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雲龍三分鍾後放下話筒，擦了擦額頭上冷汗，一臉心有餘悸道：“跟旅長討價還價簡直比打仗還累……”
“團長……是不是上級要給我們安排政委！”張大彪依據自己剛才聽到的隻言片語問。
李雲龍點頭迴答：“也不知道首長是咋想的！”
“老子把新一團帶的這麽好，又沒犯錯誤，莫名其妙就給老子安排一個政委過來。”
“肯定是旅長看我李雲龍經常犯錯誤，想安排一個政委過來管著老子……”
“這怎麽行……”
“老子打仗向來不喜歡束手束腳……”
“要是旅長安排一個人過來天天盯著老子，這也不準老子幹，那也不準老子幹，老子還怎麽打仗！”
“還說什麽新政委是大學生出身，讓他來獨立團還能順便提升我的文化知識……”
“狗屁……”
“說得不好聽一點兒，這人就是個文弱書生。”
“我李雲龍雖然沒讀過書，但在打仗方麵還沒怕過誰。”
張大彪聽完就哭喪著一張臉。
他也是個不喜歡守規矩的人，團長跟政委是平級，政委再怎麽管也做不到麵麵俱到。
自己隻是個營長，萬一被政委盯上，肯定比李雲龍更加束手束腳，比戴上緊箍咒還要難受。
看著李雲龍一臉心虛問：“那新政委什麽時候上任？”
“不來了？”張大彪一時沒反應過來，皺著眉頭反問。
李雲龍點頭迴答：“旅部本來是要給新一團安排政委的。”
“剛才經老子一忽悠，旅長也覺得新一團被老子管理的不錯，貿然派人來新一團當政委說不定還會影響部隊戰鬥力。”
“正好其他部隊也缺幹部，旅長手裏的幹部又不多……”
“老子主動讓賢，讓旅長先給需要的部隊配政委，咱們新一團政委就空了出來，繼續由老子一肩挑！”
“怎麽樣……”
“老子這個團長還算合格吧！”
“知道你們跟我一樣不想讓人管著，就把到手的政委給推了出去……”
…………
獨立團楊村駐地。
孔捷遠遠就看到幾個幹部站在村口翹首以盼，其中一個人的麵孔特別熟悉。
旅長轉發總部的電報上隻說獨立團新上任的政委已經在楊村訓練新兵，並沒有說名義。
所以他到現在都不知道政委姓啥叫啥。
等村口站在最前麵的幹部完全進入視野，孔捷腦子裏瞬間冒出兩個字：趙剛……
難不成獨立團新上任的政委是趙剛？孔捷在心裏暗暗想道。
隨即加快步伐朝村口走過去，趙剛也朝孔捷迎過來。
確認孔捷身份後，先敬禮，然後報告：“孔團長……”
“獨立團新任政委：趙剛……”
“奉命在楊村整訓新兵，請求歸隊……”
心中猜想變成事實後，孔捷臉上頓時樂開了花。
快速迴了一個軍禮，走到趙剛麵前，握著他的雙手就一臉高興道：“趙政委好……”
“我是孔捷……”
“在這兒代表獨立團全團將士歡迎你加入獨立團！”
“聽說你還是個大學生，槍法也好……真正的文武全才，我孔捷是個大老粗，今後獨立團的思想工作就交給你了！”
“趙政委見多識廣，一定聽說過狙擊手！”
“咱們獨立團有個狙擊排，全團槍法最好的戰士都在裏麵，我決定把狙擊排交給你來訓練，你可一定要把他們練成真正的狙擊手……”
趙剛被孔捷的熱情給搞蒙了。
按道理雙方都是第一次見麵，孔捷再怎麽歡迎自己也有個度。
結果上來就握著自己雙手說個不停，就好像兩人是一對很久不見的朋友。
更重要的是：孔捷說出狙擊手三個字後直接顛覆了自己對他的認知。
得知自己要給孔捷當搭檔後，趙剛專門了解了一下孔捷出身跟經曆。
知道他沒讀過書，靠戰功一步步爬上團長位置後，心裏又有點兒擔心，害怕自己一個書生會跟他相處不融洽。
