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醉身穿助將服,從將軍部走向老兵營後勤處。


    眾人紛紛被她吸引,都都朝她投去崇拜的目光,盡管有的士兵不認識軍服,但都知道身上穿甲的都有帶個將字。


    月色迷離,月光蒼白,晚風徐徐。


    南醉來到一處熟悉的軍帳。


    果然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吊兒郎當地站在軍帳前,一臉不屑的樣子。


    肩膀忽然被一隻手拍下,四爺原本就帶著怒火,還沒轉頭看人就脫口而出:“有屁快放!”


    還是一如既往的暴躁。


    南醉倒是習慣了,大概猜了個透,應該又是被罰了。


    “有大事,做嗎?”


    四爺聽到熟悉的聲音,怒氣頓時消了不少,緊接著看到南醉身穿將服一臉笑意的看著自己。


    四爺倒是盯著南醉這身衣服,久久迴不過神來。


    “我告訴你啊楠木,別以為你當了助將就想失約,你明天要是不把我從這破後勤處弄走,我就……死。”四爺越說越覺得委屈。


    從戰場下來,一身疲憊,剛換上幹淨的軍服,連粥都來不及喝幾口,那煞筆卒長遠遠地看到自己,便跑過來大罵自己。


    四爺他也解釋過,可是那卒長像中了邪一樣根本就不信,還覺得他是在吹牛逼,是在反他。


    便讓四爺站崗反省。


    他向來就看那卒長不順眼,自然不願意,誰知他專門從訓練場上喊幾個他的忠誠“走狗”來,死死地盯著自己。


    饑餓與疲憊交加,若非他身體素質強,要不然早上西天了。


    南醉沒有迴答他,直接從袖子裏掏出一塊用布包著的東西,緊接著便是一陣肉香入鼻。


    四爺聞到香味,身體裏的野獸仿佛覺醒了,毫不客氣地奪了過去,打開。


    映入眼簾的是香噴噴的兩個大雞腿,四爺狼吞虎咽地吃了起來。


    南醉一邊看著他一邊說:“放心,我這人從不失約,別說明天,我現在就可以帶你走。”


    她剛說完,四爺便迫不及待了:“走,現在走。”說著便邁開腿。


    “不是?你猴急什麽?”南醉納悶。


    “我四爺今晚寧願躺水裏,也不願待這裏!”四爺的眼神異常堅定:“別廢話,帶我走。”


    “你去哪呀。”一個身穿深綠色軍服的中年男子,在幾位士兵的擁護下,緩緩地從黑夜中走了出來。


    他剛想罵四爺,便看到四爺身後的藍衣助將,絲毫不慌的抱拳行了個軍禮。


    他抱拳頷首的時候忽然注意到南醉腳下的新兵軍靴,腦子一轉,莫非?……


    在他抬頭的時刻,南醉瞟了一眼那人,大概四十來歲,窄眼長臉,唇厚,臉上紅斑點點,身材消瘦,眼睛如毒蛇一般。


    這個人不簡單。


    這是南醉對他的第一印象。


    隨後看到身上穿的是有點綠的的衣服,便迴想起蕭微說的話,好像這人的等級沒自己高?


    那她還怕什麽。


    隨後,南醉直直地來到那人麵前,把四爺推到了自己身後:“本將要帶他去我營上。”


    “不知助將找在下的兵所謂何事?”他的聲音粗啞,好像是故意壓低似的


    “沒有事不能找?”


    “自然是可以,不過軍中調兵,需要軍令在手。”


    那人說得振振有詞,南醉感覺助將的身份也不是那麽好用。


    管他那麽多,今晚必須帶走四爺,隨後她掏出了楚清風的令牌。


    那人看了一眼後,臉上沒有露出她想象中的驚慌,隻是低頭頷首:“小的有眼無珠,竟不識是大司馬的命令。”


    這態度,南醉呆了,一品大司馬,他這是不知道什麽概念嗎。


    “他隻是一個七品卒長。”四爺在一邊淡淡地提示。


    被稱作是卒長的那人,惱怒地看向四爺:“老四,你是我的兵!”


    “那又如何?”四爺不服輸,狠狠地瞪著他。


    就是這老必瞪,天天針對自己。


    都說將以下,越兩級的軍兵不構成屬下關係,那其實都是假的。


    四爺的上級是團長,那團長必定會聽從卒長的指令,卒長的手伸便可以直接伸到自己。


    “你能逃去哪?!”一個助將,能調動兵種嗎?


