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分開後,南醉則以最快的速度離開了客棧。


    嘈雜的人群中,有人擋住了她的去路。


    “南二小姐,我們閣主有請。”低沉的聲音響起。


    南醉微微抬頭,透過鬥笠的紗簾見到一個全身覆蓋地嚴嚴實的男子。


    她隨之抬頭望去,便目視到上邊的茶樓,窗口間正斜放著一隻異常蒼白的手,隱隱若現的一尊黑影。


    是他?那個神秘男人……


    南醉應下後,就隨著他上了茶樓,坐在了銀發男的對麵。


    他依舊是剛見麵時的裝扮,一身快要拖地的紫黑袍,鬥篷異常寬鬆,零零散散地覆蓋在頭上,隻露出幾縷銀白色的發絲。


    整身裝扮唯一露肉的便是他拿起茶杯的那隻手。


    “請喝。”那人對著南醉眼前的茶杯做了個請的手勢,上麵還徐徐地冒著熱氣。


    剛好趕了一段路,南醉也湊巧口渴了,便當著他的麵品了起來。


    “星宗?”南醉突然開口,她記得在丞相府門口的時候,他就曾稱自己為星宗。


    銀發男猶豫了兩秒後開口:“你喚的是我嗎?”


    “難道星宗不是你的名字嗎?”她有點納悶。


    他再次沉默了。


    南醉見狀也不再追問了,直接切入正題道:“你找我何事?”


    “我建議你在這附近幾天,進行奪權大業。”


    南醉倒是被他嚇了一大跳,頓時覺得細思極恐,感覺被別人窺視了一樣,驚歎道:“你怎麽知道我要……?!”


    他淡淡地迴應道:“國運到此,這幾天歐陽姓氏即將隕落。”他語氣沒有一絲波瀾。


    “你到底是誰?”


    “我隻希望天下一統。”銀發男有意的避開了她的詢問。


    南醉心中縱然無數好奇,但一次次的詢問他終究無果,她也懂得了他字麵上的意思,便沒有過多的追問。


    南醉幹脆順著他的話意來,道:“你覺得,有幾成把握?”


    他直言道:“十成。”


    南醉差點噴了他一臉,手指放在桌麵上胡亂地敲著,與她此刻的心情一樣,錯亂又慌然。


    她最多隻敢有七成把握,而眼前這個人,似乎是篤定了這場局徹底穩了。


    南醉真的是對他又興趣又懷疑。


    就在她深思的時刻,他緩緩拿出了一塊牌子,倒放在桌麵,推過去給了南醉,道:“拿著這枚牌子,或許,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南醉好奇地拿在了手,她一遍遍地打量著,那是一枚用獸骨打造的骨牌。


    隨後他又說:“從現在開始,京城西郊外22公裏處,有一支軍隊,你亮出這枚牌子,他們便會助與你。”


    南醉突然目視到一處奇怪的花紋,頓感眼熟,隨口說了句:“怎麽有點像漠北的牌子?”


    “是。”


    南醉:“???!”


    別國的軍隊?他還挺敢的啊?


    早聽聞漠北鐵騎英勇奮戰,她雖然喜歡,但是她選擇了謹慎,便直接拒絕了:“我安國還有人呢。”


    放漠北人進城,是敵是友,迷離恍惚,她南醉不敢冒這個險。


    他倒是不慌不忙:“拿著無害,到時候用不上扔掉便好。”


    南醉最終在他的推辭下,把那枚骨牌塞進了兜裏,便離開了。


    一直在門外守著的另一名男子,走了進來對著銀發男開口:“閣主,你千辛萬苦前往漠北交涉,她竟然?絲毫不領情。”


    “偷聽並不光彩。”


    “閣主息怒。”


    郊外小院:


    南醉剛從京城迴來,背靠在古樹下,把那牌子拿在手上摩觀著。


    不經意之間抬頭,便見到悠悠徘徊的四爺,便朝他喊道:“老四,過來。”


    四爺聽到她的唿喚連忙靠了過來,和她一同坐在古樹下,還順便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坐姿:“咋了?”


    “你認識星宗嗎?”


    “星宗?!”四爺恰意的附和了一句。


    便思索了起來:“一個古老的占星大宗,起源不清,神秘的很,裏麵的人都長生不老……貌似他們學的一種占星術,叫紫微鬥數。”


    南醉眉頭緊緊皺起,一臉疑惑:“是宗名,不是人名?”


    “誰命那麽硬,拿星宗當姓名啊?”四爺被她這番話逗笑了,眼含笑意地科普道:


    “紫薇鬥書乃帝王之術,專門推算國運的,也稱帝王之術。”


    “如果感興趣想學,那隻能想想了,因為沒有絕對的天命,普通人自學會受反噬的,都是宗門直授的。當然一般人是見不到他們的,這群人神出鬼沒。”


    “如果真的見到了,這個國家的國運非常非常之牛,如若再受到星宗的庇佑,那這個國家定是扶搖直上,繁榮富強。”


    “我算算先……安國這幾百年來,好像都沒有這個待遇哈哈哈,要知道安國百年前也是小有繁榮的。”


    “不過?你為何突然間想到這個?”四爺突然間就反問起了她。


    南醉很認真的開口:“星宗的人,好像找我了。”


    四爺先是愣住了,幾秒後放聲大笑,剛想去撫摸她的額頭,突然間想到這樣不合適,就立馬放下手,道:“你莫不是發燒了?”


    她便把手上的骨牌遞給了他:“星宗那人給我的。”


    四爺接了過來,用指腹摩搓著上麵的細紋,思考了足足一分鍾後才開口:


    “我幫你把陳大師喊來,他在漠北呆過一段時間。”說著他便把骨牌還給了她,站了起來。


    “不必,我跟你一起去。”


    隨後她就和四爺進了偏院,此時的陳泰正在修兵器,見到他們後,連忙停止了手中的動作。


    麵對他們的問題自然是很樂意解答。


    那枚骨牌確實是漠北的動軍令,一般由漠王掌握,但不是總軍令,還是抵不過漠王的言令。


    老陳簡簡單單的科普一番之後,有意無意地給四爺暗示,四爺也是個聰明人,識相地退了下去。


    整個偏房隻剩下南醉和老陳兩人。


    “這牌子可是墨弑給你的?”老陳表情異常認真。


    南醉第一次見到如此嚴謹的他,狐疑道:“老陳,你到底想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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