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樹泣血,百年難遇的桃花血煞出現在北往村西邊,形成了桃花歸西的格局。


    北往村受到桃花血煞影響,長期住在村裏的女人,檢點的還沒什麽,如果不檢點,必然引動桃花血煞,生成要命的桃花劫。


    所以我說,這是隻要是男人就想對女人布置的風水局。


    “也不知道引發了這玩意到底是好是壞?”


    小寡婦見到桃樹流血,驚訝的捂著小嘴巴,我表情古怪的望了一眼北往村,又看了看小寡婦,隨口歎息了一聲。小寡婦疑惑的摸了摸臉頰,問:“什麽是好是壞?”


    “因為砍了這棵桃樹,給往後住在北往村的女人們穿了一件貞潔套裝,如果一生不是隻跟一個男人,肯定會量成桃花劫。”


    我隨口解釋了一聲,就和野豬一起砍起了桃樹。“女人們知道了會怎麽想?我不知道,反正第一次睡北往村女人的男人們,知道了的話肯定會感激我的。”


    “啊……那……我……”


    也不知道小寡婦想到了什麽?著急的左看又看,我揮著斧頭稍稍一想也就明白了,假裝不知道的問:“你怎麽了?”


    “沒……沒怎麽?”


    她捏著衣角糾結了好半天,樹都砍了一小半,她更加糾結的問:“這個能破解嗎?”


    “破解起來很麻煩,我在北往村又沒親戚,幹嘛吃飽了撐著沒事找事?”


    用力的幾斧頭砍下去,我擦了把額頭的汗,見她幾次張嘴又把話給吞迴去的樣子,我忍笑忍的差點沒抽筋。


    最後見她被逗的難為情的來迴打轉,我嘿嘿賊笑的調侃:“難道你想背著你家死鬼男人出個軌?”


    “你……你……你說話怎麽這麽難聽?”


    小寡婦被氣的直跺腳,委屈的眼看就要哭了,我見桃樹快要被砍倒了,叫她躲到一邊後,哈哈大笑的說:“我說的是往後住在北往村的女人,特別提醒是:往後。”


    “你……混蛋……”


    小寡婦直接被氣出了眼淚,指著我一個勁的發抖,我趕緊拿出手機,哢嚓幾聲連著給他拍了幾張照片。


    她跑過來搶手機,我一腳喘在快倒的桃樹上,轟的一聲,桃花倒在地上,花枝亂顫。


    桃樹倒的方向離她並不遠,她被枝條抽了幾下,飛快的衝過來,驚嚇的抱著我,身子跟桃樹枝似的一個勁的抖。


    小寡婦緩過勁來,臉頰發燙的鬆開我。


    我一副自己被占了便宜的表情,雙臂攤開的站著。


    小寡婦明顯很惱火,但又是她自己抱的我,我可是老實的動也沒動一下,她鬱悶的隻好去旁邊生悶氣去了。


    簡單清理了一下樹枝,鋸下了連體桃樹分叉點下麵的樹幹,鋸下來的主杆差不多一米三左右,中間的樹心就像桃核一樣鮮紅,想來用樹心做一把桃花扇應該非常牛!


    桃木劍雖然是第一辟邪利器,但桃木劍拿在手裏,太像神棍了,影響個人形象。


    辟邪效果和美觀一比,我果斷的拋棄了前者。


    “小姑媽,我發現了一棵百年連體桃樹,麻煩你帶個師傅過來取個材。”


    打電話給小姑媽,她一聽百年桃木憋著唿吸,反複的向我確定了好幾次,等得到我的確定以及肯定後,她興奮的問清楚了地址,直接就掛斷了線。


    可見百年桃木對這個神婆來說是多麽的寶貝。


    在等待小寡婦的途中,我可沒閑著,以對快的速度把主杆給截成了五段,每一段差不多二十五厘米的樣子。


    鋸了主杆,我點了根煙,踩著連體桃樹的兩個分杆,忍不住嘿嘿不停的奸笑了起來。


    小寡婦帶著三個木匠師傅來的很快,她香汗淋漓的跑過來,本來一臉興奮,見到被分成五截的主杆,激動的衝過來,擰著我的領口,冷眼盯著我的眼睛說:“徐含沙,你這個敗家子!”


    如果不先把主杆給鋸了,她絕對會把百年桃木心做成醜陋的桃木劍。


    “你有病啊?”我裝傻充楞的打開她的手,與她拉開安全的距離,整理起了衣領。“你再動手動腳,我連那兩個分杆也不給你了。你就知足吧,這可是百年桃木!”


    “你還知道這是百年桃木?你知道如今的世道,百年桃木多難得嗎?”


    小姑媽氣得胸口上下起伏,由於她來的急,白皙的脖子上全是汗,衣服沾著汗水貼在身上,輪廓畢現。我點了根煙,深吸了一口,較有興趣的盯著她嘀咕:“死飛機場。”同時,我拖著斧頭慢悠悠的晃到了一根分杆的中間,一口吐掉煙頭,舉起墳頭用力的砍了下去。


    哢!


