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話了裏有話,何雨柱聽出來了,明擺著不懷好意,何雨柱不打算接他話茬,“工作不分高低貴賤,你當電影放映員,你有你的好處,就別挑三揀四了。”


    何雨柱能說出這話,自然有他的道理,許大茂和他爹在的電影院,是軋鋼廠旗下的紅星電影院,挨著軋鋼廠倆字,就知道這家大業大,幹什麽不行?


    許大茂他爹把許大茂帶進電影院,也就是把許大茂帶進了編織,這下,他家有了雙職工,待遇好到不行,這小子還不知足,還想幹點其他的活,看他那樣,有個電影放映員的工作,已經是他的體麵了。


    許大茂說話有些無奈了,“柱子哥,你現在當大廚,賺到錢,買得起電視機,日子越過越瀟灑,哪裏知道我們小老百姓的不容易,你看,我的皮膚曬得多黑,有小屁孩不懂事想看電影,跑過來叫我爺爺,有這麽誇張嗎?”


    何雨柱今年18歲,許大茂比何雨柱還小上兩歲,曬得黑黢黢的,看上去比何雨柱大,但不至於被叫爺爺,這就被小屁孩叫上爺爺了,確實誇張了點,確實委屈。


    但,這不能是何雨柱幫助許大茂的理由。


    何雨柱說:“行了,你就別不知足了,好歹進了編製,多少人搶破頭都進不來,好好幹,前途一片光明啊。”


    “我怎麽就不知足了?”許大茂反問。


    何雨柱沒搭理他,難得跟他糾纏,不達目的不罷休,許大茂有什麽陰謀詭計,反正何雨柱是不會上當的。


    見何雨柱不搭理自己,許大茂厚著臉皮貼過去,“柱子哥,你看你現在長本事了,連考十級,九級廚師,後麵又考了八級廚師,這些光榮事跡我都有所耳聞,你現在是我們院的大人物!”


    “你就看在我們都是一個大院的人的份上,你就教教我炒菜,沒準我也能當廚師,到時候跟哥你一樣,也買電視機,你說出去臉上也有光啊,是不是?”


    是個錘子!


    誰跟你許大茂沾邊,誰都沒臉,還沾光,沾不要臉的光!


    何雨柱嚴詞拒絕:“許大茂,做廚師不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就能幹好的,你以為當廚師很輕鬆嗎?你去後廚看看,有多少人還在當學徒,天天蹲在地上削土豆,你半路出家,心思不在做好每一道菜上,而是如何買電視機,我勸你放棄當廚師的想法。”


    被何雨柱戳穿了小心思,許大茂沒有絲毫不好意思,他確實是想買電視機,他又沒有去偷去搶,隻是想找何雨柱學手藝,然後自己掙錢自己買,有什麽錯嗎?


    但是許大茂不見氣,依舊圍在何雨柱身邊笑嘻嘻的,“柱子哥,我知道你們廚師有自己的菜譜,你是不是怕我學到了你的手藝,然後超過你,你在食堂的地位就下去了,如果是因為這一點,那沒事,我一定不會亂傳你的菜譜,一定對你馬首是瞻。”


    何雨柱剛剛說的話,看來許大茂是一點沒聽進去,還纏著他要學手藝,不說他有菜譜,有也不會給他看,人渣一個!而且,就算有菜譜又怎樣?他不是光憑菜譜站穩今天的位置,他就是單純不想搭理許大茂。


    許大茂臉皮厚,說委婉了他聽不懂,反而會一直纏著你,何雨柱直接拒絕他:“不行!我說不行!你不是當廚師的料,你聽得懂嗎?走!現在離開我的廚房,不然我去舉報你玩忽職守,不僅讓你當不了廚師,還能讓你丟了工作,到時候我就想問問,當電影院放映員到底好不好?”


    許大茂被嚇到,不自覺咽了一口口水,先前,他都是聽隔壁鄰居說何雨柱如何如何威風,如何如何扞衛自己的權益,起初,許大茂不相信何雨柱能有多威風,現在他相信了,何雨柱發起火來,眼神兇狠狠的。


    “好!好!我不問當廚師的事了。”說話,許大茂還不忘抬頭看何雨柱的臉色,他害怕何雨柱給他一套組合拳,打得他爹媽都認不出來,最近何雨柱的鋒芒太盛了,可以說威名遠播。


    聽了許大茂的保證,何雨柱臉色好看一點,心情才慢慢平複,死小子,非得讓他發火,他才懂得什麽叫分寸。


    何雨柱繼續忙碌手中的活,把腰花改刀,他做得聚精會神,幾乎沒察覺許大茂還坐在他身後,神經兮兮的盯著他看。


    等何雨柱轉過身,被嚇一跳,趕忙捂住心髒的位置,“我靠!你怎麽還沒走?我不是說我不教你嗎?快走快走,別耽誤我工作。”


    “不是!不是!”許大茂連連擺手,自從知道何雨柱暴打賈張氏的事情以後,許大茂看到他發脾氣,總感覺他會隨時暴揍自己。


    許大茂解釋道:“柱子哥,我覺得你說的有道理,我可能不適合當一個廚子,我聽你的,我不當廚師了。”


    聽到許大茂的一番話,何雨柱有一絲欣慰,但是不多,隻是覺得他居然能聽懂人話,不容易。


    何雨柱揮揮手,也不計較剛剛被許大茂嚇到的事,“想通了還坐在這幹嘛?走啊,該幹嘛幹嘛去,難不成還要我做一頓飯給你吃?”


    聽到吃飯,還能白嫖,許大茂恬不知恥地問:“可以嗎?柱子哥。”


    何雨柱切菜的動作停頓,然後刀重重落下,“嗙”一聲剁到菜板裏卡住。


    “柱子哥,我不是這個意思。”許大茂趕忙解釋,“我的意思是說,雖然我不適合當廚師,但是我適合學武啊,動刀舞槍的,我鐵定行,要不柱子哥你叫我武術,你能把賈張氏母子打得屁滾尿流,武功一定不差,你教教我唄。”


    何雨柱深吸一口氣,他以為許大茂能聽懂人話,原來是他一直不了解畜生。


    何雨柱閉上眼睛,沉聲說:“我數三秒,你要是不滾,我就把你當沙包,暴揍你!”


    “三!”


    “二!”


    “柱子哥,再見!我下次再來看你。”


    沒等何雨柱數到“一”,許大茂就跑了,看何雨柱那架勢要動真格的,換誰誰不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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