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夜的臉色陰沉的快要滴出水來,對麵掛掉了電話。


    封夜眸子裏閃過一絲冰冷。


    “這幫蠢貨,居然沒有看住封庭晚!”


    隱身很久的黑玨適時出聲:“封總,需不需要我去……”


    他的手在脖子上劃了劃,但凡封夜點點頭,封庭晚絕對不會出現在國內。


    封夜擺擺手。


    “罷了,再怎麽說也是我的弟弟,既然他想迴來,那就迴來吧。”


    “夫人那邊……”


    “我會讓她滾出封家,這是她最後一次活著的機會。”


    黑玨點點頭,開車去往封家別墅。


    聞知月坐在聖皇酒吧吧台,一杯接一杯的白蘭地連接下肚。


    她莫名其妙感到心慌。


    封庭晚在車上的話,雖然荒謬,但確實是刺激到她了。


    封夜能醒過來?


    笑話。


    真有那一天我聞知月直播倒立洗頭。


    黃毛在一旁看著聞知月又一杯白蘭地下肚,著急的手足無措。


    “不是,聞姐這是怎麽了?白蘭地不要錢似的喝。”


    阿菊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說:“聞姐的店,她喝白蘭地確實不要錢。”


    “嘿,你這丫頭,我是那麽意思嗎?我是擔心聞姐的身體!倒杯熱水給聞姐,這樣下去不得洗胃啊!”


    阿菊憑空變出一杯熱水放在聞知月麵前,輕輕移開她手裏的酒杯。


    聞知月已經有些許醉意,剛想說話,酒吧門口突然傳來一陣暴動。


    幾十個穿著西裝的彪形大漢進來,酒吧裏舞動的人群四散。


    “有人……有人砸場子啊聞姐!”


    聞知月一聽,猛的講酒杯放桌子上,撐著起身:“我倒要看看,是哪個不長眼的敢來老娘的地盤動土!”


    話音剛落,一道白色人影襲來,帶著強勁的風,將聞知月往後吹了兩步,腰擱在吧台上,人影動作迅速,率先伸手,將聞知月整個人都攬在懷裏。


    “知月!”


    聞知月被抱的蒙住了,竟然都沒來得及反抗。


    等陸時年抱夠了,他才鬆開了快要窒息的聞知月。


    “死女人,脫離危險了都不知道給爺說一聲,害得我差點都翻過整個東陵城,就是為了找你這個沒心的東西。”


    聞知月看著陸時年,嘴角抽搐兩下。


    她好像確實忘了陸時年這茬了。


    揚起以往麵對陸時年時的笑容,聞知月蘭花指點在陸時年胸前,往旁邊躲了躲,拉開了兩個人之間的距離。


    “陸少居然找過來了呢,你的小未婚妻沒有纏著你啊?”


    陸時年皺眉,一用力就將聞知月重新送進自己的懷裏,手指磨砂著她腰間的軟肉,說:“你說狄薇?吃醋了?”


    聞知月側過臉去翻了個白眼。


    賤男人確實自以為是,以為自己是什麽東西,也配值得我吃醋?好笑。


    “我哪裏敢吃狄小姐的醋啊,陸少也說了,就算我跟了您,頂多也算是你養的金絲雀,他可是你正兒八經的未婚妻呢……”


    陸時年挑眉,搭在她腰間的胳膊慢慢收緊:如果你想,你也可以是老子的女人。”


    女人,而不是明媒正娶的妻子。


    聞知月冷笑。


    男人嘛,就是喜歡既要又要。


    自己不能門當戶對的給他創造價值,就隻能做他見不得光的金絲雀。


    情情愛愛什麽的,確實惡心。


    聞知月像一隻泥鰍一樣從他的懷裏掙脫出來,嘴角帶的笑意摻雜著幾分嘲弄。


    “可惜了陸少,我現在還是封家的人,封老太太叫我迴去了,我還得穩住那邊呢,先走一步。”


    聞知月賺錢離開。


    她爽朗的聲音還在傳來:“把最好的酒都給陸少拿出來,伺候好我們陸少。”


    陸時年看著她離去的模樣,眼神逐漸變得冰冷。


    “聞知月,你又在玩我!”


