑景妤唿吸急促,心髒狂跳不止!!


    【宿宿宿宿主,積分+50+50+50+……】


    棟棟幺也沒料到暴君會這麽直接就對宿主表明心意,而且還是當著朝臣百官和後宮嬪妃的麵!!


    這難道就是所謂的將私有愛意公之於眾?!


    啊啊啊啊啊!


    家人們誰懂啊,頭都要磕掉了!


    臥槽!暴君!真男人!!


    這是棟棟幺對帝彧的最新認證!


    棟棟幺的聲音一直在薑景妤腦中響著,暴君的心動積分也一直狂加不止!


    二人四目相對。


    她愣在原地,他頓在原地。


    她在走神,而他卻在一瞬不瞬的看著她。


    這一刻,偌大的長樂宮殿內,他的眼裏隻容得下她一人。


    啪——


    杯子碎裂的聲音在大殿上響起,尤為突兀。


    貴妃雙手打顫,不可置信的看著大殿上那抹醒目的紅裙。


    陛下方才說……心悅於她?


    不,這不可能!


    陛下那樣冷血之人,怎麽可能會有心悅之人?!


    貴妃的脖子像是被人扼住一般,喘不過氣來。


    貴妃身後的宮女急忙上前收拾地上的碎片,收拾之餘悄悄的拽了拽貴妃的衣裙,低聲提醒。


    “娘娘,大殿之上莫要失態。”


    經宮女提醒,貴妃這才急忙掩去眼中的震驚與複雜,神色恢複如常。


    盡管貴妃變臉速度極快,但她方才的嫉妒與不甘,還是落到了另一旁的皇後眼中。


    皇後垂眸,嘴角微不可察的勾了一下。


    大殿上的眾人也因為這聲脆響迴過了神,咽了咽唾沫,以最快的速度消化方才的事。


    尚書薑懷安的虎軀到現在都還僵著,他一臉複雜的看著大殿上的薑景妤。


    陛下當著文武百官和後宮妃嬪的麵向綰綰表明心意,也不知是福分還是禍端……


    被強行塞了一嘴狗糧的沈未凝身子癱軟,癱坐到地上。


    帝彧深深的看了薑景妤一眼,強忍著上前的衝動,迴答了沈未凝後半句話。


    “你哪一點都不如她。”


    被二次創飛的沈未凝差點吐血,她雙手緊握,指甲陷入血肉卻渾然不知!


    帝彧轉身走向龍椅:“來人,將她給朕拖下去。”


    礙眼的東西,看見就煩!


    被沈未凝掙脫開的宮人再次將她架起。


    禦史又豈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女兒被關進冷宮,他將頭重重的砸在地上。


    “陛下!萬……”


    “禦史確實教女無方,既然禦史主動開口請罰,那朕便先罰你半年俸祿吧。”


    帝彧步子未停,直接將禦史的話打斷,絲毫不給他開口求情的機會。


    禦史身子僵在原地。


    帝彧口中的‘先’字很是耐人尋味。


    禦史還未開口求情先罰他半年俸祿,那若是開口了呢?是不是要革去官職了?


    被宮人毫不憐香惜玉拖走的沈未凝慌了。


    她撲騰著腿,朝著跪在大殿上的禦史大喊:“爹,救我!”


    可禦史如今連自身都難保了,哪裏還有餘力違背陛下的旨意去救沈未凝?


    選擇保住官位的禦史跪在地上裝死,對於沈未凝的叫喊置若未聞。


    喊爹爹不應,求爹爹不行的沈未凝將視線落到了蘇景彥身上。


    “彥哥哥,彥哥哥救我!”


    蘇景彥身子一僵,眼中極快的閃過一抹惱色。


    這蠢貨!


    這個時候喊他的名字做什麽?!


    沒看到陛下已經暗搓搓的瞪了他好幾眼了嗎?!


    從他來到大殿那一刻起就覺得陛下好似對他目光不善,起初他還疑惑自己是哪裏做的不好惹得陛下不高興了。


    如今倒是明白了,陛下怕是知道了他與薑景妤之間的二三事!!