沒想到自己太多慮，腦子裏的種種擔心完全沒有發生，還跟自己提出狙擊手概念。
趙剛知道狙擊手。
但在他的記憶裏，目前的狙擊手還隻存在於西方軍隊，甚至好多部隊都還在試驗階段。
中國最精銳的中央軍都沒有狙擊手，甚至沒聽說過狙擊手。
孔捷一個大老粗竟然知道狙擊手，還在獨立團成立了一個狙擊排……
這給趙剛帶來的震撼簡直沒法兒用言語來形容。
盯著孔捷滿臉期待問：“團長，獨立團真有狙擊排！”
孔捷點頭迴答：“不僅有狙擊排，還上過好幾次戰場，戰果斐然。”
“但我知道他們還不能稱之為真正的狙擊手，頂多隻能算作神槍手。”
“真正的狙擊手不僅要槍打得準，還要學會隱蔽，會測算風速，距離……”
“這些東西太複雜，咱們獨立團就政委文化水平最高，隻能讓你去教他們。”
趙剛看向孔捷的目光愈發震驚。
本來以為他隻是從別處聽說過狙擊手這個兵種，突發奇想，在獨立團組建狙擊排。
沒想到他是真正的了解狙擊手，不然也不會知道狙擊手要學會潛伏，測距，測風速……這些東西。
馬上朝孔捷敬禮道：“請團長放心……”
“我肯定把狙擊排幾十個戰士訓練成真正的狙擊手。”
孔捷臉上笑容更濃了，拍著趙剛肩膀道：“我相信你……”
“咱們先迴團部……”
“我順便跟你介紹一下獨立團所有連以上幹部……”
“政委也跟我們介紹一下楊村周邊地形以及總部給我們的新任務……”
…………
獨立團團部，趙剛正滿臉震驚聽著孔捷介紹獨立團現狀跟短期發展方向。
聽到獨立團要在一個月內擴充到三千人時，忍不住打斷：“團長……”
“我理解大家想要擴充部隊的想法……”
“可咱們有這麽多裝備彈藥嗎？”
“總部調撥我們的五百新兵雖然全部來自遊擊隊跟地方部隊，但沒有給他們配發任何裝備彈藥，”
“光他們都需要四百多條槍，十來挺輕重機槍……”
“更別說咱們獨立團自己招上來的新兵了！”
一旁的參謀長李文突然插話：“政委……”
“你太小瞧我們獨立團了……”
“雖然在反掃蕩中打得沒剩幾個人，但消滅的幾千小鬼子都是實打實的，特別是阪田聯隊，一個不剩直接被我們抹掉建製。”
“反掃蕩結束後，旅長為了表彰獨立團，把我們在戰場繳獲的大部分裝備都留了下來。”
“奉命調防楊村後，那些裝備彈藥自然被我們帶了過來。”
“減掉已經裝備部隊的武器彈藥，團部還有一千五百多條步槍，五十多挺輕機槍，八挺重機槍，11門迫擊炮……”
“絕對能把部隊擴充到三千人。”
趙剛被參謀長說出來的數據嚇了一大跳。
腦子裏迅速浮現出自己上任前副總指揮對自己交待的一番話。
“什麽獨立團有別於八路軍其他部隊……”
“什麽獨立團比你想象中的要強大……”
“上任獨立團政委後必須好好配合……”
“遇到事情，團長跟政委意見不合時，以孔捷意見為主……”
剛開始他還有點兒想不明白，現在似乎已經摸到點兒門路。
孔捷帶來的獨立團還剩不到一千人……
雖然兵力不多，但裝備非常精良，就整體實力而言已經比比八路軍很多地方部隊都強。
本以為獨立團補充總部送來的五百新兵就差不多了，結果團長還要再招一千五百新兵，直接把獨立團擴充到實打實的三千人。
在趙剛記憶裏，晉綏軍好多主力旅都沒有三千人，獨立團作為八路軍一支地方部隊竟然擁有三千精銳……
由此可見自己所在的獨立團有多麽不一樣。
當即閉上嘴巴，不再提反對意見……
…………
日軍山西駐軍司令部。
司令官筱塚義南正沉著一張臉翻閱部下剛剛送過來的戰報。
說實話他已經好長時間沒有發過火了，但今天實在沒忍住……
