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遠修擺擺手:“哎呀哭什麽哭,這不是迴來了嗎?”盡管他這樣說,但還是偷偷抹了抹眼淚。


    宮秦臉上也掛上了一分色彩,指著倒在地上的阿錦:“對了,醉兒,這是……?”


    其實宮秦早就注意到,倒在地上渾身是血的阿錦了,便忍不住問南醉。


    聽到宮秦這樣說,南遠修也好奇萬分,包括蘭娘,倒是管家臉上沒有表現出那麽好奇。


    南醉沒有立即解釋,看了看旁邊被冷落在角落的南情,朝她招了招手:“姐姐,過來吧。”


    聽南醉這樣一說,眾人才紛紛把目光轉向了南情。


    隻見南情低著頭,像一隻可憐兮兮的小花貓。


    宮秦見南情不動聲色,便自己發話:“情兒?妹妹叫你過來呢。”


    南情咬咬嘴唇,看了看南醉的臉色,此時南醉臉上充滿輕鬆感。


    事情進展比自己預期的還要快,沒想到丞相夫婦那麽快就相信自己是南醉,古人思想哎,封建!


    “妹妹,姐姐剛才是跟你鬧著玩的對吧……”南情看著南醉道,注意著南醉表情變化。


    南醉隻是微微一笑,十分友善。並沒有著急迴答南情的話,而是轉過頭來對宮秦說:


    “娘,您想知道我為何會落水嗎?”


    宮秦點點頭。


    “那便是姐姐推我下水的。”南醉眉頭一皺,歎氣:“我也不明白姐姐為何要這樣做……大概是因為將軍夫人這個位置吧,還是……”


    “不!我沒有推你下水!”南情便連忙地打斷南醉的話。


    眾人聽到南醉這樣講,吸了一口冷氣。


    “醉兒?這是真的?!”一旁的南遠修發話了,表情凝重,顯然十分不敢相信。


    南情卻急了,連忙幫自己洗白:“爹!我沒……”話還沒說完,卻被宮秦打斷了。


    “你給我閉嘴!”宮秦的語氣對南情也變了。


    反而對南醉的語氣,是溫溫柔柔的:“醉兒你接著說,她為何把你推下水!”


    宮秦這一句話,便否認了南醉的話,是真的。


    “娘,那天晚上,姐姐約我去看後院的湖亭,去賞月見草,我心想著,既然是姐姐叫我去的,雖然天色已經很深了,我也不好拒絕。”


    “沒想到……沒想到……我一到湖邊她就突然把我推下去,我一直掙紮一直掙紮,她就這樣看著我……”說完,南醉眼眶通紅,十分委屈地依偎在宮秦懷裏。


    嗬嗬,走白蓮花的路,讓白蓮花無路可走。


    南情瘋狂地解釋:“娘!我沒有!請相信女兒!”


    宮秦安慰著南醉,語氣冷冷的,看南情的眼神變得陌生:“你不是我女兒。”


    宮秦又說:“我說怪不得呢,醉兒之前去……咳咳以前不在的時候,你一直要將軍夫人的位子,還說什麽遮眼耳。”


    南情從未看到過宮秦對自己露出這種眼神,紅紅的眼眶看過南遠修:“爹,女兒真的沒有……女兒真的是為我們家……”豆大的淚水斷了線的落下來,十分委屈。


    “好了。你不要說了。”南遠修也打斷了南情的話。


    “從今天開始,你便不是本官南遠修的女兒。”南遠修淡淡地說。


    “也不是本夫人的女兒。”宮秦附和道。


    這,就,失去了整個家庭。


    南情有點接受不了,忽然地當著眾人的麵,向南遠修和宮秦跪了下來:“爹!娘!你們相信女兒,女兒真的沒有……”


    南醉看不下去了,畢竟這種誣陷的事南醉很少幹,有點太不是人了。


    南醉擺擺手:“你走吧,這是我爹娘。”


