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對啊,之前自己試過,一槍捅上去也沒有任何縫隙。


    他現在很懷疑武聖與宗師,也就是c級和d級的屬性差距究竟有多麽巨大。


    隻是沒有給他太多思考的時間,那被一劍斬出的缺口,入目看去,那是無盡的黑暗空洞,即便是打破了壁壘有無數玄奧的氣息湧入,衝刷著秋清的皮膚、五髒。


    那種像是被天地之間最為純淨之物洗滌之後的感覺,讓他不由自主沉浸其中。


    他像是飄蕩在無盡虛空之中,遠眺便是無窮璀璨星河。


    莫名的浩瀚與震撼繚繞心頭。


    他不清楚這究竟是為什麽,因為這一切都沒有,隻不過如同一道訊息流湧入腦海,給予他大腦一層層刺激,給他似真似幻的反饋。


    不過這個感覺很快就消失,等他反應過來,那漆黑的裂縫已然消失,又是那漆黑的壁障,阻礙著他去見證星河璀璨的寰宇。


    當然,他無法確定那壁障之後,他所見到的就一定是星空。


    他有些意猶未盡,那種升華的感覺卻是讓人著迷。


    隻是,他突然察覺前麵有人。


    抬起頭來,他直接就看到了已經恢複了狀態的段言卿和郝功成。


    兩人神色迷茫,並不清楚自己為什麽會在這裏,他們的記憶也沒有告訴他們相關的一切,隻能茫然地看向秋清。


    秋清則是神色一動,雖然不清楚究竟是怎麽做到的,卻清楚現在的情況。


    天逐劍擊破了壁障,相當於重新將這兩個本應該下線的npc重新拉了迴來,強行給他們續命。


    讓秋清有些牙疼,這該怎麽解釋,他都不清楚究竟是個什麽狀況。


    “這裏是哪裏?”


    段言卿神色迷茫,作為本應該退場的角色,他才是最為懵逼的一個。


    他此刻應該遠在更遠處飛行,向著那即將抵達的另一座大城前進,並且將靈齋城的事情上報。


    可似乎,他本應該就在這裏。


    兩人看著秋清,想要從秋清那獲得一個解釋。


    秋清也在思索該怎麽和他們說。


    難道說,那你們隻是一個虛擬世界的npc?


    也不是不行,就如今來看,副本與天海星的遊戲並不相同,天海星也有極為先進的vr遊戲,創造一個真實無誤,卻依然有著程序設定的虛擬世界。


    任由玩家探索。


    不過這裏,由係統不知道通過什麽辦法創造的世界,每一個角色都如同真人,有著自己的思維和情緒。


    秋清思維一動,開始解釋。


    “我要說的事,你們千萬不要害怕。”


    “我們是武者,我們不會怕,你說吧。”


    如今能夠給他們解釋的也隻有秋清,眼下的情況雖然奇怪,可也沒有立刻動手的必要。


    他將自己的注意力轉向躺在地麵上的天逐劍,上麵流轉的輝光暗淡了一些,讓他不由皺起了眉頭。


    秋清看著這兩人似乎都不在意的模樣,覺得自己是不是想太多了。


    旋即就開始胡謅了起來,以玄乎的內容讓他們難分真假。


    “實際上,你們已經死了。”


    段言卿的動作微微一滯,有些不明白秋清在說什麽,四處觀察,雖然黑暗,可周圍的一切生機盎然。


    全然不像曾經話本小說提及的死者歸處之類的地方。


    “你們死了,卻也沒死。”


    你擱這擱這呢?


    就這一句話,讓兩人更懵了。


    生便是生,死便是死,難道生死還有個中間態?


    “你們的肉身早已死亡,靈魂也大半消解,因此我才說你們已經死亡。”


    “不過,我天機殿的無上大能,將你們的靈魂重鑄,將你們的記憶重新投入一片捏造的大地,讓你們有了重新活過來的機會。”


    秋清所說,讓他們震撼的同時,也是無比的懷疑。


    什麽樣的強者能夠操控人的靈魂,讓人由死轉生?