“啪……”的一聲就把所有電報全部拍在桌子上，沉著臉反問：“這場失敗的大掃蕩不僅是前線參戰部隊的奇恥大辱，更是我們山西駐軍的奇恥大辱……”
“六七千皇軍精銳，短短兩天時間內被八路軍消滅……”
“要不是親眼所見，我肯定不相信這是真的。”
“我們在正麵戰場發動一場大規模進攻，麵對十萬晉綏軍跟中央軍，損失都沒這麽大……”
“而我們發動這場大掃蕩的對手僅僅是幾個團的八路軍。”
“要裝備沒裝備，要彈藥沒彈藥，平時更是連飯都吃不飽一個個麵黃肌瘦，我們竟然被這樣一個對手打敗……”
“太讓我失望了……”
參謀長侯在一旁沒有接話，也沒有給參戰部隊師團長說情。
說句心裏話，他也覺得這場敗仗打得太不應該。
等筱塚義南慢慢冷靜下來，參謀長才繼續報告：“偵查確定……”
“前線被八路軍全殲的兩個聯隊主要敗在八路軍新一團跟獨立團兩支部隊手裏……”
“全部隸屬於八路軍三八六旅……”
“三八六旅直屬警衛營，炮兵營，新兵營……也在戰鬥中發揮巨大作用……”
“獨立團消滅的皇軍數量最多……”
“先在蒼雲嶺吃掉阪田聯隊……再圍點打援，伏擊我軍增援蒼雲嶺的一個步兵大隊……”
“最後在三八六旅警衛營跟炮兵營配合下，用運動戰跟圍殲戰消滅我們另一個步兵大隊……”
“對手指揮官是什麽身份？”筱塚義南壓著怒火反問。
“不到兩天時間全殲我們四個步兵大隊……”
“不僅指揮水平非常高，練兵也很厲害……”
“不然這個獨立團絕對沒實力連續作戰，且每一仗都能保持極高的士氣跟戰鬥力……”
“放眼整個山西駐軍，能擁有這麽強戰鬥意誌跟戰鬥力的部隊也不多！”
參謀長沒想到筱塚義南對獨立團的評價這麽高。
雖然有點兒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但參謀長並沒有反駁。
獨立團隻有一兩千人，兵力有限，所以沒引起大家注意。
但細細一分析就會發現，司令官所言一點兒也不誇張。
就算參謀長想反駁都找不到反駁理由。
隻能順著筱塚義南意思報告：“經調查：八路軍獨立團團長叫孔捷……新一團團長叫李雲龍……”
“兩個人不僅沒有上過軍校，還沒讀過書……靠戰功從普通士兵一步一步爬上團長位置，指揮作戰經驗非常豐富……”
筱塚義南握在手裏的指揮棒突然掉在沙盤上，明顯被參謀長帶來的消息給嚇到了。
兩個連字都不認識的八路軍團長竟然把一幫軍校畢業的優秀指揮官殺得慘白，這也太丟人了。
盯著參謀長繼續問：“你確定他們真的一點兒書都沒讀過？”
“哈衣……”參謀長很篤定點了點頭。
“但他們的旅長在中國很厲害，不僅是軍校出生，還被成為黃埔三傑……”
“也許這兩個人的作戰指揮能力都是跟他們旅長學的……”
筱塚義南臉色這才變得好看起來。
要是孔捷跟李雲龍真是自學成才，那就太打山西駐軍的臉了。
參謀長解釋正好給了他一個台階下，當即接話：“一定是這樣……”
“從現在開始，情報部門不能隻收集八路軍旅以上軍官信息，團長的信息也要收集……”
“再把山本叫來一下……”
“這次大掃蕩我們損兵折將，丟盡顏麵，必須想辦法盡快洗刷恥辱。”
“但主力部隊需要時間恢複，短時間內肯定沒法兒再次進攻獨立團根據地……”
“我決定讓山本過去試一試……”
“他的山本特工隊已經組建好幾個月，每天耗費的經費跟彈藥比一個大隊都多，但卻寸功未力，司令部很多人都對這支部隊有意見，認為特工隊並沒有山本吹的那麽厲害，讓我減少給山本特工隊的彈藥補給，否則其他部隊會有意見。”
