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算的準準準,當阿哲蓋上保鮮盒蓋子,並將嘴巴擦幹淨後,標哥醒了。


    “喂,你員工醒了。”阿哲的方向正對著標哥,但阿虎背對著,於是阿哲提醒道。


    “醒啦?等等,我還沒吃完。”邊說,阿虎邊將炒米粉扒進嘴裏,“這個真的很好吃耶!”


    阿哲死魚眼的瞪著阿虎,“你真的是吃貨。”


    “說什麽呢!怎麽可以跟美食過不去呢?反正標哥都昏這麽久了,沒差這點時間。”阿虎之所以會這樣說,是因為阿哲一點動作也沒有,而這代表了標哥的危險是零,既然這樣,他又有什麽好急的?


    “你快吃一吃吧,好不容易你員工現在是醒的,再晚一點,我可不敢說他的狀況還能像現在這樣喔。”阿哲笑的很壞,他沒有想去幫忙的意思,隻是拿了水壺喝口水。


    “吼!你真的很沒良心耶,再怎麽說我也是你碩果僅存的唯一好友-”


    “的哥哥。”阿哲再次提醒,他的朋友是劉金花,不是劉金虎。而金花是金虎的雙胞胎妹妹。


    “我的真心換絕情啊!”


    “靠,快去!”阿哲一把搶下阿虎尚未完食的保鮮盒,趕鴨子上架。


    阿虎一臉不悅的瞪著阿哲的臉三秒後,起身往標哥身邊走去。


    “標哥,你知道你剛剛幹嘛去了嗎?”標哥還是坐在地上,眼神有些呆滯,不明白自己現在在哪裏,可能連他自己是誰都忘了。


    “嗯?”他頭有點昏,搖了幾下想把這種不適感趕跑,卻事與願違,“阿虎?”


    “對,我是阿虎。”


    “這裏是哪?”


    “城隍廟。”


    “我為什麽在城隍廟?”


    “因為你疑似中邪昏倒,所以我們就把你扛到這裏來了。”


    標哥一臉疑惑,“我?怎麽可能?我不是在搭架子嗎?”


    “那是早上的事了,你把喪家搞得一團亂,有沒有印象?”


    標哥還是一臉蒙,“我?怎麽可能啦!”


    阿虎臉色凝重地拿出手機,滑了幾張照片給標哥看。


    越看,標哥的臉色越黑,“靠!這我嗎?我怎麽一點印象也沒有?”


    “你還衝過去要咬喪家的媳婦,被阿德阻止後,你用頭用力撞地板,所以昏倒了。”


    難怪他頭這麽痛。


    “但我為什麽會這樣?”


    “你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了嗎?”阿虎疑惑的盯著標哥看,此時,阿哲插嘴了。


    “你這幾天有沒有去什麽奇怪的地方?”伴隨著阿哲的聲音,他的人也由遠而近,最後蹲在標哥麵前。


    “沒有阿,最近我幾乎天天都有上班,除了喪家跟公司之外,沒有去過別的地方。”


    “是阿,阿偉離職,他的工作都是標哥接下來,所以最近標哥沒什麽休到假。”阿虎作證。


    “你這貫老板、壓榨員工的血汗企業!”這個最近阿哲很有感。


    “北七,我也跟著做啊。你沒看我很久都沒來找你聊天了。”


    “謝天謝地喔!”阿哲翻白眼,“你仔細想一下,你應該有去一個平時不會去的地方。”


    聽阿哲這樣說,標哥想到眉頭都糾結在一起了,依然沒有印象。


    “平時不該去的地方?”阿虎也幫忙想,“平時不該去的地方…”


    “靠北!釣蝦場啦!”突然,阿虎說出一個讓人摸不著頭緒的地點,“上禮拜沒?在西區靠中埔那邊不是有一間廢棄釣蝦場有人吊死在那裏嗎?”


    “阿靠!對喔!”聽阿虎這麽一說,標哥也想起來了。


    “不是那裏。”阿哲潑冷水。


    “不是?那還有哪裏?”阿虎想到腦漿都要絞成一坨了還是沒想法,“你就直接說吧!幹嘛浪費我的腦細胞。”


    “我哪知道你們去哪裏?但你們說的我沒共鳴,所以肯定不是那裏。”阿哲冷冷說道,他又不會通靈~


    “啊!”


    “怎樣?”阿虎緊張兮兮草木皆兵。


    “有,我家巷子口前幾天停了一台車子,一直都沒有人來牽,讓鄰居不甚其擾。於是我爸叫我通報警察把車子拖走,我因為好奇,所以就伸手拉了下車子的門把,沒想到門居然就這樣開了。”


    “然後呢?”阿虎繼續問。


    “然後他就被煞到了啦!”阿哲一副看白癡一樣的眼神盯著阿虎,沒辦法,誰叫他們是超級好朋友呢~“但這隻是其中一件事,應該還有另一個巧合才對,你再想想。”


    “還有…”標哥想得頭昏眼花,“我真的想不起來了。”


    “你撿到一個東西沒有還迴去。”阿哲歎道。


    “我撿到東西?我哪有撿到什麽東西?我-啊!”標哥連忙將手往口袋探去,“靠腰!這個啦!”


    隻見標哥從長褲口袋掏出一枚戒指,“我開車門的時候,這枚戒指就這樣掉下來,我順勢撿起來就放口袋了,但我沒有要偷竊喔!真的!我隻是太累了沒有意識到。”


    這枚金戒指的光澤有點黯淡,上頭滿滿的刮痕看起來有一定的曆史,看起來不是什麽名貴的東西,但肯定是某個人的寶物,如果不是,那個人又為何一臉怨懟的站在標哥身邊呢?


    阿哲抬眼望向那名站在標哥身後的長發女子,她一臉怨恨的瞪著標哥,卻又拿他沒轍。


    因為這名女子心裏也清楚,標哥不僅不是壞人,還是超級濫好人。不管事對喪家、對路邊被輾過去的小動物、還是對那些需要幫助的人,標哥總是不遺餘力地伸出手,所以女子其實沒有要害他的意思,隻是希望他能意識到自己拿了她的東西罷了。


    “那台車拖走了沒?”阿哲問。


    “我不知道。這幾天忙得昏天暗地的,今天也是天沒亮就被叫出門了,沒仔細看。”標哥說著說著,還打了個大嗬欠。


    看標哥這樣,阿哲責備的望向阿虎,“人手不足就不要接這麽多案子,消化不了,好事都變苦差事。”


    “我也不想啊,但家屬都希望我們來辦,我也拒絕不了嘛!”說到這,阿虎真的很無辜。


    雖然阿哲很愛嘴炮阿虎,但對於他的工作態度自己也是很清楚,也明白為什麽這些喪家會指名讓阿虎來辦家人的後事。


    他微微歎了口氣,“那台車是事故車,上一任車主是一名年輕的小姐,在參加完父親的告別式後太傷心自撞而亡,你手上拿著的,就是那名小姐父親的遺物,不知道為什麽二手車商沒有清理幹淨又把車子賣出,至於為什麽車子被丟在巷口,我想,應該是小姐嚇到新的駕駛,所以新駕駛才把車子丟在那裏的吧?”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生乩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小妖嘍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小妖嘍並收藏生乩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