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瑟瑟,感受著身上風吹拂的幅度與涼意,王錦覺得明天必定下雨,而且還不小。


    純粹的自然風與空調的涼風自然是有所不同的。


    王錦穿上衣服後又坐迴了自己的躺椅上,仔細感受著夜風的吹拂。


    “嘩啷。”


    步搖聲響,兩隻女鬼出現在王錦的身邊,熟練的依偎到王錦的懷裏。


    更涼快了。


    感受懷裏兩具冰冷的嬌軀,王錦壓下自己的蠢蠢欲動,控製著腦子去想別的事情。


    李婉瑩小臉蒼白似雪,眼睛不知道什麽時候進化成血紅的狀態,兩行血淚順著眼角在臉上滑落,看上去有一種詭異的妖豔和殘忍的可愛。


    右邊腰斬女小臉同樣精致,不過她的眼眶裏沒有眼珠,隻有兩個黑黝黝的眼眶。事實證明美女就是美女,即便沒有眼睛,即便是被腰斬腸子拖的老長,她看上去也依舊漂亮,隻不過這種審美一般人不懂得欣賞罷了。


    涼風一陣一陣的吹拂,不時地卷起落葉發出嘩嘩的聲響。


    王錦手不老實的一陣搓揉,認真的感受著在孤寂的環境中有人陪伴的那種情緒上麵的享受。


    他最喜歡在淒清的環境中感受陪伴的感覺了。


    天色陰沉下著大雨的下午,能夠抱著心愛的女孩半躺在舒適的小屋內的床上,與其一起看個電影,手邊再放著爆米花和咖啡。


    這是他從初中就開始追求的幸福。其實在大學談戀愛那一年是能夠實現的,可惜當時他隻想著撡比,沒從床上下來過。


    沒想到現在在公墓裏抱著倆女鬼享受到自己一直想要的那種感覺了。


    真可是世事無常啊。


    “王錦哥!”王念雅的聲音突然響起,打斷了王錦的體驗。


    王錦扭頭一看,王念雅提著一包東西站在公墓的大門外正在衝自己揮手。


    王錦納悶道:“你怎麽迴來了?”


    王念雅提起手中的袋子嬌笑道:“我們隻是去祭拜一趟,又不是不迴來了。我買了點燒烤,咱們一起吃,快開門。”


    王錦起身走上前將小門給打開,王念雅笑眯眯的走了進來。


    王錦扭頭向著躺椅走過去,他不太想吃燒烤,他現在的饑餓感不在食物上,而在“食物”上。


    保安室的外的燈還是很亮的,但由此就跟周圍漆黑的環境形成了對比,看那伸手不見五指的山路,很難想象王念雅是怎麽上來的。


    顯然王錦也注意到了這一點,他好奇的張口問道:“你怎麽上來的?”


    王念雅嘿嘿一笑,看著前麵走著的王錦突然伸手掐住了他的脖子,獰聲道:“當然是自己走上來的呀,王錦哥!”


    話音剛落,王念雅的嘴張的巨大,兩腮直接撕裂,細密的尖牙滿嘴都是,參差不齊。


    它如同貓戲老鼠一般不急著將王錦給掐死,反而想要玩弄到他心理崩潰再進行極端進食。


    畢竟老張頭不就是這麽被玩死的嘛。


    王念雅的突然襲擊並沒有使得王錦驚慌,他早就聞到了食物的香氣,隻不過與老貓猴抱著同樣玩死獵物的心思罷了。


    渾身的黑毛在老貓猴身上冒出,眨眼之間就沒了人樣,不似人,不似猴,一身黑毛,臉骨似人,卻長個大嘴,滿嘴尖牙。


    “王錦哥,你想讓我怎麽吃你呢?”王念雅的聲音在老貓猴的嘴裏傳出,它此時還掐著王錦的脖子,使其動彈不得。


    王錦感覺到掐著自己脖子的手有些變化,有點好奇身後的這玩意長什麽樣。


    於是他直接扭頭,硬生生地扭了一百八十度的腦袋直勾勾地盯著身後的怪物。


    “哢,嚓。”


    骨骼斷裂的聲音響起,老貓猴親眼見到自己抓著脖子的人類一點點的將自己脖子扭斷,將自己的腦袋扭了一百八十度,直勾勾的盯著他。


    若不是老貓猴這種超自然生物身上沒有汗腺,隻怕它已經出了一身冷汗了。吃人吃了一百多年,這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能硬生生地將自己脖子扭斷的。


    王錦看見了身後的怪物那醜陋惡心的模樣,頓時滿足了自己的好奇心。


    “你真?醜!”


