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見高跟鞋聲落在地上的噠噠聲,隨後便有一個女人到他們的麵前,將手裏麵的杯子猛猛一放,道:“你們怎麽在這裏?!”


    聞知月抬頭看去,男人正是之前在辦公室見過的那位。


    聞知月往後一仰,道:“我們想在哪就在哪,你管得著嗎?”


    “你——”


    宋雨桐現在看見聞知月,便是一副想殺了她,卻無能為力的感覺。


    “你這個女人真的臉皮不是一般的厚,什麽地方都能來,也不看看這種地方,你怎麽配待在這兒?”


    “這不就是一個普通的酒吧嗎?你都能來,我怎麽不能來了?”


    聞知月挑眉一笑。


    “你這人也是怪搞笑的嘞,在封夜麵前裝的何其無辜,如今這副模樣,卻原型暴露,怎麽,不裝了?”


    “哼,你又怎麽配讓我溫柔的說話,好心勸你一句。他愛的一直都是我,你最好早點提離婚,不然的話我也不會放過你的。”


    宋雨桐說這話的時候,帶著極大的自信。


    聽的身旁的封庭晚都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


    “不是我說,你怎麽還和以前一樣裝啊,封夜結婚了你都要來騷擾,這是上趕著做小三呢,你們宋家知道你這麽不要臉麽?”


    聞知月挑眉。


    封庭晚在外人眼裏的形象一向是知尺寸得禮貌的紈絝子弟,如今這得理不饒人的說話方式,可真是讓人眼前一新。


    宋雨桐這才看向對麵,盯了半天才看出來這人是同他一起長大的封庭晚。


    “庭晚,你怎麽也迴國了?不對你剛剛的話是什麽意思?難道我們這麽多年的感情都比不上這個女人嗎?”


    宋雨桐眼紅的要死。


    封夜和這個女人結婚就算了,沒想到以往對自己就冷淡得很的封庭晚居然和她一起出現在這個地方。


    這算什麽!


    封庭晚單手搭在桌子上,一下又一下不緊不慢的敲擊著桌子。


    “感情?我和你哪有什麽感情,出門在外要懂得注意言行舉止,宋小姐可別毀了我的名聲。”


    宋雨桐滿臉的都是不可思議和震驚。


    封庭晚以往的時候雖然對自己冷淡,但是不至於說出這樣刺耳的話。


    幾年不見,曾經的好友就給他這麽一擊,多少也是有一些難受的。


    嘴巴向下一撇,看那樣子就是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模樣。


    封庭晚連忙擺手,說道:“你可能沒有注意,但是在公司的時候,剛剛我也是在的。所以也不必在我麵前拿出茶藝不精的那套手段對付我。”


    宋雨桐剛醞釀好的演技,就這麽被戛然而止的停下,心裏豈止是不甘心,那股怨氣都已經冒著她的天靈蓋衝出來了。


    聞知月實在沒有憋住,笑出了聲。


    引得兩個人的目光都放在自己身上。


    “不好意思,你們繼續。”


    聞知月坦然的表達了自己的歉意,如果嘴角陰影沒有那一抹笑容的話,恐怕會更真實點。


    宋雨桐瞪了一眼她,將自己剛剛在封庭晚那你所遭受的語言攻擊通通都算在了聞知月的申請。


    要不是這個女人,她堂堂宋家小姐,在封夜和封庭晚麵前,用得著這麽狼狽嗎?


    宋雨桐眼裏滿是惡毒,環胸走向聞知月。


    聞知月伸出一根手指頭,製止她的行為,隻說道:“你我關係不合,最好不要離我太近,不然萬一我出點什麽事兒,全怪你身上嘍。”


    宋雨桐哪裏能被她的胡言亂語給嚇到?


    果斷朝著聞知月再近兩步。


    聞知月眉頭一皺,剛要說話,後麵又向前走來了幾個人,聞知月不認識。


    他們站定之後詢問身旁的女人:“雨桐,怎麽不過來?站在這裏幹嘛?”


    宋雨桐立馬表現出一副格外淒慘的模樣,要是被人欺辱過一般。


    他並沒有說明兩個人之間的爭吵,而是默默的瞥了一眼聞知月,仿佛被欺負了,但是壓根兒不敢反抗,抽泣了幾聲。


    “沒什麽,我隻是遇到了點事,我們先走吧。”


    宋雨桐拉著人就要離開。


    那幾個人見狀,也是察覺到了不對勁,目光在聞知月和封庭晚之間流轉幾番,問宋雨桐:“是不是他們欺負你了?”


    “德銘,真的沒事,他們……他們沒有欺負我。”


    德銘?


    周德銘?


    周家那位紈絝子弟,和封庭晚有的一拚?


    聞知月從記憶裏麵搜找出來了這位少爺的身份,然後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對麵,還在悠哉悠哉喝酒的封庭晚。


    兩個人對視一眼,察覺出對方心裏所想,封庭晚點點頭。


    他的意思是,聞知月猜得沒錯。


    周德銘多聰明啊。


    看到宋雨桐欲言又止的模樣,就知道絕對是受眼前這兩個人的脅迫,果斷扯開宋雨桐抓著自己的手,站到兩個人麵前。


    可能是覺得封庭晚有幾分熟悉,所以多看了幾眼,不多時就說出了他的身份。


    “封庭晚?真的是你。”


    封庭晚抓了把自己的小卷毛,扭扭脖子,朝著周德銘一笑,不作聲。


    周德銘就好像是發現了什麽大笑話一樣,雙手抱臂,從隔壁拉過來一張椅子,放在另一邊跨腿坐下來,道:“呦,我說是誰呢居然敢欺負雨桐,也就是你小子敢了,話說這麽久沒你哥說去國外了,居然舍得迴國了你小子。”


    周德銘說話怪不好聽的呢。


    順便把桌子上聞知月拿過來的酒給自己倒了一杯。


    在那杯酒被他拿起來之前,封庭晚便直接把酒杯先他一步拿過去,一口飲掉。


    周德銘眼睜睜的看著這一幕發生,臉都氣綠了。


    “不是,你這是什麽意思啊?一杯酒都不給兄弟喝了。”


    封庭晚勾唇,一字一句說道:“你也配?”


    “你踏馬的——”


    周德銘是個暴脾氣,一聽此話,整個人都被激了起來。


    青筋暴起,雙手握拳便要揍封庭晚,宋雨桐及時上前拉住周德銘的胳膊:“德銘,不要這樣。”


    “我不想因為我壞了你們之間的兄弟感情。”


    “都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錯。”


    這邊發生了這麽大的動靜。酒吧裏的人自然是將這些事情匯報給了阿菊和黃毛。


    等他們趕下來一看,發現自家老板就站在旁邊看戲。


    聞知月看到他們擺擺手,示意別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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