“山本也不止一次跟我請戰……既然大家都想讓他們上戰場，那就試試……”
“團長……是不是上級要給我們安排政委！”張大彪依據自己剛才聽到的隻言片語問。
李雲龍點頭迴答：“也不知道首長是咋想的！”
“老子把新一團帶的這麽好，又沒犯錯誤，莫名其妙就給老子安排一個政委過來。”
“肯定是旅長看我李雲龍經常犯錯誤，想安排一個政委過來管著老子……”
“這怎麽行……”
“老子打仗向來不喜歡束手束腳……”
“要是旅長安排一個人過來天天盯著老子，這也不準老子幹，那也不準老子幹，老子還怎麽打仗！”
“還說什麽新政委是大學生出身，讓他來獨立團還能順便提升我的文化知識……”
“狗屁……”
“說得不好聽一點兒，這人就是個文弱書生。”
“我李雲龍雖然沒讀過書，但在打仗方麵還沒怕過誰。”
張大彪聽完就哭喪著一張臉。
他也是個不喜歡守規矩的人，團長跟政委是平級，政委再怎麽管也做不到麵麵俱到。
自己隻是個營長，萬一被政委盯上，肯定比李雲龍更加束手束腳，比戴上緊箍咒還要難受。
看著李雲龍一臉心虛問：“那新政委什麽時候上任？”
“不來了？”張大彪一時沒反應過來，皺著眉頭反問。
李雲龍點頭迴答：“旅部本來是要給新一團安排政委的。”
“剛才經老子一忽悠，旅長也覺得新一團被老子管理的不錯，貿然派人來新一團當政委說不定還會影響部隊戰鬥力。”
“正好其他部隊也缺幹部，旅長手裏的幹部又不多……”
“老子主動讓賢，讓旅長先給需要的部隊配政委，咱們新一團政委就空了出來，繼續由老子一肩挑！”
“怎麽樣……”
“老子這個團長還算合格吧！”
“知道你們跟我一樣不想讓人管著，就把到手的政委給推了出去……”
…………
獨立團楊村駐地。
孔捷遠遠就看到幾個幹部站在村口翹首以盼，其中一個人的麵孔特別熟悉。
旅長轉發總部的電報上隻說獨立團新上任的政委已經在楊村訓練新兵，並沒有說名義。
所以他到現在都不知道政委姓啥叫啥。
等村口站在最前麵的幹部完全進入視野，孔捷腦子裏瞬間冒出兩個字：趙剛……
難不成獨立團新上任的政委是趙剛？孔捷在心裏暗暗想道。
隨即加快步伐朝村口走過去，趙剛也朝孔捷迎過來。
確認孔捷身份後，先敬禮，然後報告：“孔團長……”
“獨立團新任政委：趙剛……”
“奉命在楊村整訓新兵，請求歸隊……”
心中猜想變成事實後，孔捷臉上頓時樂開了花。
快速迴了一個軍禮，走到趙剛麵前，握著他的雙手就一臉高興道：“趙政委好……”
“我是孔捷……”
“在這兒代表獨立團全團將士歡迎你加入獨立團！”
“聽說你還是個大學生，槍法也好……真正的文武全才，我孔捷是個大老粗，今後獨立團的思想工作就交給你了！”
“趙政委見多識廣，一定聽說過狙擊手！”
“咱們獨立團有個狙擊排，全團槍法最好的戰士都在裏麵，我決定把狙擊排交給你來訓練，你可一定要把他們練成真正的狙擊手……”
趙剛被孔捷的熱情給搞蒙了。
按道理雙方都是第一次見麵，孔捷再怎麽歡迎自己也有個度。
結果上來就握著自己雙手說個不停，就好像兩人是一對很久不見的朋友。
更重要的是：孔捷說出狙擊手三個字後直接顛覆了自己對他的認知。
得知自己要給孔捷當搭檔後，趙剛專門了解了一下孔捷出身跟經曆。
知道他沒讀過書，靠戰功一步步爬上團長位置後，心裏又有點兒擔心，害怕自己一個書生會跟他相處不融洽。
沒想到自己太多慮，腦子裏的種種擔心完全沒有發生，還跟自己提出狙擊手概念。
趙剛知道狙擊手。
但在他的記憶裏，目前的狙擊手還隻存在於西方軍隊，甚至好多部隊都還在試驗階段。
