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的陽光總是給人帶來朝氣,孩童睜開朦朧的眼睛本來以為又是自己的一天,聽到屋外傳來的說話聲,才能記起自己的媽媽和奶奶在,不過那個討厭的爸爸在哪裏呢?


    左右一看嘿那討厭的人居然賴床還在炕頭睡的正香。


    “懶豬起床,太陽都照屁股了,不起床不給你飯吃”孩童想到平時徐爸的話,便照著說了出來,自己更是一個翻身跑到睡著的討厭鬼身邊,小心的用手去拔男人鼻子裏伸到外麵的鼻毛,“哎喲,你這慫孩子,快滾一邊去”被痛醒的男人嚷嚷道,然後繼續睡覺,孩童眨巴著眼睛看了看這個討厭鬼和平時的反應不太一樣,沒有起來揍人,便又用小手去拔啦男人的眼皮,“你這小崽子趕緊一邊去,孩她媽趕緊把孩子弄走。”


    “徐小知別禍害你爸,他昨天晚上一晚上沒睡”徐媽說道,並沒有進去隻是隔著屋子大聲的向孩童解釋。


    “知道啦,不禍害”孩童一聽還有這好事,原來這討厭鬼一晚上沒睡,那就更不能讓他睡了,於是又舉起自己的小腳放到男人的鼻子邊。男人一開始沒有什麽反應,過了一會孩童的腿抬不動了,小腳便在萬有引力的作用下砸在了男人的嘴上。


    “徐小知,我看你就是皮癢,今天我就成全你”睡夢中的男人被砸的驚醒,惱羞成怒一把把孩童推了幾個軲轆直接從炕頭推到了炕尾,幸虧是在坑上滾了幾個圈的孩童貼在炕尾,睜著大眼睛看著這個又睡著的男人,很是憤怒又有點委屈,但是也沒有再敢上前,撇了撇嘴爬下炕光著腳穿著小褲衩到外麵找媽媽去了。


    “媽,我爸要打死我,他把我推了好幾個跟頭都撞到牆上了”


    “啊,讓我看看傷到哪裏了嗎”


    “沒有”


    “哎呀,孩子不聽話打兩下不是正常嗎,也是他親爸又不是後的,怎麽會給他打成什麽樣”正在幫著做早飯的奶奶說道。


    既然老太太發話了,做兒媳婦的卻是不好再說啥,孩子也沒啥事本來自己的兒子也很皮,便讓孩童不要打擾大人睡覺“你爸昨天去幫隔壁你蔡叔,送他媳婦到醫院折騰了一晚上沒睡覺,你就不要去打擾他了,讓他好好睡覺好吧”。


    孩童似懂非懂的點點頭,迴屋穿好自己的外套便到菜地裏扯下些白菜的葉子向放著刺蝟的鐵盆走去,刺蝟本來是用藤筐裝著的直到有一天刺蝟不見了,藤筐上反倒出現了啃咬的縫隙,一番尋找在院子的牆角找到的刺蝟後便換鐵皮盆裝了。刺蝟大了一圈刺的顏色比原來深多了,同時刺也變的更加堅硬,將菜葉扔進鐵盆小刺蝟迫不及待的過來“哢吃哢吃”地吃了起來,孩童看著吃菜葉的小刺蝟心情也開始變得好了,小孩就是如此什麽都是來的快去的也快,不高興的事情忘的更快。


    “媽早上吃什麽呀”


    “玉米餅子,炒白菜,蘸醬菜”


    “我不想吃玉米餅子,我要吃白米飯,豆包,饅頭”


    “給你準備了饅頭,我們吃玉米餅子”


    “嗬嗬,孩子不能讓他挑食,大人吃什麽就讓他吃什麽”奶奶說


    “媽,小知不喜歡吃,吃玉米餅子也就吃半個,吃饅頭能吃一個,孩子正在長身體愛吃啥吃啥”


    “這孩子你們慣的可是可以的,老話講慣子如殺子,今天我做主了就讓孩子吃玉米餅子,還翻了天了”奶奶說道


    “媽,這孩子本來就不胖,又不愛吃菜,這不行”


    “就這麽定了,這點主我還做不了嗎”奶奶有點生氣的說。


    “哎,行吧,徐小知你今天早上和我們一起吃玉米餅子,不許挑食”


    “我不要,我要吃饅頭,我不吃玉米餅子,我要吃饅頭,就吃饅頭”


    “小知乖,玉米餅子多好吃呀,金黃色的,貼在鐵鍋上的一麵還有焦黃的鍋巴,咬上一口那叫一個香”奶奶說道


    “真的嗎?真的那麽香嗎?但我每次吃都感覺很粗糙,紮嗓子”孩童疑惑的說道。


    “當然了,奶奶還能騙你,今天的餅子是奶奶貼的,跟你爸媽做的不一樣,一會你嚐嚐就知道了”


    “那我嚐嚐,如果紮嗓子我就不吃”


    “行你你就嚐嚐看看香不香”奶奶略帶得意的邊說邊看了徐媽一眼。


    很快飯菜便端上了柳木做的圓形飯桌,黃金貼餅子(奶奶說的),熗炒白菜,剩下的就是院子裏有的蘸醬菜了,蘿卜條,黃瓜條,大蔥白,生菜,還做了一鍋小米粥。


    “我不吃粥”奶奶將徐媽勺子盛的一碗粥給到了孩童,孩童不滿的叫著,奶奶看了看說道“不吃就不吃,那就吃黃金餅子吧”,孩童小心的拿過金黃色的玉米餅子,試探似的咬了一口,牙咬在餅子上隻能咬穿到鍋巴部位,貼出噶吧的地方是萬萬咬不動的,費勁扯了下來吞入口中咀嚼,一股平和的熱氣在口中散開,再仔細咀嚼也沒吃出香味,不死心的孩童將它咽下,嚼碎的玉米餅子順著食道滑入胃的過程中,粗糙的微粒刮的孩童的嗓子有點疼痛。


    “奶奶,我吃了一口怎麽還是刮嗓子,還是疼呀也沒吃出來香”


    “得吃個3口才能吃出香味呢,還有吃的時候要多咀嚼一會,這樣香味才能散發出來”


    “真的嗎”孩童眨著大眼睛略帶疑惑的問道。


    “當然了,奶奶這麽大人了還能騙你”


    “那我就在吃兩口”說罷孩童便閉上眼睛又狠狠的對著玉米餅子咬了一口,費勁撕扯慢慢咀嚼艱難下咽,還是有點痛,閉上眼睛又來了一口,同樣的咀嚼同樣的疼痛並沒有所謂的香味傳來,三次的疼痛讓孩童的眼淚從眼角流了出來,“奶奶還是沒有吃到香味,就是刮嗓子還是痛”。飯桌上的徐媽一直看著自己孩子的反應,從一開始的欣慰到孩童流出眼淚的心疼,看孩子流出眼淚便顧不得其他。


    “吃不出香味就不吃吧,吃饅頭吧”


    “實在吃不出來,那就吃饅頭吧”奶奶看到孩童痛到流出眼淚也改變了口吻。


    孩童如願以償吃到了白饅頭,但是對於放在桌子上隻吃了三口的玉米餅子還是充滿了疑惑,怎麽會沒有吃出香味呢?看著吃著玉米餅子吃的津津有味的媽媽奶奶,孩童也不由得產生了自我懷疑,是不是要再吃上幾口才能吃出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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