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駱小曼的心中浮現了一個想法。


    難不成陳栩與南方三郡的勢力有關?


    或許可以稍微試探一下~


    隻見,駱小曼輕輕打斷了陳栩的話。


    “哦?可我怎麽總是覺得~”


    “陳兄沒有一點勉強的感覺呢?”


    駱小曼的眼神並不銳利,但它更像是深入人心的光芒一樣,透進你的心底,仿佛自己掩藏的一切秘密都被暴露在了陽光之下。


    陳栩的心中忽然一驚,神色瞬間變換。


    對於這種潛意識的感覺,陳栩沒有輕視,自從歸順歸義軍以來,陳栩憑借組建的商隊立下了不少功勞,也見到了人道意誌。


    為了彌補自己過去野路子的問題,陳栩通過人道意誌兌換了諸多講解煉神的心得。


    甚至還有沈措專門的講解心靈力量的書籍,所以陳栩清楚潛意識的感覺,絕對不會是無來由的,它更像是心靈深處的力量。


    “哈哈哈,看來駱兄也不是一般人!”


    到了這一步,陳栩直接開門見山。


    得到陳栩的迴答,駱小曼笑了出來。


    “看來陳兄是真的與南郡有關了!”


    既然承認了,那陳栩自然要打聽一下駱小曼的來曆,便用調侃的語氣問了幾句。


    “不錯,不過駱兄也不是普通人,不可能沒有聽說過南郡的消息,怎麽還想著要去南方三郡呢?難道不怕被南郡給抓起來!”


    麵對陳栩的挖苦,駱小曼無奈的說道。


    “自然不怕,我們還是知道一點關於南方三郡的事情的,陳兄就不要戲耍我了!”


    “畢竟歸義軍的求賢令我也是看過的,


    這次我帶著麾下的學生前來~


    除了想看看歸義軍治理下的南方三郡,也是想看看發出求賢令的歸義軍~


    到底是何等模樣?”


    聞言,陳栩也知道了駱小曼的態度。


    現今歸義軍的人才缺口十分大,駱小曼的模樣也不像是一般的學問,若是自己可以將他們帶去南方三郡,想必必能再得一功。


    或許自己【七情錄】的後續功法,就要落到駱小曼一行人身上了,想到這裏。


    陳栩的態度更加熱情,也愈發真切。


    “既然駱兄有膽子去,別的我不敢說,但那我陳栩必定保證你們安全到達南郡~”


    “那就多謝陳兄了!”


    感受到陳栩話語中的真誠,駱小曼雖然不知道陳栩的態度轉變為何如此之大,但這畢竟是難得的好事,駱小曼高興的迴答道。


    兩人隨後又相繼閑聊了一會兒。


    此時,前方的道路出現了分叉,麵對商隊護衛們的唿喚,陳栩需要前去主持事務。


    臨走前,陳栩掃了眼那位清醒的學子。


    隨後對著駱小曼,隨口稱讚了幾句。


    “駱兄的這位學生,還真是不錯啊!”


    說罷,陳栩轉身離去,迴到了商隊中。


    陳栩說這話,那可是真心實意的。


    陳栩以前知道功法典籍十分重要。


    就像自家的功法代代相傳,修煉的感悟也都是來自於家族曆代先輩的經驗注解,陳家人上手之後,就可以按部就班的走下去。


    可自從,從人道意誌中兌換了新的功法後,陳栩這才發現,功法之間亦存在差距。


    不僅是功法上限、還有立意的問題。


    可自從從中原出來後,陳栩這才發現,南郡那些真正珍貴的東西、可以讓他們與普通家族拉開鴻溝差距的東西。


    不單單隻是功法,還有那些講解境界感悟、修煉本質、功法解析的書籍,那些才是能夠提升下限,讓人走的更穩的東西。


    這樣修煉出來的商隊眾人!