中國最精銳的中央軍都沒有狙擊手，甚至沒聽說過狙擊手。
孔捷一個大老粗竟然知道狙擊手，還在獨立團成立了一個狙擊排……
這給趙剛帶來的震撼簡直沒法兒用言語來形容。
盯著孔捷滿臉期待問：“團長，獨立團真有狙擊排！”
孔捷點頭迴答：“不僅有狙擊排，還上過好幾次戰場，戰果斐然。”
“但我知道他們還不能稱之為真正的狙擊手，頂多隻能算作神槍手。”
“真正的狙擊手不僅要槍打得準，還要學會隱蔽，會測算風速，距離……”
“這些東西太複雜，咱們獨立團就政委文化水平最高，隻能讓你去教他們。”
趙剛看向孔捷的目光愈發震驚。
本來以為他隻是從別處聽說過狙擊手這個兵種，突發奇想，在獨立團組建狙擊排。
沒想到他是真正的了解狙擊手，不然也不會知道狙擊手要學會潛伏，測距，測風速……這些東西。
馬上朝孔捷敬禮道：“請團長放心……”
“我肯定把狙擊排幾十個戰士訓練成真正的狙擊手。”
孔捷臉上笑容更濃了，拍著趙剛肩膀道：“我相信你……”
“咱們先迴團部……”
“我順便跟你介紹一下獨立團所有連以上幹部……”
“政委也跟我們介紹一下楊村周邊地形以及總部給我們的新任務……”
…………
獨立團團部，趙剛正滿臉震驚聽著孔捷介紹獨立團現狀跟短期發展方向。
聽到獨立團要在一個月內擴充到三千人時，忍不住打斷：“團長……”
“我理解大家想要擴充部隊的想法……”
“可咱們有這麽多裝備彈藥嗎？”
“總部調撥我們的五百新兵雖然全部來自遊擊隊跟地方部隊，但沒有給他們配發任何裝備彈藥，”
“光他們都需要四百多條槍，十來挺輕重機槍……”
“更別說咱們獨立團自己招上來的新兵了！”
一旁的參謀長李文突然插話：“政委……”
“你太小瞧我們獨立團了……”
“雖然在反掃蕩中打得沒剩幾個人，但消滅的幾千小鬼子都是實打實的，特別是阪田聯隊，一個不剩直接被我們抹掉建製。”
“反掃蕩結束後，旅長為了表彰獨立團，把我們在戰場繳獲的大部分裝備都留了下來。”
“奉命調防楊村後，那些裝備彈藥自然被我們帶了過來。”
“減掉已經裝備部隊的武器彈藥，團部還有一千五百多條步槍，五十多挺輕機槍，八挺重機槍，11門迫擊炮……”
“絕對能把部隊擴充到三千人。”
趙剛被參謀長說出來的數據嚇了一大跳。
腦子裏迅速浮現出自己上任前副總指揮對自己交待的一番話。
“什麽獨立團有別於八路軍其他部隊……”
“什麽獨立團比你想象中的要強大……”
“上任獨立團政委後必須好好配合……”
“遇到事情，團長跟政委意見不合時，以孔捷意見為主……”
剛開始他還有點兒想不明白，現在似乎已經摸到點兒門路。
孔捷帶來的獨立團還剩不到一千人……
雖然兵力不多，但裝備非常精良，就整體實力而言已經比比八路軍很多地方部隊都強。
本以為獨立團補充總部送來的五百新兵就差不多了，結果團長還要再招一千五百新兵，直接把獨立團擴充到實打實的三千人。
在趙剛記憶裏，晉綏軍好多主力旅都沒有三千人，獨立團作為八路軍一支地方部隊竟然擁有三千精銳……
由此可見自己所在的獨立團有多麽不一樣。
當即閉上嘴巴，不再提反對意見……
…………
日軍山西駐軍司令部。
司令官筱塚義南正沉著一張臉翻閱部下剛剛送過來的戰報。
說實話他已經好長時間沒有發過火了，但今天實在沒忍住……
“啪……”的一聲就把所有電報全部拍在桌子上，沉著臉反問：“這場失敗的大掃蕩不僅是前線參戰部隊的奇恥大辱，更是我們山西駐軍的奇恥大辱……”
“六七千皇軍精銳，短短兩天時間內被八路軍消滅……”
