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人現在在哪?”


    “軍醫處。”哨兵語落,南醉攜帶禦聽流,直往軍醫處。


    一靠近軍醫處,一股濃重的藥味和血腥味襲麵而來,無數軍醫正忙得火熱朝天,繞在營帳旁熬藥的熬藥,探傷的探傷,還時不時有士兵抬傷員走過。


    很明顯,不久前經曆過一次大戰。


    還沒來得及走進軍醫處,一道熟悉的身影從麵前掠過,看到那人的容貌之後,南醉懸著的心放了下來。


    墨弑身姿挺拔,一身戰甲未來得及脫下,輕盈地發絲隨著風飄起,由於距離有點遠,被來來往往的人群遮住視線,一時看不清他的神情。


    猝然,南醉的視線落在他懷裏露出的一抹紅色身影,但又很快被他的披風遮擋住 急速地進了營帳,絲毫沒有注意到南醉的視線。


    望著掀起又放下的簾子,南醉愣住了,目光有點呆然:他抱著公孫紅塵……


    禦聽流看到這一幕後,忍不住詢問:“你沒事吧。”


    “沒事。”南醉神情異常平靜,但目光始終注視著剛剛他消失的某處。


    直到一個來來迴迴地軍醫差點撞上來,她才迴過神來。


    那名焦急的軍醫見到眼前木然的包裹嚴實的黑衣青年,還以為是士兵,語氣沒有那麽恭敬,甚至還怪罪起了她:


    “不要擋道,不要擋道!”


    南醉因為三天三夜地急迫趕路,夜行衣還沒來得及換下,而且因為來疆風沙大,還用麵紗來遮住了臉,隻露出雙眼。


    “抱歉。”南醉迴過神來,朝那軍醫說了句抱歉。


    禦聽流倒是有點不滿,但望著又匆匆離去的軍醫,無可奈何。


    “你去幫忙吧。”南醉朝禦聽流說了一聲之後,便徑直地走了。


    一路沉重地來到楚清風地營帳處。


    掀簾而進,楚清風見到一身黑衣的她,立馬從椅子上彈了起來,一臉警惕:“你是誰。”


    “是我,楠木。”南醉淡然的開口。


    聽到熟悉的聲音之後,楚清風舒緩了起來,迅速把體內的內裏壓了下來。


    “你竟然迴來了。”楚清風的表情很是意外,語氣也略帶驚喜。


    三日前,墨弑和蕭微匆匆趕迴中原關,直到次日出兵的時候,楚清風不見楠木身影,忍不住詢問他。


    墨弑隻是淡淡說了一句:“不知。”然後就再也沒理他,轉身就和公孫紅塵帶兵出征南蠻了。


    不過他剛剛收到消息,墨弑和公孫紅塵已經歸來,打了個五進五出。


    南醉直接癱倒在楚清風對麵的椅子上,他見狀,把她的麵紗輕輕扯了下來,一副空洞地表情映入楚清風眼裏。


    他和楠木認識這麽久,還是頭一次見他這般表情,於是放下了去看墨弑的念頭,朝她慰問道:


    “你怎麽了?”楚清風的聲音輕柔,觸動在楠木的心弦上。


    迴想起以前跟墨弑的一幕幕,南醉就覺得該死,頓時眼眶不自覺地湧出了一圈淚水,汪汪的,看得楚清風滿臉心疼。


    “怎麽了嘛。”楚清風已經站了起來,來到她身邊。


    不知道為什麽,南醉本來還忍得住的,聽到楚清風的安慰後,感覺心裏更難受了,眼淚如同掉線的珠子般,滑落下去。


    楚清風是個不會安慰的人,見到她眼角微紅,忍不住用細長的指尖替她擦拭:“沒事吧,發生了什麽?”


    南醉怕妝花,在楚清風再次想替她擦試時,立馬把頭偏了過去,躲過了他的指尖。


    他還以為是南醉不想讓他看到這副景象,於是給她倒了杯茶,遞到她麵前:“喝點水?”


    南醉接了過去,一飲而盡,然後把杯子握在手,語氣有點哽咽:“無事。”


    看到這副樣子依舊逞強地她,楚清風忍不住幹笑一聲:“好好好。”


    見她不願意告訴自己,便朝她張開了懷抱:“要抱抱麽?”


    他在楚留派的時候,見到那些小師弟剛上山時想家裏哭鼻子,那些師兄師姐就是抱著安慰的。


    在他心中,早就把楠木當成義弟了。


    南醉沒有選擇接受他的懷抱,而是用手扯過了他的衣袖,往臉上,鼻子上,眼睛上一擦,又扔了迴去。


    楚清風能有什麽脾氣,隻是朝她投去無奈的神情。


    “墨弑出征迴來了,跟我過去看看嗎?”


    南醉直接拒絕:“我不去!”


    楚清風有點迷糊了,他這義弟不是挺喜歡阿弑的嗎,他本以為提到墨弑她會開心呢。


    不知真相地楚清風再次開口:“我叫他過來?”


    “你有病啊!”南醉脫口而出,她此時眼淚沒那麽旺了,表情肉眼可見的憤怒。


    “好好好。”楚清風選擇投降,連忙順著她的意思,附和道:“不叫,不叫。”


    南醉擦完了最後一滴眼淚,站了起來後,朝楚清風信誓旦旦地開口:“我要出征金蠻!”


    聽到他的話,楚清風表情有點慌張,啞笑著,逐漸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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