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格蘭大陸上稀少的人口,注定其擁有了大片無主的土地,為了對抗惡劣的自然環境,人類學會了報團取暖,這也是部落製度的開始。


    ……


    莫幹背著一個浸滿鮮血的麻袋穿過一道道茂密的叢林。


    “是誰在那?”,蠻族哨兵握緊手中的鐵斧做好了戰鬥的準備。


    “別怕,是我,你還是那麽警覺。”,莫幹緩緩從陰影中走出,順手扔去一個裝滿美酒的獸皮水袋。


    哨兵接過水袋,狠狠灌了一大口,“好酒,過癮!也就羅斯人才能釀造如此烈酒,我現在再喝那些果酒就像水一樣。”


    “喝了我的酒,就不要在大祭司麵前多嘴,要讓他知道我又去羅斯城鎮買酒,又該囉裏囉嗦了。”


    哨兵看了看莫幹背後的麻袋,搖著頭歎氣道,“雖說你是大酋長的兒子,部落中最優秀的獵顱者,但你如果再沒有狩獵一些山民的頭顱迴來,大祭司就不止對你囉裏囉嗦了。”


    莫幹迴頭看了看自己袋中那隻叢林獵豹的頭顱,“先祖之靈喜歡的是獨自狩獵猛獸的勇士,而不是去屠殺那些手無寸鐵之人的懦夫,我之後會割下無數的頭顱獻給神靈,不過那是在戰場上。”,之後便又潛入了密林。


    哨兵輕輕歎了一口氣,之後便隱藏起來,完成好自己的職責。


    ……


    莫幹飛快的向著火舌部落的營地飛馳,但奇怪的是,他隻留下幾層淺淺的腳印,隻需下一場小雪就能輕易將它掩蓋。


    莫幹的腳步終於停下,抬頭看去,有一座建立在半山腰的營地正在熱火朝天的建造,大量的奴隸正在不斷搬運著建造木牆的原木。


    不時就會有監工的皮鞭狠狠打在行走緩慢的奴隸的身上。


    在寒冷的冬季,這些奴隸的身上僅僅穿著單薄的麻布衣物,叢林巨蚺的獸皮編織的皮鞭即使是輕輕一擦,便會帶出皮肉,就更不要說用力抽打,奴隸傷痕累累的背上瞬間皮開肉綻。


    巨大的痛苦讓奴隸不住的慘叫,旁邊經過的人唯恐波及到自己,甚至不敢看一眼躺著地上的奴隸,使出全力加快搬運著木頭。


    那監工看著自己的成果非常滿意,又想要抬手繼續抽打,給其他人好好“加油鼓氣”。


    但手腕卻被一個巨力死死捏住,絲毫動彈不得。


    憤怒的監工正打算扭頭破口大罵,直接看到莫幹,罵出一半的髒話突然止住,那模樣仿佛是被人掐住脖子的母雞。


    “附近的山民幾乎都被抓到這裏了,現在有那麽多地方需要奴隸,你卻在這裏濫殺?”


    莫幹的臉上並沒有多少憤怒的神色,但那冷酷的麵容已經讓監工膽寒。


    “我隻是……在教訓這些……蠢貨,並……沒有濫殺奴隸”,監工有些驚恐的迴道


    莫幹放開了監工那舉著皮鞭的手,拿過皮鞭,隨意向著一個掉落在地上的木材抽去,頓時木頭斷開成兩截。


    “這樣教訓嗎?”


    “那現在我能教訓一下你嗎?”


    監工頓時不在反駁,莫幹隨手扔掉皮鞭向著山上一處巨大的帳篷匆匆趕去。


    此時監工也沒什麽心情在看管,灰溜溜的跑到其他的地方。.


    隻留下地上無法站起的奴隸,慢慢地接受死亡的到來。


    周圍經過的人如同躲避【瘟疫之神】一樣,遠遠繞開了他。


    ……


    莫幹停到了一處巨大的獸皮帳篷麵前,被兩名蠻族勇士擋住。


    “莫幹大人,大祭司正在接見重要的客人,您現在暫時不能打擾。”


    “又是在接見那群貪婪的羅斯商人吧,我在山腳下看到了馬車,又是來走私鐵器的嗎?”,莫幹並未生氣,反而饒有興趣的和著兩名守衛攀談。


    “抱歉,莫幹大人,我什麽……都不知道”


    “不知道,你隻是不敢說吧,真是無趣,連聊天都做不到,怪不得大祭司那個老頭子整天陰沉的臉”。


    “……”,有些話部落酋長之子可以說,但他們這些人卻連話都不敢接。


    “好了,莫幹,你進來吧。”,帳內傳出蒼老的聲音。


    掀開帳門,裏麵的環境格外的陰森和恐怖,到處都是一些可怖的類人生物的頭骨和一些散發著令人作嘔氣息的皮毛草藥。


    一個頭發稀疏,穿著破舊長袍的老人不斷用石錘碾碎著手中的草藥,之後又在粉末中不斷丟入一些蜥蜴尾巴,蜘蛛絲囊……


    直到將這些全部碾碎,大祭司手中開始念動著奇特的咒語,一股幽綠色的光芒從他手心出現,之後原本幹燥的草藥粉末遇到這團綠光瞬間變得粘稠,不斷冒著詭異的氣泡。


    “喝了它。”,大祭司幹枯的手掌將盛放著溶液的石碗遞到莫幹的麵前。


    莫幹的神色有些抗拒,但還是接了過來,捏著鼻子灌了下去。


    與叢林獵豹搏鬥留下的傷口馬上有種酥酥麻麻的感覺,連胸口的淤傷也好了大半。


    ……


    “如果你不是酋長的兒子,我現在就會割下你的頭顱插在木樁上”


    “你沒有資格提我的父親!”,莫幹憤怒的摔碎了石碗,死死盯著大祭司。


    “為什麽?就因為我將你的母親從你父親的身旁拆散,對嗎?奴隸之子”,大祭司絲毫沒有任何感情變化,隻是睜開了深邃的雙眼看著莫幹。


    莫幹的臉上肉眼可見的變得通紅,憤怒如同決堤的洪水湧上他的心頭,直接拔出了腰間鋒利的獵刀,毫不遲疑的向著大祭司的方向捅去。


    ……


    “放開他吧”,大祭司一臉平靜的對著死死壓住莫幹的兩名蠻族守衛說道。


    “你這樣可繼承不了你父親的酋長之位,他知道你這麽衝動會失望的。”


    此時,莫幹也恢複了冷靜,“我來這裏不是來聽你說教的,現在將阿蘇勒重新分到我的手下”


    “他犯了錯,我已經仁慈的讓他去當一個哨兵……”


    “他僅僅隻是因為沒有攻下一座城鎮,你要知道那個領主有著一批悍不畏死的騎兵,而你卻隻是分給他一些嗑藥上癮的蠢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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