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帶著幾人迴到陽麵,徐培吃了蛇膽中的毒已經解了,蛇膽隻有一個夏總還處在昏迷之中。


    村後的河岸邊守著很多人,被眾人圍著的一個白胡子老頭我認識,他是上上上任縣書記,如今沒有八十也有七十歲了,我提著裝鯉魚的水桶上岸,見到老頭沒心情的喊了聲王爺爺,指著船艙說:“那個總裁在船裏,不過人種了一種蛇毒,還處在昏迷中。”


    王爺爺慈愛的看著我正要說啥,我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李光輝惹了我是他命不好,麻煩您幫忙收個尾,我不會插手縣裏的任何事情的,除了龍王廟。”


    “嗯!”


    跟聰明人說話不用費太多口舌,王爺爺笑嗬嗬的點了點頭,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李光輝突然身體抱恙,不能主持招商局的事物了,還有現在的經濟搞的一塌糊塗,也不知道縣長是怎麽當的?哎!”


    邊上的人聽了眉頭直挑,但也沒人說話,王爺爺看了眼漁船,替縣裏感謝了幾句救迴夏總裁的事,關心了我的身體幾句,我也問候了他的身體情況,就提著水桶迴家了。


    迴家安置好李天諭的真身,我睡了一覺起來,外麵下起了大暴雨。


    這場暴雨連著下了三天三夜,村後大河的水漲到了河堤邊上,暴雨才停,而河後的濕地早已經被大水淹沒,各家各戶辛辛苦苦養的魚全跑了,混成了一鍋粥。


    “暴雨過後血滿樓啊!”


    我喂著魚缸裏活過來的鯉魚,透過二樓大廳的玻璃門,望著屋外雨後的樹葉,歎息了一聲,也懶得去打聽縣裏的人事變動。


    估計這迴管縣裏經濟的班子被換了一大批,有人落馬自然有人上位,落馬的人不想落馬,想上位的想上位,過程中看不到的腥風血雨,誰又在乎呢?


    成者王敗者寇而已!


    收迴看窗外的目光,我盯著缸裏的鯉魚總感覺不對勁。


    李天諭的麵相我見過,她的夫星在紫薇,找的男人不是皇帝就是王爺。


    李天諭和洞庭龍子的婚約是順天應命,怎麽就出了差錯了呢?


    不該出差錯啊!


    找上我就是她命裏最大的差錯,我的命格多變,注定大起大落,頂多是一根讓王侯將相頭疼的攪屎棍子,但注定與王侯無緣!


    如果敢碰王侯位,必死無疑!


    然而事實是,李天諭這座死冰山,偏偏就看中了老子。


    一個女人要逃婚,可以拿另一個男人當擋箭牌,但誰她姥姥的見過,一個女人為擋箭牌去死的?


    這不符合人常理,也不符合人之常情!


    一個女人主動為一個男人去死,不管這個女人做出這種行為時,腦子裏想的是什麽?給自己找了多少借口?


    能讓女人為男人去死的理由永遠隻有一個,愛與恨。


    這是女人們千古不變的思維邏輯。


    “喂,我說小吃貨,你說這事哪裏出了問題?”


    看著肚子吃的鼓鼓的鯉魚,我再次撒了一把魚糧,它也不怕撐死張著嘴巴,一口一口的啄著,不時吐兩個水泡,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打飽嗝?


    鯉魚吃完了丟進去的食物,慢悠悠的搖著尾巴,遊到魚缸的角落,閉上眼睛就不動了。


    “還真她娘的是個吃貨,不過這吃了睡、睡了吃的樣子,比一座冰山好看多了。”


    我敲了幾下魚缸,它睜眼看了看,甩了下尾巴,翻了個跟頭又睡了,真她娘的是個憨貨。


    “含沙!”


    徐培的聲音忽然從身後響起,把我嚇了一跳,我揉著心髒沒好氣的說:“姐,你進門能有點聲音嗎?”


    “我敲過門的,也進來了好一會,是你喂魚喂的太專心了。”


    她看了一眼鯉魚,又看了我幾眼,想問什麽又沒說出口,我指著鯉魚直接說:“這就是那個為我擋槍的女人,現在所有修行都毀了,成了一條隻知道吃的魚。”


    徐培驚訝的捂著嘴巴,愣了一會她著急的一拍腦門,“差點忘記了,你有什麽收拾的?趕緊收拾好了跟我走,不然就來不急了。”


    “啥事能急的逼我要跑路啊?”