“要不是親眼所見，我肯定不相信這是真的。”
“我們在正麵戰場發動一場大規模進攻，麵對十萬晉綏軍跟中央軍，損失都沒這麽大……”
“而我們發動這場大掃蕩的對手僅僅是幾個團的八路軍。”
“要裝備沒裝備，要彈藥沒彈藥，平時更是連飯都吃不飽一個個麵黃肌瘦，我們竟然被這樣一個對手打敗……”
“太讓我失望了……”
參謀長侯在一旁沒有接話，也沒有給參戰部隊師團長說情。
說句心裏話，他也覺得這場敗仗打得太不應該。
等筱塚義南慢慢冷靜下來，參謀長才繼續報告：“偵查確定……”
“前線被八路軍全殲的兩個聯隊主要敗在八路軍新一團跟獨立團兩支部隊手裏……”
“全部隸屬於八路軍三八六旅……”
“三八六旅直屬警衛營，炮兵營，新兵營……也在戰鬥中發揮巨大作用……”
“獨立團消滅的皇軍數量最多……”
“先在蒼雲嶺吃掉阪田聯隊……再圍點打援，伏擊我軍增援蒼雲嶺的一個步兵大隊……”
“最後在三八六旅警衛營跟炮兵營配合下，用運動戰跟圍殲戰消滅我們另一個步兵大隊……”
“對手指揮官是什麽身份？”筱塚義南壓著怒火反問。
“不到兩天時間全殲我們四個步兵大隊……”
“不僅指揮水平非常高，練兵也很厲害……”
“不然這個獨立團絕對沒實力連續作戰，且每一仗都能保持極高的士氣跟戰鬥力……”
“放眼整個山西駐軍，能擁有這麽強戰鬥意誌跟戰鬥力的部隊也不多！”
參謀長沒想到筱塚義南對獨立團的評價這麽高。
雖然有點兒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但參謀長並沒有反駁。
獨立團隻有一兩千人，兵力有限，所以沒引起大家注意。
但細細一分析就會發現，司令官所言一點兒也不誇張。
就算參謀長想反駁都找不到反駁理由。
隻能順著筱塚義南意思報告：“經調查：八路軍獨立團團長叫孔捷……新一團團長叫李雲龍……”
“兩個人不僅沒有上過軍校，還沒讀過書……靠戰功從普通士兵一步一步爬上團長位置，指揮作戰經驗非常豐富……”
筱塚義南握在手裏的指揮棒突然掉在沙盤上，明顯被參謀長帶來的消息給嚇到了。
兩個連字都不認識的八路軍團長竟然把一幫軍校畢業的優秀指揮官殺得慘白，這也太丟人了。
盯著參謀長繼續問：“你確定他們真的一點兒書都沒讀過？”
“哈衣……”參謀長很篤定點了點頭。
“但他們的旅長在中國很厲害，不僅是軍校出生，還被成為黃埔三傑……”
“也許這兩個人的作戰指揮能力都是跟他們旅長學的……”
筱塚義南臉色這才變得好看起來。
要是孔捷跟李雲龍真是自學成才，那就太打山西駐軍的臉了。
參謀長解釋正好給了他一個台階下，當即接話：“一定是這樣……”
“從現在開始，情報部門不能隻收集八路軍旅以上軍官信息，團長的信息也要收集……”
“再把山本叫來一下……”
“這次大掃蕩我們損兵折將，丟盡顏麵，必須想辦法盡快洗刷恥辱。”
“但主力部隊需要時間恢複，短時間內肯定沒法兒再次進攻獨立團根據地……”
“我決定讓山本過去試一試……”
“他的山本特工隊已經組建好幾個月，每天耗費的經費跟彈藥比一個大隊都多，但卻寸功未力，司令部很多人都對這支部隊有意見，認為特工隊並沒有山本吹的那麽厲害，讓我減少給山本特工隊的彈藥補給，否則其他部隊會有意見。”
“山本也不止一次跟我請戰……既然大家都想讓他們上戰場，那就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