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邊的夕陽準備露出頭來,黎明下的黃土,士兵浴血奮鬥,馬蹄金戈交錯,血腥彌漫,唯一不變的是從士兵口中傳出令人驚心動魄的嘶吼聲。


    南醉等眾人被眼前的景象驚住了,都紛紛地屏住了唿吸。


    眼睜睜地看著與自己身穿一樣兵服的人倒在血泊中。有的士兵甚至被活活砍斷了手臂,小腿,甚至頭顱……


    這個時代沒有手槍,沒有子彈,隻有冷兵器,笨重,但威力巨大。


    南醉迴過神來,拍了拍堪森的肩膀:“這不是兒戲,你現在掉頭迴李將軍那。”


    說完南醉便跳下了馬,正對上了四爺的目光,四爺率先一步出口,高傲地說:“想當年爺馬蹄踏遍天下土,未免會誤落別國領土,如今爺安然無恙。”可是有點吃家本領在身上的。


    南醉懶得聽四爺再吹下去,走向武林。武林識相的拉著山雞下了馬。因為自己騎馬不方便握斧,南醉剛好是騎射手,需要馬。


    在南醉靠近武林的時候,一支箭從身後極速的飛了過來,下一秒就要穿過南醉的脖子。


    四爺條件反射的握著刀鋪抓軌跡,砍了下來。


    箭在沒到達南醉的身上便被劈成了兩半,但堅韌的衝擊力依舊存在,箭頭改變方向直接的往地裏麵飛去。


    落在了武林剛那匹馬的馬蹄邊,馬似乎是受到了驚嚇,前蹄和身子往上升,伴隨著鳴聲,可在這戰亂的戰場上,馬鳴聲顯得有些弱了,一下子被士兵的嘶吼聲掩蓋了下去。


    而那名往南醉射箭的敵兵,在一瞬間被別的箭插穿了脖子,倒地不起,若非箭尾的羽毛緩衝,怕是早就穿過脖子。


    而這邊的堪森發射箭的動作還停留著,眉目緊皺。


    四爺完全把這一幕收入眼底:好強的箭!


    南醉也來不及管什麽,立刻躍上了馬,轉頭看向武林山雞:“山雞,你跟堪森迴去。武林,你且不要向前了,就在原地靠近我方的戰地,這樣安全點。


    南醉幾乎是話沒說完,堪森騎馬就往前戰場裏麵駛去,孤身一匹馬一個箭壺。


    南醉一臉無奈:“武林,你保護好山雞!”說著便隨著堪森的路線奔去,四爺也緊跟其後。


    山雞望著他們離去的背影,一臉擔憂:“哎,武林?楠大哥他們……”


    “放心,他們可比我們厲害多了。”武林倒是一臉放心。隨後把山雞護在了身後,好在這是在邊緣,沒有什麽敵人。


    南醉一路衝過來,馬蹄下活活踏死了幾個敵兵,自己又沒有什麽兵器,箭的後搖又太長,又萬幸自己靈活,麵對近戰的冷兵器隻能躲了。


    四爺忽然從身後傳來聲音:“小子,接住。”


    南醉幾乎是轉頭一伸手,手裏便握著了一把刀,南醉看了看刀上刻著“水”的字樣,大概也明白了。


    隨後她把弓扔進箭壺,高舉刀,緊緊地握住,算是迴應了四爺。


    南醉一路看到不是自家兵服的人就猛砍,細小的手腕發揮著巨大的力量。


    她的一匹馬在人群中靈活穿梭,而她身穿新兵兵服一下子成了人群中的星星,耀眼又引人注意。


    自家的士兵看到這一幕,一下子打了雞血一樣,揮著冷兵器的手更有力了。


    而另一邊的楚清風和蕭微,正艱難的應付敵人,一路扭扭捏捏地穿梭人群,直往戰場中心去。


    他突然看到一抹新兵服的身影在不遠處穿梭,像是開了掛一樣,速度比他們幾人切入快了數倍,在她略過的地方兩米外的敵軍無一幸免。


    隨後那抹身影又很快的被黃沙覆蓋住了。


    “這又是哪位猛將,竟然把那邊的士氣全拉了迴來。”看著南醉那邊士兵的嘶吼和兵器的反擊,蕭微微微震撼。


    楚清風猜了個透:“這怕不是什麽將軍。”