    麵對那些普通的亂軍或者那些小地方的家族,簡直就是完完全全的降維打擊。


    同樣的境界,卻由於修煉素養的差距,讓雙方在戰力上拉開了一道巨大的鴻溝。


    不過陳栩也不是盲目自信,那些傳承悠久的學派以及那些上百年的貴族勢力,在陳栩的思想觀念中,應該是不至於如此的。


    因此南郡眾人也有了一個共識,那些凡是同境界無法正麵與他們對抗的,盡可以一律歸為普通的、無底蘊的家族、學派。


    很顯然,駱小曼這些人便被歸入其中。


    不過由於駱小曼的境界遠比自己高深,那麽陳栩唯一能夠誇讚的,也就剩下駱小曼的學生中,唯一清醒的那位學子了。


    聞言,駱小曼的臉色一下子黑了下來。


    駱小曼可不認為這是什麽光彩的事情。


    麵對駱小曼兩人的談話,那些學子卻完全沒能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麽,而唯一清醒的季芸,也隻是隱約間的察覺有些怪異。


    “老師,這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怎麽一個商人和南郡扯上了關係?還說要送我們去南郡,這人到底是身份?”


    “還有他剛才的話那是什麽意思?”


    麵對這些疑惑,駱小曼看了眼身後的學子們,一副怒其不爭、哀其不幸的模樣。


    “一個個的學藝不精,丟人現眼!”


    這些學子也都跟了駱小曼五六年。


    自然是熟悉駱小曼的,因此他們十分清楚老師能這樣批評,語氣已經很是嚴厲了!


    可到底發生了什麽,難道是剛才他們詢問的問題引發了老師的不滿?


    依照老師的性格,這不應該啊?


    隻見,學子中為首的季芸走上前問道。


    “弟子愚鈍,不知老師為何如此批評?還望老師示下,學生也好加以改正~”


    對自己這位大弟子,駱小曼以前那是十分滿意的,可那陳栩也比季芸大不了多少。


    雖然駱小曼知道陳栩的手段,可能同樣來自於鑄造那神秘錢幣的歸義軍,但看到兮月宮精心培養的學子,竟然比不過陳栩。


    駱小曼還是不免有些生氣,但經過了一番思慮過後,駱小曼也逐漸平靜了下來。


    隻見,駱小曼稍微提示了一句。


    “我從前聽那些聖賢們講過,盲目的聽從別人的道理,卻不加以辨認,何其愚蠢!”


    駱小曼的話,就像是當頭一棒!


    聞言,眾多學子當即發覺了不對。


    “是啊!為什麽對陳栩所言~”


    “我們沒有提出一點異議呢?”


    “就算沒有直接提出,可我們心中也應該有些懷疑的想法啊!這實在太不正常了!”


    細思極恐,眾人逐漸發現了不對。


    就在此時,季芸似乎想到了什麽。


    “我們這是中招了!”


    “若那位是與老師同境界的前輩~”


    “老師絕不會如此苛責我們,可現在卻是這種態度,足以說明,在老師看來,那位的境界絕不會比我高,甚至是低於我~”


    麵對季芸的想法,眾學子難以接受。


    “什麽?這不可能!”


    “這意思不就是說陳栩那個商人~”


    “以同樣第二步的境界,將我們輕鬆玩弄於鼓掌之中嗎?這絕對不可能~”


    對於季芸的說法,眾位學子不能認可。


    但語氣中卻透露出對於陳栩的恐懼,畢竟連老師都未曾反駁季芸的猜測。


    所以這應該就是真實的猜測~


    可若是這樣的話,他們這些經受了兮月宮培養的學子,又算是什麽呢?


    既然陳栩的手段如此厲害,他又與南郡的歸義軍有關,那歸義軍又會多麽厲害?


    那麽他們此前的態度是不是傲慢了!


    見到眾位學子開始反思起來,態度也愈發端正,駱小曼也不由得滿意的點了點頭。


    說上千遍,都不如親身體驗一次。


    見識到錢幣手段的那些學派高手,即使對歸義軍再看不起,也不會繼續傲慢下去。


    可那些境界不足以看出錢幣手段的學子,卻往往因為不能看到當中的差距,而繼續保持對南郡的俯視態度。


    這樣的態度顯然是不對的,不說對於探索學說,尤其是他們此行將要前往南郡。


    雖然遭遇了一番打擊,但這也算意外之喜了!


    至於說這點打擊,他們應該很快就能調整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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