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從這火行地煞中出去,自然沒有必要再橫穿殺陣。


    這殺陣汲取地煞之力的樞紐之地,足有數十處之多,隻要能阻截其中一處,殺陣無人操控,自然便會失去平衡,不攻自破。


    隻是這樣一來,火行地煞也將暴露於世人眼中。


    現在曹龍和餘化都還未結束閉關,天炎道人身處殺陣內部,縱然僅憑一人之力,便足以阻截地煞,但他卻沒有急於去做,否則便是過河拆橋的行為了。


    ……


    ……


    餘化閉關之地。


    在他周圍,火行地煞之所以已經平息,自然是因為他在半年之前,凝煞便已完成。


    此時在餘化丹田之中,一枚墨綠色的道種文字,和一枚赤紅色的道種文字,皆都綻放出明亮光芒。


    五行五色真氣,不斷從丹田中凝煉而出,乍一看去,好似沒什麽不同,實則細究之下,便能發現,這五行五色真氣,竟是足有三種之多!


    其中兩種,數量平分秋色,占據真氣總量的九成以上,雖都是五種顏色,但皆是有四種顏色稍顯黯淡,隻有一種格外鮮亮。


    那鮮亮的鮮色,自然是分別對應木行和火行的墨綠和赤紅。


    而剩下的不到一成,卻是木、火並存,正是餘化這半年裏的成果。


    木生火,先修煉出木行真氣,再從木行真氣中修煉出火行真氣,說起來簡單,但兩種真氣之間,具體究竟該如何轉化,卻是讓餘化這半年裏大為傷神。


    好在結果是好的,現在終於已是步入正軌。


    尋常修士,三種不同的真氣存在於丹田之中,極有可能是修岔了路子,輕則修為停滯不前,重則直接爆體而亡。


    但好在餘化這三種真氣,都是經由《五行通天道地訣》而來,本就同根同源,在完全明悟木火生克之理後,互相之間,可以自由轉化,並不會對修為造成任何影響。


    如此三個月後,真氣全部轉化完成,碧綠與赤紅,雖是涇渭分明,但卻相輔相成,餘化操控起來,並無任何滯澀之感,知道修為算是徹底穩固下來。


    “從一個月到九個月,足足九倍的時間,這還僅是第二種五行地煞,接下來幾種,恐怕就得要以年來計數了。”


    餘化低聲說道。


    不過從他語氣中,卻並未聽出任何為難之意,反而似是對此無比期待。


    五行生克變化的無窮奧妙,在他看來,卻是無比地引人入勝。


    世間凡有形之物,皆逃不開五行。


    五行大道,乃是構成世界的根基,代表著物質、存在、真實……


    天地自然謂之道,修仙求道,不正是一個不斷探究天地奧妙的過程?


    知曉大道、感悟大道、利用大道、以身合道,最終明白何為大道,才能超脫而去。


    大道三千,亦有主次,餘化認為,自己已是踏上了一條無比堅實的道路。


    ……


    睜開雙眼。


    修為的增長,讓餘化心性都變得活潑了幾分。


    若非其早已適應如今這副蒼老的麵容,恐怕當場便要有返老還童的趨勢。


    不過縱使如此,餘化原本蒼白的須發之間,已是多出幾根黑絲,整體更似灰白之色,幹癟枯瘦的軀體下,血肉亦有瑩瑩寶光流轉,看起來倒是十分有仙風道骨的味道。


    輕撫長須,餘化對自身產生的變化,很是滿意。


    修煉告一段落,不過餘化卻並未急於出關。


    而是將魏永康、邵誌鵬、張通三人的儲物袋取了出來。


    這三人本意也是為火行地煞而來,若儲物袋中有需要用到火行地煞的事物,餘化自然是打算趁此機會,一並處理了。


    其中張通和邵誌通,餘化觀其二人鬥法時,真氣亦有熾烈炎熱之意,猜他們修的應當是火屬性功法,來這地煞之地,多半與自身修為有關。


    二人儲物袋上的神識烙印已然散去,餘化輕易便將禁製破解,在其中掃視起來。


    果然,在兩個儲物袋中,各自尋到了一本火屬性功法。


    其他靈石、丹藥、符籙等物,卻是都與火行地煞無關,便暫時先收了起來。


    還剩魏永康的儲物袋。


    餘化記得,此人真氣帶有一種綿長、悠遠的意味,看不出有需要利用火行地煞的地方,其所使用的法寶、神通,也皆是沒有火屬性的,所以他來到此地,應當另有目的。


    懷著期待的心情,將神識探入魏永康的儲物袋,找尋之下,最終確定了一物。


    餘化神識一動,手裏便有一道白光閃過,光芒收斂後,赫然現出一麵令牌來,似金非金,似木非木,其上花紋古樸,整體呈現一種暗沉的烏黑之色。


    餘化將令牌兩麵都翻看了一下,卻是沒有發現任何標識,其上也並未銘刻禁製,不像一件法寶。


    無論是探入神識、渡入真氣,令牌都沒有任何響應,用力捏按敲打,亦無法在其上留下任何痕跡。


    “也不知是真的沒有銘刻禁製,還是因我修為太低,無法看出其中禁製神妙?”


    “若是前者,光是這令牌材質,便已至少達到天材地寶級數,否則我不可能拿其沒有任何辦法。”


    “若是後者,以我如今日的煉器造詣,竟亦是一點也看不出銘刻禁製的痕跡,說明煉製這塊令牌的修士,修為絕對遠勝於我!”


    不論是哪一種情況,都足以說明,這令牌絕非等閑之物。


    不過此時在這令牌的角落位置,卻沾染上了一絲汙穢之物,似是幹掉的血跡,呈暗紅色,已經沁入到了令牌之中。


    血漬靈性已失,但觸摸上去,依然給人以汙穢、墮落的感覺,無數聲音在耳邊響起,嗡嗡啁啁,仿佛在勸人沉淪。


    “看來這便是魏永康此行的目的,欲借火行地煞,將令牌上的血漬清除。”


    餘化修為剛有突破,正是道心最為堅定之時,自然不會被那些聲音影響,隻當耳旁風,聽過便罷。


    可惜他搜遍魏永康的整個儲物袋,也未找到有關這令牌的任何線索。


    猶豫片刻,還是引來火行地煞,打算先行將那血漬清除幹淨再說。


    至於令牌究竟有何作用,以後慢慢研究也不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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