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曉寧看著張子豪愣在原地的震驚樣子,她輕拽了拽他的衣袖,帶著幾許溫柔。


    張子豪這才迴過神來,他轉頭看向丁不凡幾人,聲音低沉:“不凡,剛才在樹林中,那名男子臨死之前,叫這名孩童什麽名字?”


    張子豪心中疑雲漸濃,他想確認一下這個王保保是不是他在曆史中所熟知的那個王保保,那個在日後與朱元璋的各路將領針鋒相對的王保保。


    丁不凡立刻迴應,“大哥,剛才孩童說自己叫王保保。”


    “不凡,我的意思是,剛才咱們在樹林之中的時候,孩童父親讓他給咱們跪下的時候,叫他什麽名字?”張子豪的語氣帶著一絲迫切。


    眾人陷入了沉思,這時丁不凡的一個隨從杜平開口說:“子豪大哥,我記得他叫這個孩童是擴廓來著。”


    張子豪腦子轟的一聲,變得一片空白,他慢慢迴想著他在21世紀學到的曆史知識。


    這個孩童,應該就是以後在北方和朱元璋的各路將領針鋒相對的那個王保保了,也就是擴廓帖木兒!


    “這怎麽可能…這不可能…明明…”張子豪心裏亂成一團,他有些驚慌失措。


    張子豪陷入沉思,曆史上的擴廓帖木兒是朱元璋最頭疼的對手之一。


    張子豪又迴想起剛才在樹林中的情形,那個孩童雖然看起來很狼狽,但是他的眼神堅毅果敢,根本不是普通的老百姓所能擁有的。


    在張子豪的曆史記憶中,王保保這個名字可謂是如雷貫耳,他二十多歲時便統領百萬大軍在北方與朱元璋抗衡。可是今天,他竟然救了這個傳說中的人物一命。


    他的內心受到了極大的震撼。


    丁不凡看著張子豪的臉色,心中不禁有些惶恐。他深吸一口氣,盡量讓自己平靜下來,然後緩緩開口說道:“大哥,我們剛才為什麽要救那個蒙古韃子一家三口呢?蒙古韃子欺壓我們漢人多年,我們為何要救他們呢?”


    張子豪讓眾人邊走邊說,他一邊走一邊沉思著。


    他的內心很是矛盾,他試著給丁不凡等人解釋這個問題,他在盡力平衡自己的觀點。


    不多一會,他抬起頭來,看著丁不凡等人,開口說道:“雖然我們和蒙古軍隊之間有著深仇大恨,如同水火不容一般,但是無論是蒙古的老百姓還是我們漢人的老百姓,他們都是戰爭的犧牲品。”


    他停下腳步,環顧四周,目光中充滿了感慨。


    他緩緩開口繼續說:“其實漢蒙兩邊的老百姓大多數都是希望能夠天下太平的,隻是因為統治者的野心和抱負,才導致了老百姓的流離失所,妻離子散。”


    張子豪頓了頓,他的眼神裏透露出一種堅定的信念。他繼續說了下去。


    “你們沒聽過張養浩的那一個名句嗎?‘興,百姓苦,亡,百姓苦’,在一個王朝的興衰交替中,受苦的往往都是老百姓。”


    “所以今天我們救了他們母子,並不是因為他們是蒙古人還是漢人的問題,”他逐漸加重了語氣。


    “我們隻是救了兩個再普通不過的老百姓罷了。”


    他抬起頭來看著眾人。


    “你們明白了沒有?”


    說完這句話,張子豪等待著他們的迴應。他的語氣裏充滿了威嚴和不容置疑的自信。


    丁不凡等人此時都若有所思的緩緩點了點頭。


    “我們耽擱了不少時間,前麵幾裏路就是城裏了,我們現在趕緊走吧。”張子豪說完這句話,一行人便緊隨其後,沿著荒蕪的小徑向泰安州城走去。


    半個時辰後,他們來到了城內。張子豪舉目望去,盡是熙熙攘攘的人群和各式各樣的店鋪。


    從古董店到綢緞鋪,再到那些不知名的小吃攤,各種繁花似錦的景象讓他目不暇接。


    他心下感慨:這個時代,盡管位於元末明初,泰山腳下的泰安州城卻依然繁華喧囂,生機勃勃。這泰山,果不愧是五嶽之首!


