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梗的哭喊聲此起彼伏,秦淮茹聽了心疼得不行,看著婆婆使勁兒搖門,自己呆坐在地上自己又沒有辦法,那門看起來破破的,實際上結實得很,任憑賈張氏如何搖動,也沒有損壞的痕跡。


    反而賈張氏搖動幅度太大,會不小心傷害到棒梗,秦淮茹聽不得兒子撕心裂肺的哭喊聲,勸阻賈張氏,“媽,這門結實得很,你就別搖了,會二次傷害到棒梗。”


    看著秦淮茹呆坐在一邊幫不上忙,又要出來指責她,這樣做是錯誤的,賈張氏憤怒地說:“你也就隻能站在一邊幹看,能幫得上什麽忙?還不讓我搖何雨柱的門,不使勁搖動,棒梗的腳能出來嗎?廢物一個!”


    賈張氏推門的力氣快沒有了,怒罵秦淮茹的力氣有的是,說著,賈張氏繼續使勁搖動,對門來說,賈張氏的力氣就跟撓癢癢似的,一點皮毛都沒損壞到。


    “奶奶……疼……”棒梗一度哭得說不出來話,好不容易開口,隻說了一個字,疼,讓秦淮茹和賈張氏的心更疼。


    秦淮茹立馬跪在賈張氏身邊,挽著賈張氏的手不讓她繼續搖動,嗚咽道:“媽,你別搖動門了,真的會傷到棒梗的。”


    聽到棒梗哭得傷心,賈張氏也不跟秦淮茹強著來,歇了幾口氣,問道:“那你說怎麽辦?”


    秦淮茹也不知道該怎麽辦,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一個解決辦法,她能想到的就是把門打開,這樣棒梗的腿就能出來了,但是何雨柱不在家,唯一的辦法就是把門上的鎖砸開。


    按照賈張氏的性子,她現在可心疼孫子,可氣何雨柱了,把鎖砸開,對她來說小事一樁,問題就是,等何雨柱迴家以後,看見自家的大門被砸開,還不知道要如何生氣。


    何雨柱兇悍,院裏出了名的,到時候事情是賈張氏做的,她因為害怕,把事情全推到秦淮茹身上,等賈東旭迴來,說不定會暴揍她一頓,哪有當媽的不心疼兒子,隻是她太害怕了。


    還是後院的貳大娘,隨口一說:“把門砸開不就完了?”


    說完,叄大娘給貳大娘的手臂一杵子,使了一個眼色,貳大娘才捂住嘴,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


    聽到貳大娘的意見,賈張氏一拍大腿,她怎麽沒想到,立馬站起身對秦淮茹說:“淮茹,你來抱著棒梗,我去找錘子。”


    秦淮茹二話不說,立馬接替了賈張氏的位置,抱著棒梗溫柔的安撫他的情緒。


    賈張氏在院子裏翻找錘子,找了半天不見錘子的影子,還把院子糟蹋了。


    既然院子裏沒有,那就去別人家找,易中海哪裏,賈張氏不敢去騷擾,就往別人的院子走,圍在中院門口的鄰居早把路口堵了,賈張氏逮著人就問有沒有錘子。


    “你家有錘子嗎?”


    “沒有!”


    “你家有錘子嗎?”


    “沒有!沒有!我們家那麽窮,怎麽買得起錘子。”


    “窮鬼!”


    賈張氏沒有借到錘子,還要罵人家窮鬼,即便人家家裏有錘子,人家也不敢借,這中院啊,他們是看明白了,沒有一個省油的燈,哪一個都不敢得罪了。


    現在看來,就賈張氏一家無權無勢,自己還是個無賴,何雨柱雖然爹媽不在,但是自己能幹,可以保護妹妹不受人欺負,哪像賈張氏啊,隻會挑軟柿子捏。


    “你家有沒有錘子?”


    “沒有!”


    “你家有鋤頭,把鋤頭借給我使使!”


    說完,也不管人家願不願意,賈張氏就要往人家院子裏鑽,她的體型又大,人家拉也拉不住,隻能大喊:“你家不是也有鋤頭嗎?幹嘛要拿我們家的!”


    這話好刺耳,但同時提醒了賈張氏,他們自己家就有鋤頭,賈張氏立馬掉頭,邊走邊罵:“呸!扣逼!”


    “誒!你這人怎麽說話呢?”


    被借鋤頭的那戶人家被賈張氏惹怒,準備挽上袖子去幹架,被其他人勸阻,“算了,跟她一個市井潑婦計較什麽?她去拿鋤頭,要是哪根筋搭錯了,把鋤頭用你身上,你哭天喊地都沒用,忍忍吧。”


    賈張氏從家裏拿出鋤頭,秦淮茹把兒子抱進懷裏,賈張氏拿上鋤頭,“呸!呸!”,拿上鋤頭就朝木門砸去,一下,兩下,三下,木門上的鎖成功脫落。


    秦淮茹立馬把兒子抱到大院中檢查傷勢,還好,沒有夾斷,流了一些血,賈張氏看了,鬆一口氣,但是氣沒完全消,反而增加了對何雨柱的恨。


    賈張氏拿起地上的鋤頭,對秦淮茹說:“淮茹,把棒梗抱遠一點。”


    秦淮茹有疑惑,但是沒有問出來,條件反射的抱走棒梗,她已經習慣了聽從他們娘倆指揮,抱走了棒梗坐到自家院子裏的門檻上,秦淮茹才意識到賈張氏要做什麽。


    賈張氏托起地上的鋤頭,走進何雨柱的家,邊走邊說:“都閃開啊,待會兒傷到你們,我是沒錢陪你們的,砸到活該。”


    聞言,圍著看戲的人都不自覺的往後退兩步,賈張氏拿起鋤頭,對著何雨柱家的門,就哐哐砸,直到把何雨柱的家的門砸穿,鋤頭卡在門上,聲響才停下。


    見狀,壹大娘連忙放下手裏的簸箕,快速推開門衝進去。


    賈張氏雖然砸穿了何雨柱家的門,但是心裏不解氣,想把鋤頭拿起來,把何雨柱家裏的東西全部砸得稀巴爛。


    壹大娘當然不能讓賈張氏這麽做,易中海護著賈東旭,萬一何雨柱迴來要收拾賈張氏,那時候,還要易中海出麵,就算是看在易中海的麵上,也要把勸阻了賈張氏。


    賈張氏的體積有兩個壹大娘之多,壹大娘根本攔不住,朝外麵大喊:“貳大娘,叄大娘,你們身為大院調解員的大娘,不進來勸阻,到時候街道辦問責,可是要擔責任的。”


    聞言,貳大娘看了眼叄大娘,誰不知道賈東旭的師傅是易中海,他們互相包庇,要是去幫了壹大娘,萬一他們沒落到好處,反而惹一身騷,這算什麽事?


    但壹大娘提到了街道辦,拿著雞毛當令箭,她們也不得不從,要是真有什麽事,也是壹大娘招唿的,她得擔主要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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