    王錦扭斷脖子的腦袋鬆鬆散散的掛在脖子上,居然還張嘴發出了極度沙啞的聲音評價道。


    “嗚!”


    一個腦袋扭斷一百八十度的人類突然用他那一層皮肉掛著的腦袋說話,這種驚嚇可是很劇烈的,直接將老貓猴嚇得發出自己本來的聲音尖叫起來,同時手也條件反射似的猛然抽迴,驚恐的後退兩步看著眼前的王錦。


    其實老貓猴的反應是正常現象,請問各位殺豬時看到一個腦袋扭了一百八十度的豬不但沒死,還提溜著它那斷掉的腦袋朝你吼叫,你會不會害怕?


    畢竟是智慧物種,有這種反應也是正常的。


    王錦伸手將自己的腦袋給扶正,一陣骨骼的脆響後,他的腦袋又穩穩地固定在了腦袋上。


    老貓猴一臉震驚的看著眼前這震驚它一百多年形成的三觀的一幕。從它那沒什麽五官的臉上居然也能看出來驚恐,看來也是真的驚恐。


    王錦淡淡的看著眼前的老貓猴,一股死寂的陰冷感從他身上散發出來。


    王錦向著老貓猴走去,每走一步,膚色就變白幾分,每走一步,左臂和左臉就會腐爛一分。


    老貓猴不能理解的看著眼前的一幕,本能感覺到害怕,它想要逃跑,並立馬付諸了行動。


    老貓猴剛剛轉身,一隻腐爛的手臂就伸了出來,裸露指骨的左手死死的掐著它的脖子,巨力拽著它向後拖去。


    “吱吱吱!”


    老貓猴嚇得返祖,吃了一百多年人的它第一次在人類身上感受到那種徹骨的恐懼。


    一張左臉腐爛右臉完好的帥臉從它的腦袋旁邊伸了出來,緊貼在它的耳邊,一個冰涼的舌頭舔舐著它的臉,在它耳旁病態的低語道:“你吃了那麽多的人,換我來吃你怎麽樣?”


    “我...我隻有一隻,是國...家保護動物,你不...不能吃...吃我。”


    老貓猴嚇得渾身顫抖,感受著臉上舌頭的舔舐,它第一次感受到了被吃的恐懼。


    聽著老貓猴的話語,王錦臉上露出一抹煩躁,他將老貓猴的頭擺正迴來,盯著它的猩紅的雙眼怒聲道:“我?想吃誰就吃誰!”


    進食的欲望在他腦海裏交織,口水從他腐爛的左臉上的空洞流出,右眼猩紅,左眼隻剩個腐爛的空洞,兩個形態各異的眼睛死死的盯著眼前的老貓猴,努力的抵抗著進食的欲望。


    想要自己原來的意識不被扭曲,就要抵抗身體上那股本能的欲望,像是食欲,杏鈺。在產生欲望時充分發揮腦子的主觀能動性,努力的轉變思維,增加多餘的思考,轉移注意力,這是意識不被扭曲偏執的關鍵。


    比如他現在想進食,按照以前進食的樣子和身體的欲望來說就是瘋狂的啃咬。但他現在要轉移想法,抵抗欲望,防止思維扭曲。


    所以他強迫自己,做成燒烤再進行食用,還要配上可樂。


    想到就做,王錦一手抓著老貓猴的身體,一手去抓他的胳膊,想要把它的胳膊給扯下來。


    老貓猴感受著脖子上鬆開的手,眼裏的猩紅猛然一跳。


    幾乎瞬間,它轉身一爪挖了下來。


    它的手骨與人類似,但皮膚粗糙,指甲堅硬鋒利,還形成了一個倒鉤。


    王錦一時不察,直接被它抓在了臉上,臉皮連帶著筋肉全被它一爪子給撕扯了下來。


    王錦的臉上裸露出一片白骨。


    老貓猴向後退了幾步,將手中的臉皮給塞進嘴裏。


    看得出來這玩意比較謹慎,一擊得中立馬上前補刀。


    老貓猴又欺身上前,一爪子狠狠的朝著王錦的心髒挖去。


    王錦的臉被挖掉皮肉,連帶著完好的右眼也被挖去,他的視線現在比較混雜,一個是在老貓猴嘴裏右眼的視角,一個是空洞的左眼視角,所以老貓猴這一掏他沒能躲過。


    “噗!”


