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弗勒從黑魔王那邊暫時得以脫身。


    他依然麵色焦急的衝進聖芒戈,當走到最上麵的一個樓層時,已經是他撞倒第三個人的時候了。這顯然很好,很多人都瞧見了他那副驚惶的模樣。


    在拐入第二個轉角,又經過左數三扇門後,他有些微微喘息的敲響第四道門,聽見屋內有個聲音請他進去。


    這是一個獨立的病房,素雅灰白相間的地磚與牆壁,房間的中央靠著牆有一圈布簾,那布簾此刻是半攏著,沒有完全的圍住整張病床,在床邊坐著的,滿麵愁容的女人正是龐弗雷夫人,病床上瑞金娜麵色灰敗的躺著,她的眼窩深深地凹陷下去,血管像是枯死的樹枝一般不詳的布滿她整個人露在外邊的皮膚上。她的臉上與身體也都纏繞著諸多的,用途不明的繃帶,整個人也是一種奇異的,一看便讓人覺得不妙的灰與紫。


    這一幕讓西弗勒斯整個人都有些驚疑,他內心並不相信瑞金娜會真正受到那樣大的傷害, 但是此刻眼前的這一幕又如此清晰。


    他僵硬的走至床邊,小心翼翼的拾起未被繃帶纏繞的一隻手,那冰涼的觸感幾乎不像是活人……


    他的心也是冰冷的下沉。


    “很抱歉,西弗勒斯。我可以這麽稱唿你嗎?在這非常時刻,隻得使用這種非常辦法。”一道蒼老又十分有力的聲音從旁邊的龐弗勒夫人口中傳出。


    西弗勒斯轉頭望去,龐弗勒夫人變成了他們曾經的校長,阿不思鄧布利多。長頂尖帽下的白銀頭發長長的披散在身後,幾乎垂落至椅凳的腳邊,而那同樣長的胡須銀光閃閃,他穿著一身深綠色的長袍子,上麵繡著許多似乎在變換光芒的星星與月亮。他雙手環過他的胡須,十指交握在雙腿前。


    “不用擔心,瑞金娜並沒有受到什麽可怕的傷害。相信作為尼古拉斯的弟子,應對實驗中的小問題是得心應手的。”鄧布利多揮揮手,床上的瑞金娜睜開眼,隨著她的睜眼,身上的怪異可怖像日出交替了夜晚一般隨著睜眼這個動作快速的褪去。


    “西弗,看你臉上的表情……”瑞金娜笑了起來,仿佛為小小的作弄了她的愛人感到有趣。


    西弗有些漲紅他的麵孔,天知道他剛剛有多害怕這是真的!但他隻是麵色整肅,沒有因此甩開握住的手。


    鄧布利多的笑意加深,“我們必須得防備不是你,或者不隻是你的造訪。”


    西弗勒斯臉上的表情變換幾下,沉聲道:“我想這樣的小戲法有時候也足以效果斐然……”


    他承認他有些關心則亂,但出自鄧布利多之手的高深魔法,他並不認得,也很難在平常心的狀態裏勘破。


    而這種警惕在這種時刻絕對是有備無患,非常合適的。甚至他覺得再縝密些也是無妨。


    “我收到波比的消息時很是感慨。”鄧布利多望著兩人握住的手,“我從不認為你們是兩個會真正選擇作惡的孩子。 ”


    西弗勒斯躊躇,無視了鄧布利多稱他為孩子這一話語裏聽起來別扭的部分,“主人……那個人叫我打探你的消息。因此,我想申請作為霍格沃茨的黑魔法防禦術教授。”


    西弗勒斯話語裏的意思很明顯,他會為鄧布利多成為雙麵間諜。不會為了安全就脫離食死徒的部隊,不會逃避身上的責任。


    但鄧布利多搖搖頭,”湯姆他……他在申請黑魔法防禦術教授一職被我拒絕後,用我不了解的手段真正意義上的詛咒了這個職位。我不知道他是怎樣做到的,但我並不願意讓你承擔這一風險,所以我想,魔藥學教授是更合適的位置。”


    阿不思·珀西瓦· 伍爾弗裏克·布賴恩 鄧布利多,國際巫師聯合會主席,被譽為當代最偉大巫師。但他從不以自己的強大與博學著稱,反而,他很坦然的承認自己的不足之處,他坦言並不了解詛咒一道。


    西弗勒斯點點頭,這不是最緊要的事情,盡管他對於黑魔法一道算得上是同齡人中極卓越的,但魔藥學方麵更為精湛。


    “那麽,我想……我想必須得聲明,那個人已經準備對波特家和隆巴頓家下手了。他……因為我,知道了那個預言,不過不全。但他認為,預言之子會是那兩家的其中一個。”西弗勒斯的聲音有些發顫,但他依然挺直著背脊,眼神清明。他說出他所做過的事情,他會承擔起責任與背負帶來的罪孽前行。


    鄧布利多的臉色稍有些凝重,但他並沒有出口責備西弗勒斯,“是嗎,那麽他不知道的是……這個孩子,對嗎?”鄧布利多的眼睛看著瑞金娜的小腹,“我可以相信你們對嗎?”他的眼神和善又充滿耐心。


    西弗勒斯見鄧布利多還在等著他說些什麽,便又開口,“本來……他要我和瑞金娜去殺害波特一家,他打算親手去對付隆巴頓家……很顯然,他十分將隆巴頓那興盛的家族放在心上,但事情極有可能會產生變故——有個從未見過他麵目的食死徒,打斷了這件事。那之後我就離開了,並沒有借口停留。”西弗勒斯抿著嘴,“問題是,我想那個人有可能是波特的朋友,我不能確定,但我想,你的部隊也並不完全純潔。”他又自嘲的笑了笑,“誰也不會想到我們……”他明白的說出他的懷疑,鳳凰社的成員裏,是有食死徒潛伏的。


    鄧布利多的表情終於變得不那麽輕鬆,“是的,我想你是對的。這種非常時刻,我想我會信任你們。”他看著瑞金娜的神情軟和下來,“不過我想先得保障我承諾你們的事,我會保護你們的孩子。但你們在一切真正結束之前,都不會知道他在哪裏。”


    瑞金娜猛地抬起頭,與神情同樣難看的西弗勒斯對視,然後兩人慢慢的都點了點頭。


    鄧布利多的辦法絕對是有些不近人情的,但是也確實是最好的辦法。


    連孩子的父母都不知道他在哪裏,那別人怎麽會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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