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迴蓋亞聯邦的途中,方正授意淩麗和薩娜共享了人類文明的信息,薩娜非常驚奇於人類的發展,從有文字記錄的文明開始階段到現在步入太空卻僅僅用了1萬地球年,並且人類的平均壽命也不過80年。


    這是一個非常奇跡的文明,要知道光族經曆了相當於地球176萬年的發展。


    薩娜更為人類文明的語言所折服,這是她見過的最智慧的語言體係,集合了音形意,這比僅有音的薩達希爾文字具備更多的信息量。


    在護衛艦停靠蓋亞星軍港的時候,薩娜更是被這顆人類文明的殖民星所吸引,因為這和曾經的薩達希爾如此相似。


    “接下來我會帶你前往人類文明首都星蓋亞,這中間可能會持續相當長的時間,薩娜小姐,你餓不餓?”方正心中早就有了安排。


    “餓?”薩娜有些疑惑。


    “就是需不需要吃點什麽,補充能量什麽的,你知道我對你們光族人的身體構造不太了解。”


    “哦!我明白了,光族人和你們人類構造不太一樣,我們的胃部是用於儲水的,肺部汲取有效氣體,而能量是由皮膚係統吸取外界光線後在體內合成,你可以將光族理解為星球上的人形植物。”


    “植物人?”


    “字麵上可以這麽理解。”


    “好吧,這還真是刷新我的世界觀,不過我也好奇你們光族是怎麽生產下一代的。”方正腦補了很多光族生產下一代的方式,種子、嫁接、插枝。


    “和你們人類一樣,光族後代也是胚胎培育,並且似乎和你們人類並沒有生殖隔離。”薩娜說這話的時候自己倒也覺得奇怪。


    “什麽?你怎麽知道光族和人類沒有生殖隔離。”方正驚異地看著薩娜。


    “在那立方體艙的時候,你們在掃描我身體構造的時候,我也在掃描你們的身體構造,並且在你觸碰到我身體的時候,我的頭發產生了響應,這是光族人的特性,我們的頭發會感應到異性的吸引。”


    “我的天哪,這真是太不可思議了,我都懷疑我們是不是同一個星靈創造的。”


    方正無意中說出星靈這兩個字,卻引起了薩娜的震驚。


    “星靈!你為什麽知道?”薩娜語氣急迫。


    “難道你也知道星靈?”方正心裏咯噔了一下。


    “聖光教會在成立之初就說受到了光之星靈的啟示,而且教會以及後來的聖光議會均是信奉星靈宇都。”


    “果然是光之星靈所創造的文明。”方正摸著下巴低聲自語。


    “你跟我來。”方正拉著薩娜的手急衝衝地走向了護衛艦一處單獨的房間。


    淩麗緊跟在方正後麵。


    房間內,方正從淩麗的身上取出了時間之石。


    “諾斯!”話音剛落,一道藍光從時間之石竄出,在空中形成一個人形。


    “這次又有什麽疑問,盤都的預言之子。”諾斯麵向方正問道。


    “量子智慧!”薩娜很顯然已經掃描到諾斯的構成。


    薩娜的話引起了諾斯的注意,隻見諾斯突然化為一道光線從薩娜的身體穿過,然後又匯聚成人形。


    “全新的物種,你身體蘊含著巨大的信息量。”諾斯發現了薩娜的與眾不同。


    “她叫薩娜,是光之星靈宇都創造的光族文明,不過從她的口中得知,她的文明似乎已經滅亡。”方正向諾斯簡單介紹。


    “那光之石呢!”諾斯顯然在意的是星靈之石。


    “光之石?我並知道那是什麽,宇都之光也沒有任何有關於光之石的記載。”薩娜有點疑惑。


    “你了不了解你們的聖光議會,或者說他們有沒有說過任何有關啟示錄的事情。”方正問道。


    “宇都之光有關於聖光教會成立之初的記載,教會成立者是薩達希爾曆年,在恆星探測途中離奇失蹤100年的探測員,他們迴來後自稱受到了光之星靈的啟示,於是成立了聖光教會,信奉至高無上的聖光星靈——宇都。”


    “那為什麽要去建造如此規模龐大的宇都。”


    “因為光族是一個依靠光能的文明,而恆星是光的源泉,那裏有取之不盡的能量,那裏更接近聖光星靈宇都。”


    “難道你一點都不知道啟示錄?你不是說你父親是聖光裁決所的戰士麽?”


