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距離安國千裏遠,大陸的另一邊。


    一位身穿黑紫色長袍的男人,連袍帽遮住了他的容顏,但那銀灰色的發絲卻穿過帽子散落下來。


    他手裏抓著一塊石頭,默默注視著石台上的扭動的星盤,無數根弦線縱橫交錯。


    隨後星盤上的熒光黯淡了下來。


    “這天下之主…該變人了。”清冷地聲線從他口中傳出,與那頭銀發形成了鮮明地對比。


    “什麽意思?”旁邊的中年男子愣了一下。


    “我的意思說得很明確,這一統天下的王……”


    “不,是,你,了。”


    中年男子頓時勃然大怒:“你敢這麽忽悠本王,當年你說過本王才是一統天下王!”


    那紫袍人似乎沒有被男子的怒氣震到,語氣依舊平淡:“那是三年前的事,事物不是死的,他總會變的。”


    “我不信!那你輔佐本王不就可以了嗎,你要為本王大雲帝國推國運!”


    “你不行了,她的氣運可比你濃鬱多了。”紫袍男子說完之後,徑直地走出了宮殿。


    “你!”那男子看著離去的背影,一身怒氣卻不敢對他發泄。


    ……


    蘆葦江邊,冬風瀟瀟。


    在淺岸邊,180多名士兵分成18隊,每10人捧著一根木頭來迴舉躍著,士兵們臉上痛苦且猙獰。


    冰冷的湖水浸透他們的小腿,但他們已經感受不到冷了,密汗打濕了他們鬢角的碎發。


    堪森,山雞,四爺,武林也是如此,他們四個人舉著一根木頭,難度更大。


    反倒是南醉靠在岸上的石頭邊,嘴裏叼著蘆葦枝,一臉平靜地看著淺水邊的風景。


    仿佛那不關她的事,她隻是個欣賞者。


    “這……你怎麽這麽狠。”楚清風本想過來看個風景,大老遠就看到了這猙獰的一幕。


    “沒有吧。”她也是這麽過來的,而且這些木頭挺輕的,剛入冬的水還沒結冰,不算冷。


    “你看看旁邊。”楚清風指了指不遠處整齊的揮舞著冷兵器的士兵。


    南醉看都沒看,依舊監督著自家士兵:“我這是戰隊。”


    “那也是劉將帶的戰隊啊。”


    “我的可以以一敵千啊。”南醉不以為然,懶得去管楚清風啞口無言的表情。


    她還特意把墊在後腦勺的手騰出來,指了指下邊:“喏,180人左右,頂18萬大軍了,四舍五入,那不就20萬大軍了。”


    南醉的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被底下的士兵聽到。


    原來楠將這麽看重自己,我一定不會負重望!


    底下的士兵暗暗下決心,舉木的手更快了,甚至呐喊聲都高了兩個分貝。


    鏡頭拉往獨家四人:


    “楠木大哥吹牛逼別帶上我啊……”山雞欲哭無淚,因為操作不當還撲了一跤,一臉淤泥。


    “你咋那麽迂呢,舉高點啊。”四爺見山雞慢下來的動作,連忙提醒。


    此時他也差不到哪裏去,新下來的四品將服完全可以刮出泥來。


    “你們體力不行,還是得多練練。”武林是個老實人,身材粗獷,隻是單純覺得水裏舉木沒什麽難度,自家隊友也確實有點弱了。


    “知道了,你牛逼你體力好。”四爺陰陽。


    武林涉世不深,自然聽不懂這種語氣什麽意思:“嘿嘿,還行吧。”


    反倒是堪森聽著眾人的你一句我一句沒有出聲。


    鏡頭繼續往岸上拉:


    南醉一身反骨,把楚清風的話當耳邊風,繼續叼著跟蘆葦無所事事。


    “這180兵是上等的鐵騎兵,阿弑之前特意安排的。”


    南醉才稍微轉過頭來看他:“哦?鐵騎兵啊,那就更應該練了。”


    楚清風也不好再說什麽,隻是萬分憐憫底下這群他曾經帶過的兵。


    因為這群兵,是墨弑從他之前的軍團揪出來的,他其實是有點心疼的


    “對了,要撤營了,收拾好東西,準備迴主營吧。”楚清風突然想起正事。


    “什麽時候?”


    “明天一早。”


    “不急。”


    天邊的暖陽正急促下山,將最後一抹餘溫揮灑在大地,同時也照進南醉那顆毫無波瀾的心。


    楚清風突然伸手拿掉了她嘴裏的蘆葦:“你現在份位不低了,迴主大營要注重體態啊,那邊的軍規比前線這裏執行得有力多了。”


    “你還不是。”南醉一刀見血。


    還隨便掃了一眼他身上不知道從哪弄過來的仙飄白衣。


    楚清風也沒有動怒,依舊像個老婆子一樣對她絮絮叨叨。


    直到南醉看著他離去的背景,又看了看地上被丟棄的可憐蘆葦,反手就折了一根新的放入嘴邊。


    這不是還沒到主營嘛。


    隻是這一個小小的插曲,南醉就發現自家士兵朝她傳來吃瓜的表情,連手上的動作都滿了半拍。


    “別分散注意力!”南醉收迴了傲嬌的神情,頓時一臉嚴肅。


    ……


    次日清晨,天才微微亮,士兵們都已經背起行囊,掛上鐵鍋了。


    也不是全部兵都撤迴主營,留了一小部分在關內,李將軍也在此驛住。


    其實很多士兵是不願意離開這裏的,因為自從水遊變為為楠城之後,那邊的百姓經常組織船隻攜帶醃菜肉果過來。


    日子好不歡活。


    由於軍營的兵數比較龐大,分了好幾批兵錯開迴主營,騎兵是第一批,說得俗一點識馬的是第一批,其他的往後排。


    小隊裏除了山雞不會騎馬,自然被安排到第一批,前麵領頭的是高將。


    本來南醉是走前頭與諸位高將並肩並的,可是她選擇了在最後,與小隊的人同走。


    一路上踏過淺草沼澤,那片帶走標誌性的蘆葦湖已經逃離眾人的眼線。


    蒼茫的草地代替的是灌木,還有稀疏的叢林,走過的地方還時不時有蟲鳴花香。


    南醉在那一刻有點懷疑,這是要入城了?


    隨說是騎兵,但護著戰車不能隨意拉開韁繩奔馳,隻能慢悠悠地,不記得走了多久,在野外紮營了多少次。


    南醉根據這裏的地形一直在對比現代的地形,可始終沒有對上21世紀的地方,連國外的也沒有。


    莫非……這個世界是架空的?


    一陣擊鼓聲拉迴了南醉好奇的腦袋。


    映入眼簾的是一座城牆四麵環繞的軍城。


    城牆高十幾米,由堅硬的無數岩石堆積成,門樓上飄動著無數安國軍旗,旁邊還有鼓手奮力地敲著戰鼓。


    遠遠望去,放佛一座城市突然啟立在這裏,很突兀。


    若不是城門上掛著大大的“中原防線”,初來乍到的士兵都覺得要入城見家人了。


    隨著城門緩緩打開,南醉跟著前頭士兵一同踏入這傳說中的“主營”。


    而城樓上的將士俯瞰著他們,像是早預料到了南醉他們現在達到,還特意的準備了鼓手。


    南醉身為一個現代人,看到這麽大的場麵還是微微緊張的,感覺自己變成了一隻猴子,接受著無數不一樣的神情和眼光。


    在21世紀不一樣,一架直升機一部對講機搞定,非必要情況根本不用露麵。


    服了,把我給整社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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