    操控靈魂讓他們複活又是為了什麽?


    秋清擔心他們不信,從天海星的神話開天辟地開始講,講到了造人聖人,三皇五帝......


    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


    反正一個勁的忽悠,怎麽說也是大學畢業,忽悠兩個見識隻在山崩地滅的武癡應該還是沒什麽問題的。


    講了半天,秋清的意思也傳達清楚了。


    “你說,我們已經死了,如今的一切不過是你們前輩設置的考驗?”


    段言卿感覺難以置信,感覺自己曾經活過的一切都如同泡影。


    那麽虛假,意誌渾噩,險些崩潰。


    他有懷疑秋清的話,可秋清所講的內容有條有理,就差把另一個更為壯觀玄幻的世界拍在他臉上了。


    還有秋清等人神秘的來曆,以及特殊的行為方式,都有了合理的解釋。


    即便心中還有些懷疑,可種種懷疑他也找不到依據,反倒是這個解釋解決了他的很多疑惑。


    郝功成反而神情淡然,他本就認為自己該死在靈齋城的戰場之上,這是將士的歸宿,死亡,隻能死在戰場之上。


    而不是如今這樣苟延殘喘,或許自己的死亡便是在那片戰場上,這樣想來,他反而十分釋然。


    秋清看著即將崩潰的段言卿開口勸解道:“你們死亡並不一定就是在這片土地上,或許你在離開這個區域後,在遙遠之地活了很久。”


    “隻是,人固然會有一死,也正是在你死後才抽取了這麽一個你們最耿耿於懷的片段。”


    也不知是聽進去了秋清的話,還是怎麽,段言卿穩定下來,情緒也不再激動,抬頭看向星空。


    往日他覺得真實的世界,在此刻是多麽虛妄。


    “現在是怎麽迴事?”


    他不由問道。


    “不知道,應該是出現了bug......嗯,就是某些錯誤。”


    秋清攤攤手。


    “你剛剛說這是我們最耿耿於懷的片段,這是怎麽迴事?”


    郝功成不由出聲詢問。


    “我也不太清楚,隻是聽前輩講述過,人的靈魂會因為意誌的堅韌而長久存在,正是因為特殊銘刻的記憶,這才讓靈魂經久不衰。”


    “並且長存於一處。”


    武道並不深入靈魂,自然也不太清楚秋清講得是真是假,甚至都有些暈,聽起來還挺合理。


    最終就化為一句:“你的意思是我們在這有值得在意一輩子的事情?”


    秋清用力點頭。


    “這會是什麽?”


    段言卿不由問道。


    秋清神色此刻才變得猶豫,然後微微一動:“會不會是你們沒有守護好靈齋城,才會有這種情況?”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靈齋城覆滅是注定之事,毫無挽迴之機!”


    段言卿立馬否認。


    這個世界尊崇武道,隻有強者才會被銘記,弱者,那些凡人螻蟻,不會被段言卿這種高高在上,並且有著非凡來曆的武者所在意。


    不過是一群螻蟻,賤民,丟了城,也隻能說是讓他沒了城主這個地位。


    而且他在靈齋城,本就不是為了護城護民,隻是為了尋找天逐劍。


    不同於段言卿,郝功成卻沉默了,他的身份代表了他的使命,就像曾經在另一次邪潮中的他一般。


    即便弱小,即便在麵對無窮邪祟弱小的如同一隻螞蟻,可依然會以自己的性命作為賭注。


    輸,失去生命。


    贏,也會存在一定幾率失去生命。


    小人物見證絕望,才知道絕望對於小人物而言是多麽巨大的折磨。


    秋清並不迴答,環境安靜下來。


    他講了十幾分鍾可不是浪費時間,也不完全是擔心被段言卿來上一劍。


    存在的另一個目的完全是忽悠段言卿去和他一起解決那兩頭d級邪祟,這樣子,就算他沒法在係統評價中獲得更高的分數,卻也能獲得兩枚d級本源能晶。


    血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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