    而初次出門這麽遠的王曉寧與陶金瑾,望著這滿街的繁華與各式各樣新奇的玩意兒,他們既興奮又好奇,左邊瞧瞧,右邊看看,可謂是玩得不亦樂乎。


    見狀,張子豪對丁不凡幾人說:“你們若是歡喜,就隨意買些自己中意的玩意兒,無需拘束。”聽到這句話,丁不凡等人喜笑顏開,當即便去各處遊逛起來。


    一行人玩的不亦樂乎,中午吃完飯後,他們又在這裏玩了幾個時辰,把城內都逛了一遍後,才拖著疲憊的身子迴到了客棧。


    夜深了,丁不凡的房間內安靜的仿佛隻能聽到他的唿吸聲。丁不凡悄悄地向張子豪報告了一件事。


    張子豪聽後心中大為震驚,他讓丁不凡小心翼翼的繼續再留意留意。


    在接下來的第二天,一行人又攀登了泰山。他們沿著蜿蜒的石階,穿越雲霧繚繞的山穀,勇往直前。


    這次,王曉寧和陶金瑾徹底被泰山的宏偉壯麗所折服,她們心中感歎,能夠跟著張子豪,真是她們作為女人的最大幸福了。


    然而,正所謂“上山容易下山難”,當他們滿心疲憊地攀登下山後,雙腿早已酸麻不堪。


    迴到客棧,幾人直接癱倒在床上,一整天都無法動彈。盡管身體疲憊不堪,但她們的內心卻充滿了滿足和欣慰。


    經過兩天的休整,一行人重新踏上了前往關外的路。為了確保萬無一失,他們選擇繞過許多戰事紛擾的城池,盡管路程因此而變得遠了許多,也多了幾分辛苦,但他們卻再也沒有遇到任何的危險。


    在外人眼中,他們隻是一隊普通的老百姓。


    他們的馬車破舊不堪,身上的衣物也是粗布麻衣,很難引起他人的注意。麵對一些狐假虎威的官差,張子豪總是以一個普通老百姓的身份,恭敬地遞上一些銀兩,便能順利通過。


    就這樣,經過一個月的長途跋涉,他們終於來到了張子豪的家鄉——錦縣。


    在城中的客棧安頓下眾人後,張子豪與丁不凡、王曉寧和陶金瑾四人一起來到了錦縣的小淩河邊。


    他站在河邊,任由涼爽的河風拂過他的麵龐,帶走了多日的疲憊。他靜靜地看著河中潺潺的流水,感受著這座古老城池的韻味。


    這裏的一切都讓他感到親切而熟悉,小淩河的涼風,河邊的柳樹,乃至河中泛起的漣漪,都似乎在訴說著他的故事。


    張子豪緊閉雙眼,腦海中瞬間浮現出錦縣曆經600多年後的繁榮景象。錦縣雖然城市不大,但也是高樓大廈挺拔而起,氣勢恢宏。


    他的腦海中仿佛是向天空訴說著無盡的故事。腦海中浮現出600多年後的錦縣,霓虹燈閃爍,各色商鋪熱鬧開張,無論是白晝還是黑夜,都會讓人心醉神迷。


    想到這裏,張子豪的唇角不禁上揚,露出一抹得意的微笑。


    那份笑容中,充滿了對未來的憧憬與期待,仿佛他已經置身於那繁華的城市之中,感受著那份獨特的熱鬧與活力。


    他的心在跳動,那是對未來的熱切期待,也是對故土深深的懷念。


    他緩緩的睜開眼睛,看著腳下的土地!


    如今,他重新迴到了這片土地,這個根重新在他的心中蘇醒。


    他從2023年的錦縣迴到了600多年前的錦縣。他終於可以親眼看看這個自己曾經生活過的地方600多年前的樣子。


    這一切都像是一場夢,卻又如此真實。


    張子豪來到錦縣後,並沒有著急迴家。而是帶著他們來到了小淩河邊,這讓陶金瑾心生疑惑,她看向張子豪,輕聲開口,“子豪哥,明日咱們是不是要去你家中,拜訪爺爺奶奶啊?”


    “是啊,大哥,明日咱們先去您家中拜訪爺爺奶奶吧”,丁不凡也連聲附和說。


    然而,隻有王曉寧知道,張子豪是從遙遠的2023年穿越而來。在這個秘密的時空裏,她並未出聲,隻是安靜地握緊了張子豪的手,以行動給予他無言的慰藉。


    張子豪對上她充滿擔憂卻又堅定的眼眸,迴以一笑,然後抬起頭看向陶金瑾和丁不凡。


    “我們會在城中停留幾天,再去我的家裏。現在天色已晚,我們迴客棧休息吧。”他說完這句話,便領著幾人迴到了客棧之中。


    當他們迴到客棧後,張子豪悄悄地來到丁不凡的房間。他輕輕敲了敲門,待到門開後,他閃身進入,隨後關上了門。


    他隨即向丁不凡低聲問道,“不凡,你這幾天有沒有發現他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


    他的聲音在幽靜的夜晚中迴蕩,帶著深深的憂慮與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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