    沈未凝被人拖著出了長樂宮,朝著冷宮的方向而去。


    冷宮淒慘,無人問津,一朝風雨,滿目瘡痍……


    將沈未凝處置後,榮姑姑和薑景妤這一行人才緩緩退了下去。


    教坊司的人雖然走了,但宮宴仍在繼續。


    下一個上場的人便是蘇景彥。


    蘇景彥頂著自高位上傳來的攝人威壓起身,拿著木琴走到了大殿中央。


    “草民蘇景彥代表京都文人子弟特來宮宴為陛下獻曲,還望陛下能夠喜歡。”


    蘇景彥跪在大殿下,等著帝彧開口讓他起身撫曲。


    帝彧冷冷的看著蘇景彥,似是要將他凍成冰雕。


    眾人都為蘇景彥捏了把汗,蘇景彥和薑景妤之間的佳話他們也有所耳聞,如今陛下為何晾著他,不言而喻啊!


    良久,蘇景彥雙腿都要跪麻了帝彧才開口。


    “聽聞你的琴藝在京都無人能及?”


    自打知道薑景妤和蘇景彥有那麽一段過去後,帝彧可謂是將蘇景彥裏裏外外全都查了個遍。


    自然知曉京都百姓對他的稱讚。


    蘇景彥一臉惶恐:“草民不敢當!”


    “哼,不必謙虛,既然你的琴藝無人能及,那朕今日倒是要好好的考驗考驗你。”


    帝彧淡淡的看了眼蘇景彥身側的木琴,開口道:“今日,你便跪著彈琴吧。”


    蘇景彥:“!!!”


    帝彧有令,他不敢不從,隻好認命的跪在地上,將木琴擺到身前。


    叮——


    輕柔悅耳的琴聲在大殿上響起,蘇景彥的琴聲和薑景妤截然不同,但二人卻各有千秋。


    很快,蘇景彥便忍著膝蓋的酸麻將曲子彈完了。


    他重新低下頭,靜等帝彧發話。


    帝彧眸色淡淡,隨手端起桌子上的酒水輕輕抿了一口。


    “嗬,霽月公子,不過如此!”


    隨著最後一個字落下,帝彧手中的酒盞重重的砸在了桌子上。


    寬袖微拂,從偏殿離開了長樂宮。


    看著酒盞中剩下的半盞酒,貴妃雙手一緊,眼中極快的閃過一抹興奮。


    隨後她便借著身體不適,尾隨帝彧出了長樂宮。


    陛下不過是暫時被那個狐狸精勾住了魂,等這次她侍完寢懷了龍種,陛下整顆心都會撲到她身上!


    對於這次侍寢能懷上龍種一事貴妃胸有成竹,那方子可是她尋了許久才尋到的,一發必中!


    貴妃急匆匆的從偏殿出了長樂宮後,殿外已經沒了帝彧的身影。


    “娘娘,怎麽轉眼工夫陛下就不見了?”


    跟在貴妃身後的貼身宮女疑惑的看了看四周。


    “去養心殿!”


    貴妃咬了咬牙,幹脆一不做二不休,盡管陛下下令不許妃嬪踏入養心殿,但今日和往日不同,陛下需要她!


    出了長樂宮的帝彧抄近道去了琴房。


    她今日用的琴是從琴房拿的,應當會去琴房還琴吧?


    帝彧打算去碰碰運氣,她若不在琴房,他再去秀女宮找她便是了。


    憋了整整七日不見她,他的忍耐已經達到了極限。


    帝彧健步如飛,很快便來到了琴房。


    就在這時,他的頭突然有些眩暈,身子也起了異樣,帝彧咬了咬牙,強撐著異樣的身子推開房門,踉踉蹌蹌的走了進去。


    另一邊,薑景妤抱著琴朝琴房走來。


    這個時辰,宮宴應該還沒結束吧?


    薑景妤如今心下很亂,她隻想偷偷將琴還迴去,找個地方靜一靜。


    她推開房門時,雙手撐在桌子上的帝彧扭頭看了過來。


    在看到額間青筋暴動,滿眼猩紅,似是在極度忍耐的帝彧後,薑景妤微微一愣。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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