    ……


    南醉本來還擔心冷兵器難上手,砍著砍著便有了感覺,動作越來越熟練。好在上輩子的身體素質,現在南醉的體力也沒有消耗多少。


    纖瘦修長的身影在沙場上映入南醉眼簾,堪森騎著馬輕快地遊略在敵我軍當中,十分熟練的握著弓射著箭。


    南醉的擔心頓時消失了,想著便隨手砍了一刀附近的敵兵,在他倒地的那一刻南醉彎腰伸手搶過了水遊敵的兵器,那是一把刀。


    南醉靠近堪森喊了一聲:“接住!”堪森聽到熟悉的聲音條件反射地接了過去。


    四爺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臉上濺上了血,衣服上也沾滿了別人的鮮血,他此時一臉興奮:“這些水遊垃圾得很,都頂不過爺的一刀!”


    南醉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自己身上早已紅了一大片,手上的刀還滴著鮮血。


    她又看著雜亂無序又一望無際地戰場:“我要去大將軍那裏,你帶路,我們。繞過去”


    四爺很是不理解:“我是地理師,又不是什麽戰地分析師!”


    “你是。”南醉一臉沉靜。


    四爺也沒再反駁什麽,說了句:“掩護我。”雙腿便脫離了馬肚,一躍上馬背,雙腳緊緊地站在馬背上,借著極高的視野,他雙眼微眯地掃著四周。


    期間,南醉圍繞著四爺,抵擋住往四爺衝去的敵兵,堪森也騎著馬奔到旁邊,配合著南醉。


    過了一小會兒,四爺坐迴了馬,握著韁繩,強迫馬換了另一個方向:“跟我過來!”


    隨後他又朝堪森補充了一句:“你也過來。”


    四爺加快著馬鞭,一路衝過層層敵兵的攻擊,因為前麵有他開路,南醉堪森到是沒有什麽負擔了。


    不一會,前麵的血腥味越來越濃,地上死屍無數,騎著馬都嫌棄磕碰。南醉越來越感覺這邊的敵兵越來越強了,握著手的刀忍不住重了幾分。


    隨著馬蹄的快進,南醉突然看到了這一幕:


    六七個騎著馬的水遊將領,手握著沉重的兵器,有箭有刀有斧。他們緊緊地包圍著一抹黑色的身影和紅色的身影。


    熟悉的感覺讓南醉瞳孔收縮:黑色的身影在水遊眾將的攻擊下,十分靈活的躲避著並出擊,但紅色的身影便顯得有些弱了,此刻的兩人正完美地配合著,勉強的不讓自身受傷。


    而外圍的將兵想衝進去營救兩人,卻被別的敵兵無情地阻擋著,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卻又無能為力。


    四爺看到這一幕感歎:“早聽說過水遊陰,沒想到這麽陰,這是典型的困人陣法啊。”


    無限地消耗對方體力。


    南醉此刻十分冷靜:“用箭,可以嗎?”她這話似乎是對堪森說的,又像對四爺說的。


    “你瘋了?!你真當盔甲是掛著玩的?”四爺放佛聽到了什麽笑話。


    的確,對麵諸位敵將都身批盔甲腳踩戰靴。


    “盔甲也不是堅不可摧的。”南醉知道,隻要不是鑽石,在威力極大的剪頭下,其他金屬依舊可以射穿,這要看自己的實力了。


    “的確。”堪森點點頭。


    南醉看了一眼堪森,朝他投去肯定的目光。


    下一秒,兩人心有靈犀的拉起韁繩,扔下刀,提起弓,往那群敵將奔去。


    四爺望著離去的那兩抹背影,急忙地喊:“你們瘋了?!人家有盔甲你們有嗎?!射一箭你們就得死!”


    南醉聽到了四爺的話,嘴唇微微勾起:身穿盔甲可有一個致命弱點,笨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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