    斧頭砍進去,小姑媽看懵神了,不等她迴神,我踩著樹幹抽出墳頭,連著又是兩斧頭,廢掉了這根分杆。


    小姑媽憤怒的剛要說話,我扔了斧頭,拍著手說:“你也知道百年桃木在當今千金難求,那你也應該知道,這是我發現的對不?我就算拿著當柴燒了,那也是我的事對吧?”


    小姑媽被我的歪裏堵的直喘粗氣,我見差不多了,翻臉比翻書還快的湊過去,討好著說:“寶物出世,必遭天譴,殘缺才是最美的。你看,不是還剩下一根分杆嗎?用它做桃木劍,再當世也絕對是難得的寶貝了。”


    主杆砍都砍了,分杆也廢了一根,小姑媽冷哼一聲,也不搭理我,吩咐木匠師傅處理起了桃樹。


    不管是我要的桃花扇,還是小姑媽想要的桃木劍,都不是一時半會能做出來的。


    我向小姑媽提出了桃花扇的規格,砍斷了三根手腕粗的桃樹枝下來,和小姑媽簡單溝通了一會,我就帶著野豬和小寡婦先走了。


    趕往陳村的路上,小寡婦一直悶悶不樂,途中,我用三根桃樹枝削好了三把粗糙的小匕首,分別給了他們一把,說:“百年桃木難得就算是樹枝,也會讓一般的邪物不敢近身,今天晚上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事?你們拿好了防身。”


    野豬接過匕首愉快的玩耍著,小寡婦無精打采的收起匕首,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麽?


    都說女人心,海底針,我懶得傷這個腦筋,直接問她怎麽了?問了幾次,她也不說。


    我不耐煩了,自然也就無視了她的情緒。


    趕到陳村村口,差不多快五點了,陳村與其說是村,還不如說是一個在大山山腰的小鎮,三四百戶人家組成的鎮子,繞了半個山腰,在偏遠的山區可以說是熱鬧的了。


    小三子迴來的很準時,一到五點他就出現在了我們眼前,他反複提醒著小寡婦,不要說他出去玩了的事,帶著我們就走向了他家。


    過去的路上,遇到的人都行色匆匆,小三子一路喊著叔叔伯伯,熱情的打招唿,這些人也都隻是短暫的駐足,勉強的擠出一個微笑,給予迴應。


    “今天都神經兮兮的怎麽了?”


    小三子自顧的抓著腦袋繼續帶路,再次遇到一個熟人,他打了聲招唿,別人還是急衝衝的,小三子拉住對方的袖子,疑惑的問:“這都是怎麽了?”


    “你迴家就知道了。”


    那人心裏有事的說了一聲,就不再多說,不管小三子怎麽問?對方為難的就是不說。


    小三子也沒為難那人,急切的往他家方向跑去。


    我們也跟著家快了腳步,一路上我仔細觀察著周圍,前前後後,家家戶戶都門窗緊閉,就算有事出門都行色匆匆。


    懷著疑惑趕到小三子家裏,小三子家是一個古樸的大院子。


    朱紅色的牆院子圍著一片空曠的場地,院子裏麵或站或坐了不少人,圍著一個圈子,也不知道在研究什麽?


    場地後麵有四五間吊腳樓,走到門口,我看著大院子的格局,腦子裏冒出的畫麵是抗日神劇裏麵的山寨。


    “爸……我迴來了。”


    小三子一進門,也不看院子裏沉悶的氣氛,扯著嗓子就大喊了一句,一群人的眼睛齊刷刷的看過來,小三子也沒當迴事。


    一個文質彬彬的中年人,一眼瞪過去,“迴來就迴來了,大唿小叫個什麽?”


    小三子像老鼠見了貓一樣,縮著脖子領著我們就往後麵的吊腳樓走。


    走過人群聚集的地方,她爸喊了一聲水琴,小寡婦疑惑看過去,她爸歎了口氣說:“你來勸勸牛娃,這小子一根筋的不讓他幺叔入土。”


    小寡婦和小三子一起走向人群,我和野豬跟在後麵,走到人群邊,這才看到一塊門板上躺著一具屍體,屍體上蓋著一塊白布,一個二十出頭的青年,捂著流血的胳膊,低頭跪在門板前。


    青年聽到中年人的話,抬起頭看了一眼小寡婦,眼神非常複雜。


    他看了小寡婦幾眼,目光就在我和野豬身上來迴掃了幾遍,最後在我身上停了好幾秒才離開。


    我從他的目光裏感受到了一種莫名的敵意,暗自嘀咕了一聲找死,隻當沒有發現。


    “那個……那個……牛娃,聽二姨一句,那邊真出了僵屍,如果天黑前不掃了屍體,真的會詐屍的!”


    小寡婦小聲向她爸了解清楚情況,糾結的說著。青年猛的站起身,不時用餘光瞥著我說“現在都什麽年代了?還老迷信的說僵屍?嚇唬誰呢?我幺叔死的這麽慘,大夥不幫忙做主,我會自己搞清楚。但想燒我幺叔的屍體,就先從我屍體上踩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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