    南情抽泣著:“南醉,爹娘對你可真好,你是嫡出,你說什麽他們都相信,你替我求求他們,不要把我逐出家門好不好,讓我幹什麽都行。”南情死死地抓上南醉的裙擺。


    從小過慣了富貴的生活,離開丞相府後,南情她又能去哪,更何況阿錦也不知是生是死。


    “可以啊,留在丞相府的,必須是你的屍體。”南醉自然也不心軟。


    南醉也是佩服這女人,自己分明在給她活路,可她偏偏不知好歹,非要撞刀子上。


    最終呢,南情選擇了離開丞相府。


    因為呢,她怕死。


    收拾完包裹的時候,還不忘帶上一大堆金銀珠寶,南醉自然也不說什麽,當個菩薩好了。


    果然這個南情不知好歹,手拿著一顆紅寶石,就要往包裹裏塞,卻被南醉看到了:“你可以可以帶走其他東西,但不可以帶走當今皇上賞賜的聖物。”


    南情十分不舍的放了迴去。


    這邊,沒人注意的阿錦迷迷糊糊的醒了。


    睜眼便看到自家主子,正卑微的坐在地上收拾東西,而其他人居高臨下的望著她。


    老爺和夫人倒沒什麽。


    但這個假南醉!


    阿錦急了,忍著胸口的疼痛,吃力的坐了起來:“你,這個假南醉!”


    忽然傳來的聲音讓南醉不耐煩。


    眾人迴頭便看到阿錦那血容。


    宮秦眉頭一皺,十分反感:“把你這個婢女帶上。”


    南情看到阿錦還活著,便對著宮秦點點頭,是感激和不舍。


    南情也收拾完了,對著宮秦南遠修,沉沉的一磕頭:“小女南情,謝丞相大人,丞相夫人的養育之恩!”說完,看了看阿錦懵逼的神情,又說:“還有阿錦的收養之恩!”


    此時的南情十分冷靜,沒有了剛才的哭哭滴滴。


    南情拉過懵逼的阿錦,頭也不迴的走了。


    南醉看著離去的背影,臉色平靜。


    哎,長得倒是有幾分姿色,可惜,妒忌心太強。


    幸好你遇到的是我,要是你遇到別的穿越女,她們可能要整你個半死,就是所謂的複仇。


    可我不一樣,放你走吧,雖然你見死不救,但我是某鋒,是個好人。


    就這樣,將軍府一切都恢複了平靜。


    當天晚上,南遠修便在將軍府裏擺席,慶祝南醉。甚至還請了某山閉關已久的道士下山,替南醉洗洗陰氣。


    一家人樂融融得聚在一起,聊聊家常,南遠修迴憶起南醉小時候,宮秦用帕子捂著嘴笑,蘭娘管家在一旁也忍俊不禁。


    南醉對這種溫馨很是向往,這種感覺前世從未又過。


    她在心裏暗暗發誓:從今以後,我會把你們當親生父母來相待。


    聊天的時候,南醉忽然提到鹿兒。


    宮秦卻委婉地說:“鹿兒被我賜死了。”


    南醉也沒說什麽,更不會怪宮秦,隻是請求南遠修宮秦給鹿兒立碑,畢竟這是陪原主從小到大的婢女。


    宮秦二話不說,就同意了。


    宮秦也懂主仆情深,比如她跟蘭娘,蘭娘是她從宮家帶來的,陪在身邊已經幾十年了。


    在北盡立碑的都是有家族的,也就順其把鹿兒列入南氏,碑刻南鹿兒。


    宴會結束後,已經是深夜了,南醉稍微熟悉了一下環境,洗完澡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


    她想去搞點大事,她不想在這將軍府養著,總要做一點有意義的事。


    幹一件,讓世人記住自己的事情。


    比如自己的未婚夫——墨弑,名聲眾京城都知曉。


    想起墨弑,南醉的臉色便沉沉的,他奶奶的,原主傻x,人都沒見過,便急匆匆地嫁過去,留在丞相府不香麽??


    墨弑也是夠渣的,什麽時候不去邊境,偏偏大婚的時候去。


    長鳴這狗皇帝又是個什麽鬼?賜你媽的婚,兩個人麵都沒見過,那這個墨弑是條狗,老子就要嫁給一條狗了??


    這時,南醉腦海裏浮現出一張俊臉。南醉摸了摸嘴唇,想起那一幕:n還是那個男人好……可惜他有妻了。


    南醉在悲傷中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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