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模樣……


    分明就是在心虛。


    但林飛燕還在嘴硬。


    「你在說什麽?」


    「我聽不懂,我什麽都不知……」


    鳳汐顏冷冷打斷林飛燕的話,「忘了告訴你,我娘已經恢復了記憶。」


    「什麽都想起來了。」


    「也把當年的事情都告訴了本宮。」


    鳳汐顏掐著林飛燕,另一手拿出一把匕首來。


    動作慢條斯理的在林飛燕的臉上拍來拍去。


    「所以,本宮來找你算帳了。」


    鳳汐顏的話,頃刻間把林飛燕給弄得慌亂起來。


    急急的反駁,「我沒有!」


    「我什麽都沒有做,當年的事情,都是他的錯,和我沒有關係!」


    反正現在他已經死了,自己說什麽都可以。


    「我當年是無辜的,若不是他逼迫我,我怎麽可能對害你娘呢?」


    鳳汐顏麵色冷酷的看著林飛燕假哭,冷冰冰道,「本宮還忘了告訴你,就算沒有本宮娘親這件事,本宮也不會放過你。」


    鳳汐顏的視線落在林飛燕的腹部肚子上。


    「林飛燕,你心裏難道就沒有好奇過你肚子的事情嗎?」


    「明明別的女人,都是三個月後才開始顯懷,你想想你自己,多久開始顯懷的?」


    「你心裏難道就沒有過哪怕一點點疑惑嗎?」


    這些事情,林飛燕之前自然是想過的。


    但是紫菱說沒有問題,她就不去想了。


    如今被鳳汐顏提出來,林飛燕渾身如墜冰窟。


    「你、你這話什麽意思?」


    肚子裏的孩子就是她唯一的倚靠,可不能出事!


    「我告訴你別胡說八道,我肚子裏的孩子不可能有問題!」


    「紫菱神醫都說過……」


    「紫菱?」


    鳳汐顏嗤笑一聲,「你不說本宮都忘記了。」


    「鳳汐顏你什麽意思?」


    林飛燕咬牙,為什麽鳳汐顏的每一句話,都在打她的臉。


    「沒什麽意思,隻是想要告訴你一些事情罷了。」


    話落,鳳汐顏喊了一聲。


    「紫菱!」


    外頭的小丫鬟聽到了身後,扯掉了自己臉上的人皮麵具之後,開門進去。


    合上門之後,恭敬的走到了鳳汐顏的身側。


    當著林飛燕的麵,恭敬的低頭喊了一聲。


    「主子……」


    主子?!


    林飛燕看著紫菱那張熟悉的臉,心裏很確定這一次來的人一定是紫菱。


    但主子?


    為什麽神醫紫菱要喊鳳汐顏這賤人做主子?


    這一切,到底是怎麽迴事!


    「林飛燕,現在明白了嗎?」


    「從頭到尾,就算是沒有本宮娘的事情,本宮也從來沒有打算放過你。」


    「本宮本來隻想用你肚子裏的孩子來報復你,但有了本宮娘的事情之後,本宮覺得那樣太便宜你了。」


    「所以啊,本宮決定換個懲罰方法。」


    至於是什麽懲罰方法,鳳汐顏沒有告訴林飛燕。


    但鳳汐顏剛剛那些話裏的信息量,已經足夠讓她震驚不已了。


    「什、什麽……」


    林飛燕整個人都傻了。


    她一開始還得意洋洋的以為自己逃過了一劫,卻萬萬沒有想到,對自己的懲罰,已經在不知不覺之中展開了。


    鳳汐顏鬆開了林飛燕,反正她現在也沒力氣跑了,就算是爬出去的力氣都沒有。


    她的肚子……


    林飛燕低頭,目光落在自己腹部的位置上。


    之前的幾個月裏,她每一次看到自己隆起的腹部處,就覺得愉悅高興。


    日子有了盼頭。


    如今聽了鳳汐顏那些惡毒讓人膽寒的話之後,她再看向自己的肚子。


    莫名的覺得瘮人。


    「我肚子裏的……」


    林飛燕抬頭看向鳳汐顏,麵色蒼白的顫抖著嘴唇,「到底是什麽東西?」


    不是孩子的話,還能是什麽呢?


    林飛燕想不明白。


    「這個問題,等會兒你自己親眼看看不就知道了麽。」


    鳳汐顏這句輕飄飄的話,含著冷冽悍然的殺意。


    林飛燕平白打了一個哆嗦。


    「你、你這話什麽意思?」


    她的肚子到了現在還不到分娩的時候,她怎麽看?


    鳳汐顏仿佛知道林飛燕的心裏在想什麽似的,勾唇露出一抹惡劣至極的笑容。


    「是不是在想你怎麽看?」


    「自然是用你那雙眼睛看了。」


    鳳汐顏陰森森的盯著林飛燕的眼睛。


    「說實話,本宮極為厭惡你這雙眼睛,裏頭除了嫉恨惡毒這些醜陋的東西之外,什麽都沒有,讓本宮很想要把它挖了。」


    「不過你這雙眼睛如今還有用,得留著它好好的看清楚你自己的下場,看完了再挖出來丟進糞坑裏去。」


    女人狠戾的話,讓林飛燕身體顫抖得更加厲害。


    可如今她什麽都做不了。


    在知道紫菱出現在自己身邊隻是鳳汐顏的一場算計,看到外麵雇的家丁在自己喊破了喉嚨都沒有人進來救自己的時候,林飛燕就知道,自己輸了。


    輸得徹徹底底。


    恐怕還要不得善終。


    「紫菱……」


    鳳汐顏把匕首放在了桌上,寒聲下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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