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就意味著,哪怕是比她強大很多的玩家,隻要有單獨相處的機會,將他催眠之後都能殺死他!


    什麽張逸……


    什麽宿命!


    全都會死在她的手中!


    她用黑袍巫師的命換來的道具,一定是值得的!


    “我要你現在解除對我的控製,並且將控製道具交給我。”


    隨著夏果發出指令,張逸立刻機械的動了起來,從懷中拿出一隻精巧的小木魚。


    木魚中空處有一滴鮮血,那是夏果的心頭血。


    “把血倒掉,在其中滴上你自己的心頭血。”


    張逸毫不猶豫照做,取了一滴心頭血之後他的臉色立刻蒼白萎靡起來。


    但夏果卻十分滿意,她接過小木魚隨意敲了兩下。


    張逸立刻痛苦的捂住頭,而夏果同時也得到了木魚道具的使用方法。


    可以用敲動的方式使對方頭痛外加心如刀絞,如果想要對方的命,隻需要捏碎這隻木魚即可。


    真是個不錯的控製道具呢!


    很快張逸就從催眠中清醒過來,隻是想起催眠過程中發生的事後,突然臉色大變。


    “夏果,你這個賤女人,你……啊!!”


    夏果的迴應就是輕輕敲動了一下木魚,對於張逸的反應她十分滿意。


    曾經她為砧板上的魚肉,現在角色互換了,想想……


    還有點小激動呢!


    “會長,勸你聽話點哦!萬一我哪天不高興,不小心捏碎了木魚,那就……”


    夏果有些無辜的聳了聳肩,張逸卻看的心頭一陣惡寒。


    從來都是他用各種道具來操控新人,沒想到這次居然翻車了!


    想到夏果是個多麽殘忍的女人後,張逸立刻打了個冷戰,低頭掩藏住怨毒的眼神,恭敬道:


    “會長位置可以立刻讓給你,今後你吩咐我做什麽,我都會照做。”


    夏果卻搖了搖頭,“我對那個破會長的位置沒興趣,不過……殺宿命的事我倒是讚同。”


    她的懷表還有一次無條件催眠機會,隻要用的好,宿命又算得了什麽!


    ……


    “有個從前標記過的玩家進遊戲了,我去去就迴來。”


    牧野跟蘇白待在空蕩蕩的公會大廳,在係統提示再次有曾經標記過的玩家進遊戲時,他沒有猶豫。


    蘇白對此已經見怪不怪了,他們已經在公會待了十幾天的時間。


    這十幾天除了正常進副本之外,就是牧野時不時進遊戲去處理標記過的玩家。


    如今大多數隱患都被排除了。


    而蘇白自己,則是時不時陪花刺公會的玩家或者父母進遊戲。


    片刻之後牧野迴來,毫無意義,那個被標記的玩家的結局已經注定了。


    “黑白無常下次進副本的時間也不遠了,我猜他們不會坐以待斃。”


    牧野向蘇白走過來,渾身上下都帶著冰冷的肅殺之意。


    隻是在走到蘇白身邊時,這種肅殺開始變得柔和。


    “你是說他們有技能可以組合八個玩家同時進遊戲?我猜猜……他們現在跟第二公會走的很近。”


    “張逸算一個,他手下還有不少玩家,夏果……夏果很可能也會去。”


    蘇白皺眉分析著,以少敵多,他並沒有什麽把握。


    “慌什麽?”牧野輕輕摩挲了一下蘇白的後頸,好笑道:


    “怕了?”


    “怕,當然怕了。”蘇白幽幽的歎了一口氣。


    “畢竟死在遊戲裏可是要成為npc打工的,誰想打工啊!”


    “沒關係,我當npc有經驗,可以罩著你。”


    牧野順勢開著玩笑,親昵的捏了捏蘇白的臉頰。


    最近一直在遊戲大廳裏,讓他覺得極度沒有隱私,再加上蘇白身體在逐漸恢複,因此最近兩人一直沒有什麽親密活動。


    吃素太久,他都快被憋成變態了。


    “拒絕,我不當npc,你要是喜歡當npc,再去我絕不救你。”


    蘇白麵無表情躲避著牧野不安分的大手。


    “說到npc,上次有些事我沒有跟你說完,我在遊戲npc那……也有仇家。”


    “也有仇家?跟npc結仇?”


    蘇白倒吸了一口涼氣,這人怎麽迴事?


    仇家遍布驚悚遊戲?


    他以為他的仇家已經算多了,沒想到跟牧野比起來,隻是大巫見小巫而已。


    “不算是npc,我說不清它是個什麽東西。它隻有……兩個大眼珠子。”


    牧野有些頭疼的形容著,跟兩個大眼珠子結仇?


    “大眼珠子?是曾經玩家的還是?”


    “不確定,應該是。那個大眼珠子一直試圖同化我,讓我真正成為驚悚遊戲的一部分。”


    牧野慢慢解釋起來。


    “普通玩家死亡後,會在遊戲中成為npc,但不知道為何,我似乎有點與眾不同。”


    “它們試圖讓我成為監管者,就像類似於那個眼珠的存在,有一定權限設計或者修改副本,但似乎會永久成為怪物。”


    “冰冷、怨毒、充滿惡意,他們的目的便是用副本盡可能的殺死玩家,讓玩家在現實中死亡後,永久留在驚悚世界。”


    蘇白眼前似乎打開了一個新世界,有監管者,有副本設計者。


    而他們這些玩家……


    就隻是那些監管者手中的玩具而已,甚至生死並不由自己操控。


    “那你又是怎麽跟那個監管者結仇的?”


    “說來也很奇怪,那個監管者……它希望我能夠接替它。”


    “接替它?成為新的監管者?”


    牧野點了點頭,“但有條件,或者我心甘情願;或者……我徹底墮落變成一個惡毒的怪物。”


    “你不會心甘情願,也不會墮落。在遊戲裏當了七年npc,你仍未墮落,所以你不會成為監管者。”


    蘇白的語氣很篤定,也很沉重。


    知道驚悚遊戲越多內幕,心中就越是迷茫。


    他們是在被遊戲玩弄於股掌之間,但越是這樣,他就越是想要反抗。


    越是想要將命運把控在自己掌心!


    “我在現實世界殺了人,從前再大的仇恨,我也能控製住自己,但現在……我有了軟肋。”


    牧野終於說出了自己一直以來的擔憂:


    “我擔心監管者會利用你來作文章,逼我就範。”


    “逼你就犯?”蘇白眼神篤定,他對著牧野輕柔而堅定的說道:


    “作為你靈魂的主人,我命令你,沒有我的主動允許——絕不能隨意墮落,絕不能迷失自我,絕不能……向監管者就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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