    那卒長試圖重新找迴自己的威嚴。


    “行了,都別叫了,本將要帶走他。”南醉插話。


    她心裏大概也猜了個透,眼前這囂張的卒長,應該就是罰四爺那個。


    想起還有正事要幹,南醉可不想理這種人,想著便給了四爺一個暗示的眼神。


    四爺立馬領會,一刻也不想留,直接開溜。


    南醉跟上。


    那卒長盯著兩人離去的背影,眼神陰狠:一個不知道哪冒出的助將還敢從我手下搶兵。


    哪怕你真的是助將?又如何?


    南醉沒有著急迴新兵營,而是帶著四爺去將軍部,大幹一場。


    因為是在將軍部,距離楚清風的軍帳不是很遠,南醉便想著帶四爺去楚清風帳中,洗掉四爺在老兵營後勤的身份。


    誰知遇到了堪森他們三人,也是去楚清風的帳中,不過他們是被令過來的。


    南醉便同他們一路前去,不過這次奇怪的是,墨弑沒有參審,真的就楚清風一人。


    堪森升為了七品卒長,手下6個團,總共180兵。(1卒=6團=18隊=180兵)


    武林升到了堪森手下的八品團長,手下3隊人,30兵。(1團=3隊=30兵)


    而四爺也在南醉的庇護下,脫離了後勤部,成為堪森手下的八品團長。


    倒是山雞,楚清風左思右想,隻給他記了一筆功勳,不過他確很開心。


    南醉也理應的升到了助將,負責輔佐大司馬,南醉拒絕了。


    她本身就是謀士,沒必要按常規的等級來升。


    楚清風耐不住她,遞給了六品謀士的牌子給她,但衣服沒有給謀士的,隻是叫她將就一下助將的衣服。


    今晚整個將軍部的人都在慶歡,當然,除了新兵營。


    老兵營其實也沒有多少參與感,隻是上了戰場活下來的的軍團在慶祝,還有一些軍長都長這些級別比較高的軍官被召過將軍部吃喝慶祝。


    將軍部的人的級別都在四品以上,連南醉這個虛假的助將都是最低級的四品。


    南醉便覺得十分不好意思。


    叫蕭微在遠離人群,靠近蘆葦湖的岸邊重新生起了一把火,還扔了幾大筐野味過來。


    五人因為升職了,又睡了一下午,沒有什麽睡意,而最為特殊的四爺,也因脫離後勤的身份喜悅得睡不著。


    諸位便悠閑地燒起了燒烤,說起了日常。


    ……


    日常說得差不多了,總該要進入正題的。


    四爺看著南醉遞給他的圖紙,上麵描繪的是水遊經常出沒的路線圖。


    燃燒的火團散發出明光,映照出四爺冥思苦想地神情,他眉目緊皺。


    他越看越起勁,甚至直接扔下手上的烤串。


    大家都識相的安靜下來,給四爺創造思考空間。


    大概過了一刻鍾,四爺眉目一鬆,十拿九穩地說道:


    “沒問題,水遊老巢的位置,不出七日,就可以精準找到。”


    南醉本以為四爺不怎麽行,還想著自己搞定,聽到他這麽說,還挺意外的。


    “這不隻是關乎水遊的生死,也是我的生死。”南醉的語氣還是有點微帶質疑。


    不過她的話卻沒有是故意放重,隻是給各位打個預防針。


    因為……她立下了軍令狀。


    如果不立軍令狀,楚清風根本就不同意出兵力和資源,就算他同意,也勸不動墨弑。


    四爺以為在開玩笑,便也沒怎麽在意她說的話。胸有成竹地拍了拍胸口:


    “我有九成把握,不過你要給我備兩匹上好的快馬”


    “最好是千裏馬,跑不死的那種。”


    “還要一搜船,小點的,漁船就行了。”


    南醉眉頭一瞟:“當真九成把握?”


    “我都是你的人了,我至於騙你麽。”四爺頭一次見別人質疑自己的位置精準,有點急了。


    堪森本就在低眉沉思,隻是靜靜地聽著兩人的對話,忽然耳裏傳入四爺剛剛那話。


    堪森幾乎是在一瞬間收迴了在火光裏的視線,轉向南醉。


    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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