    一顆死寂腐爛的心髒被老貓猴掏出。


    老貓猴看著手上那腐爛的心髒,和淤泥一樣的觸感,不由得驚歎道:“你?到底是個什麽東西?心都爛了還?能用?”


    “啪唧!”


    王錦的爛心被老貓猴一把抓碎。


    “這?都不死?”老貓猴看著眼前沒事人一般的王錦驚歎道。


    “你不會也是非人生物吧?”


    老貓猴的言語不斷,攻擊也不斷,它一爪向前穿透了王錦的頭顱,狠狠的在他的腦漿裏轉著。


    事實證明,腦子並不能控製思想,此時王錦的腦髓都被打爛了,照樣能夠思考。


    王錦一手伸出,直接刺穿了老貓猴的身體,另一隻手抓著它的身體狠狠一拽,老貓猴的左肋骨直接整扇被拆了下來。


    “喲喲!”不倫不類的慘叫在老貓猴的口中響起,劇烈的疼痛使它發了狠,直接張口咬掉了王錦的腦袋。


    這下王錦眼前全黑了。


    王錦摸索著抓到老貓猴的一隻手,直接將其撕扯了下來,鮮血噴湧而出,不過不是紅的,是黑的。


    老貓猴淒烈慘叫,心中驚恐無比。


    這玩意頭都沒了居然還活著?


    這是個什麽東西?


    嚴重的傷勢使得老貓猴想要逃跑,它轉身一躍,直接跳到了保安室的頂上。


    這玩意動作有點像大猩猩,不知道是不是其中的變種。不過就算是變種,也是詭異變種,畢竟它口吐人言,吃人都吃了一百多年了,顯然脫離了生物的範疇。


    跳到保安室頂上的老貓猴還想再跳,結果肚子突然疼痛了起來。


    劇烈的疼痛使得它甚至站不住身體,兩腿一軟就倒在房頂慘叫起來。


    它著急忙慌的從王錦開的洞裏抓出它的腸子,想要看看是哪裏的疼痛,然而它肚子裏的器官此時已經被一灘糜爛的肉泥一樣的東西給啃食消化的差不多了,並且隨著它手的撥弄不斷地附著到它的手上,手臂上。


    感受著手與手臂上火辣辣的疼痛,以及皮膚不斷被啃食的樣子,老貓猴徹底慌了,它想要跳起,卻因為劇痛控製不了身體。它想要張口求饒,然而剛一張口就有一灘灘肉泥從它的喉嚨裏鑽了出來,覆蓋在它的嘴裏,食道裏。並且很快溢出蠕動到它的全身各處。


    一點一點被啃食的痛苦使得它渾身顫抖,拚命在房頂蠕動,雙手想要扒下身上覆蓋的肉糜,結果這邊剛扒下那邊就又覆蓋了上來。


    劇烈的疼痛使得它想要嘶吼尖叫,然而喉管與食道卻已經被啃食的破破爛爛發不出聲音。


    內髒,皮肉,骨骼,全在肉糜的啃食下消失殆盡。


    老貓猴的手拚命的向上抓著,與被它折磨致死的人類一樣,不知道想抓到什麽,盲目,卻又拚命掙紮,好像溺水的人一樣。


    或許想抓的是生的希望吧!


    王錦無頭的身體站在保安室外的地麵上,一灘灘肉泥在房頂匯集到一起,快速的朝著下方蠕動。


    王錦站在房簷下,等著肉泥下落。


    一塊塊的肉糜掉了下來,掉到了他的身上,隨後融合。


    小肉芽在傷口處出現,互相糾纏,結合,修複。


    五分鍾後,王錦滿足的穿著帶著破洞的衣服躺在躺椅上,一直站在旁邊圍觀的兩隻小女鬼又乖巧的躺在了他的懷裏。


    腰斬妹的小手一揮,保安室頂上殘留的毛發和殘渣化為了齏粉,隨風飄散在空中。


    或許,從頭到尾,老貓猴也隻不過是一份自動上門的外賣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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