    手裏的水杯碎成了渣渣,小菊拿上來的酒,陸時年看都沒看,轉身便離開。


    等他的保鏢也跟著離開以後,黃毛慢慢軟下來,靠在沙發背上,冷汗一摸一大把。


    “這尊大佛,也就聞姐敢得罪。”


    “可我感覺怎麽得罪下去,怕是聞姐也得被陸少收拾的褪層皮。”


    阿菊和黃毛對視一眼,明顯看到對方眼裏的讚同。


    他們為遠在路對麵的聞知月默哀幾秒鍾。


    而此時的聞知月剛走到對麵,一輛黑色科迪亞克馳過,路上就隻剩一片秋葉緩緩落下。


    聞知月以為自己喝的有點多,出現了幻覺。


    竟然莫名其妙的從聖皇酒吧迴到了封家別墅。


    還是在封夜的房間。


    聞知月伸手向前探索,摸到了一塊結實的臂膀,怔愣之下,眼前的人直接翻轉過來,整個都壓在她的身上。


    封夜薄唇碾壓者聞知月的脖頸,一雙手在她的身上到處點火。


    聞知月混亂了一瞬間,連忙清醒,整個人向後仰去,急急忙忙的想要看清楚身上的男人究竟是誰,卻忘了自己正在床上,往後仰,更是給男人啃咬的空間。


    不能得知,她隻能盲猜。


    陸時年不可能這麽光明正大,那就隻有那個男人。


    “封庭晚,是不是你?!”


    封夜的動作一頓,卻沒有說話。


    聞知月咬牙:“我就知道是你,你瘋了嗎?身邊還躺著你哥呢,當著他的麵對這麽對你嫂子,你哥要是有點意識能被你氣活過來!”


    “那就把他氣活了,讓他看看你這小寡婦有多不守婦道。聞知月,你別想在封家待下去。”


    說完,封夜重重的在她唇上咬了一口。


    “從第一次見麵就是你在招惹我,我到底是哪裏得罪你了,非要我離婚?”


    封庭晚冷笑:“別讓我把話說的那麽絕,想方設法的進入封家,別告訴我你是真喜歡這植物人。


    封夜不是你能得罪得起,讓你離婚這是在給你活著的機會,別不識好歹。”


    封庭晚從她身上下來,側頭,說道:“我最後再說一遍,和他離婚,不然,奶奶會親自送你離開。”


    這是在威脅她?


    可惜了。


    她聞知月最不怕的就是威脅。


    “我也最後再說一遍,除非是封夜親口在我麵前說離婚,我是不可能離開的。”


    封夜眉頭緊皺,這次沒有再多說什麽,轉身便離去。


    重重壓迫感消失,聞知月躺在床上便沉沉睡去,絲毫沒有察覺到,身旁本該躺著的封夜的身體,卻不知在何時消失不見……


    第二天一早,聞知月剛睜眼,便看到了站在床邊一動不動盯著自己看的人。


    “福媽,你進來的時候怎麽不敲門啊?”


    福媽一點抱歉的神情都沒有,隻是微微欠身:“大少奶奶,老夫人等你多時了,醒了的話就過去一趟吧。”


    “奶奶找我?”


    聞知月都來不及收拾,就被福媽叫走。


    她心裏很是疑惑。


    封老太太這麽早找她能有什麽事兒?


    不會……是封庭晚那個死男人真鬧出了什麽幺蛾子,直接鬧到了老人家那裏吧。


    算了,不管怎麽樣,事前擔憂不是她的風格,隨機應變才是王道。


    封老太太坐在沙發上,麵色鐵青的拄著拐杖。


    在看到聞知月的那一瞬間,封老太太眼底的厭惡都快要溢出來了。


    “奶奶,你怎麽不多休息一會啊,大早上的對睡眠可有影響。”


    聞知月說著就要把手放在封老太太的肩上。


    而封老太太一躲,聞知月直接反應過來。


    壞了。


    這老太婆是衝著她來的。


    “奶奶,你這是怎麽了啊?”


    聞知月試探性的問道。


    封老太太使了個眼色,一旁的福媽便上前來,拿著幾張照片甩在聞知月麵前。


    “大少奶奶,哦不是,聞小姐,你自己個看看吧,這是我家老太太親自找到人去查出來的,如果你還想說什麽p圖和有人陷害你的話,那就省省吧。”


    聞知月蹲下身去看。


    幾張照片,是昨天晚上拍的,就是他喝醉那個時候,全是和陸時年在一起的模樣。


    這一次的圖片更是離奇,有好幾張的角度非常的剛好,仿佛兩個人正在親吻一樣,陸時年的手都攤進了她的衣服裏。


    聞知月微微眯起眼睛。


    這可能真的是封老太太找人拍的,但是中間沒有封庭晚的手筆她是不會相信的。


    這麽巧妙的角度,是直接想置我於死地的程度。


    聞知月看完,直接朝著封老太太跪下來,聲淚俱下的說:“奶奶,連你也不相信我了嗎?這些照片裏麵的人是我,但是我和陸先生完全是在正常的社交距離,我們再商議擴大商業版圖,畢竟是機密的事情,就湊得近了一些,但是絕對沒有像照片那樣的……”


    聞知月故意露出一言難盡的模樣。


    封老太太經曆過一次這樣的事情,所以這一次便沒有上一次那麽輕易相信她的話。


    可畢竟是自己最喜歡的,第一眼就看上的兒媳婦,如果不是她的問題,她還是很想給聞知月一個解釋的機會的。


    封老太太說:“你怎麽證明,這個照片裏麵的有人故意這麽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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