    “正是因為我父親阿瑞德是光之戰士,所以我才擁有宇都之光,宇都之光是聖光裁決所賜予光之戰士的同步裝置,是光族的數據庫的終端,但是宇都之光並不和聖光議會同步,而聖光裁決所也隻不過是聖光議會下的一個執行機構,聖光議會雖說有360位議員,但最高權力都掌握在八位先知手中。”


    “看來你並不知道這個宇宙發生了什麽。”諾斯有些失落。


    “你們的意思我不太明白,什麽是光之石,啟示錄又是什麽?”薩娜很想知道答案。


    “我們是時間星靈——盤都所創造的文明,……”


    方正將自己的遭遇以及關於這個宇宙正在發生的一切都告訴了薩娜。


    薩娜瞪大眼睛,仔細聆聽,方正的每一句話都讓她極為震驚,她知道光族發展數百萬年,足跡遍布了銀河係的每一個角落,可就是沒有發現任何智慧文明,這一切竟然是高維生命體的禁錮,而當她得知這個宇宙正在滑向毀滅的邊緣的時候,更是湧起了一種無力感。


    沉默,時空好像凝滯了。


    薩娜還在消化方正說的那些話,而方正也在擔心人類文明的未來,諾斯則在查看宇都之光中的數據。


    一切好像又在往壞的方向走去,如神一般存在的光族,數百萬年的曆史,近萬億的人口,竟然在10萬年前滅亡了,消失的石族人,消失的八風星,以及這10萬年間發生的一切無人知曉,誰也不知道銀河係發生了什麽以及未來會發生什麽。


    “看來我們至少已經知道了5個文明,宇都光族、盤都人類、陰都暗族、洪山石族,也就是說光、時間、暗、空間之石已經解除禁錮出現在了銀河係,而那八風星球必然也有一顆星靈之石。”諾斯從薩娜的宇都之光中發現了更多的信息。


    “但是聖光議會和暗族會麵都在暗通道,他們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麽,暗族為什麽要偷襲並進攻光族,這些我們目前都不知道。”


    “我知道有個地方可能會有這些我們想知道的秘密。”薩娜靈光一閃,打斷方正道。


    “在哪兒?”方正和諾斯異口同聲。


    “在宇都!”


    “宇都不是毀滅了麽?”


    “宇都之光記錄中斷於光能震蕩,我也曾嚐試撥通通往宇都的光之門,但是並沒有響應,也許光能震蕩毀掉了所有宇都星域的光之門,而我駕駛的執行者戰艦並不具備空間穿梭能力,宇都星域現在是什麽樣子我並不知道。”


    薩娜深吸了一口氣,繼續說道:“我蘇醒後,遵循宇都之光的記憶獨自在各個星域調查了100年,直到最近在外緣星域努爾法光之門發現了未知能量波動,這種波動與我父親在宇都暗質迷霧事件中發現的能量波動一致,正是那種能量擾亂了光之戰士的判斷,進而控製210位光之戰士相互殘殺,我父親僥幸逃生,聖光裁決所後來定義那種能量波動為混沌之源。”


    “我想知道混沌之源究竟是什麽,於是冒險進入了那顆行星,並在那裏發現了散發混沌能量的不知名生物,但是守衛的墮落者太多,我隻能逃脫,後來的事情你們也都知道了。”


    薩娜說完,下意識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左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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