    我好笑的看著她,徐培真的急了,快速的給我講了村裏發生的事,我一聽差點沒忍住直接殺向龍王廟。


    連下了三天三夜暴雨,村後大河的河堤快堅持不住了,附近十幾個村子裏的人都在抗洪加固河堤,生怕再下暴雨,河堤就倒口了。


    雨後被淹沒的濕地的魚都跑了,對承包魚塘的人來說,這損失可大了。


    出了這種事,大家都以為是天災,偏偏今天早上發生了一件詭異的事情,濕地裏的魚大片、大片的死,死魚飄滿了水麵。


    而成片的魚屍被喝水一衝,卻形成了一副詭異的景象,魚屍鋪出了一條從洞庭湖到村後大河的屍路,與陰麵的景象變得沒了多大的區別。


    出現了這種異象,人們自然想到了龍王,紛紛去龍王廟上香,請龍王爺息怒。


    也不知道是誰?在這個時候傳出了一條流言,說這不是龍王爺發怒,而是徐家壩的徐含沙改了濕地的風水,才造成了這種情況。


    流言裏仔細裏介紹了這個風水局,叫子母升仙局。


    子局就布置在濕地裏,叫八門進煞,作用是殺生而取運,往母局裏送殺生剝奪的運氣。


    母局布置在我家祖墳叫,九鳳翔龍飛仙局,作用是吸取殺生剝奪的運氣,轉換成兒孫滿堂的運氣。


    八門進煞和九鳳翔龍飛仙局是怎麽布置的?在流言裏都講的清清楚楚。


    “這是真的!”


    聽徐培講完子母升仙局,我仔細一分析裏麵的細節,發現這個局真能達到兒孫滿堂的效果。


    我現在還打著光棍呢?想要兒孫滿堂,必須得有媳婦不是?


    九鳳翔龍首先是一個桃花大局,往後才會轉為福運,變得兒孫滿堂。


    “難怪這女人會看中老子!”


    我瞥了一眼魚缸裏的鯉魚,頓時明白她做出不符合常理的事情是怎麽迴事了?


    桃花大局剝奪的生機太大了,轉嫁到我身上的桃花運太大了,大到壓製住了李天諭的命格,所以她一撞到我,認出我前麵的某一世很可能就是她姐夫,結果她又是一個姐夫控,於是很自然的發生了她為我去死的事。


    氣運這東西最詭異了,自然而然的就會發生氣運所向的事情。


    “你真的布置了殺局?要殺光濕地裏的魚和河邊的所有人?”


    徐培聽了我的嘀咕,嚇的退後了好幾步,也不知道她想到了什麽?一咬牙看樣子像下了什麽決心一樣?


    這種情況下,我就算再傻,也明白她下的是什麽決定,感覺真他娘的太操蛋了,不過卻裝著沒有看出來。


    “人們聽了這個流言,現在正在挖河堤上的界碑呢?如果從界碑下麵挖出了棺材,憤怒的人們一定會來找你麻煩的。”


    徐培抓著我的胳膊就往樓下拉,門外停著一輛紅色的卡宴,夏總見到我抱著魚缸下來,著急的喊:“快點,我聽說那邊已經挖出了棺材,正遲疑著要不要找你麻煩呢?”


    事情發生的太突然了,鄉親們受了巨大的損失,得知這個風水局,把鬱氣往我身上發很正常。


    我倒是不怕,來的再多也不夠我打的,問題是真把人給打了,隻會激發這個矛盾,受傷的還是一群普通人,對背後算計老子的人,一毛錢的傷害都沒有!


    本來已經黃泥巴掉褲襠裏了,我這一跑,估計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麻痹的,欺負普通人不算本事,小爺要找就找幕後黑手麻煩!”


    聽到村後傳來要弄死我的叫囂聲,我找了個安慰自己的理由,抱著魚缸就做進了車後座。


    夏總啟動車子剛開出村口,一大批養魚的農戶就堵到了我家大門口,看樣子如果找不到我,估計我家肯定會砸個稀巴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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